“那個是什麽人?”麥冬收回目光,用手指不留聲色的指了指那個剛進酒館的人,對文元問道。
文元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隨後皺了皺眉頭,對麥冬說道:“是那邊村子裡的,他們都是不願意入軍的那些人。”
麥冬點了點頭,這不就是等自己呢嗎。這人面容剛毅,氣勢不凡,身材又高大出眾,光是畫風就和別人不一樣好吧。
麥冬端起酒杯,示意眾人:“來,咱們先嘗嘗酒館的酒如何。”
“好。”眾人舉杯附和。
“嘶哈~”一口下肚,酒液的清涼驅走渾身的燥熱,酸酸甜甜的,帶著一丁點酒精的味道,很好喝。
“這不就是果酒嗎。”按理說燒酒應該辣喉嚨啊,這個越喝越爽,顯然不對頭啊。
麥冬拿著一壺酒反覆觀看,沒錯了,就是果酒,還是蘋果味的果酒。
果酒就是果汁汽水兌上酒精,平時喝著玩用的,也就百分之八的酒精度,但是開車還是不能喝,不然就是妥妥的酒駕沒跑。
行車不規范,親人兩行淚。
這時,酒館老板從裡屋走了出來:“沒錯,暫時就只有這些,將就著喝吧。”
“嗯,喝酒容易誤事,現在賣這些就挺不錯的。”麥冬指了指自己一邊的空位,請他坐下。
雖然果啤喝了會酒駕,但是咱又不開車,喝著玩唄,就當飲料了。
“哼,真正的男兒豈能飲這種沒勁的酒水。”另一邊的男子不樂意了,狠狠地拿酒杯砸了一下桌子,然後將酒一飲而盡。
酒館老板和麥冬對視一眼,前者笑了:“嘿,你這人有意思,在我這喝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麽這次不滿意了。”
“每次來都是這種果子酒,早就膩歪的不得了,這些娘們酒該給那些鐵匠鋪做工的女人解渴去,怎麽能讓我們這些男人喝呢。”那個男子慷慨激昂的說道。
酒館是唯一能放松的地方,但是他來這麽多天,竟是喝的果酒了,烈酒是一丁點沒有。
反倒是那些蘋果味的、梨味的甚至黃瓜味的果子酒喝了一個遍。
“啊,我記得了,我屋子裡還有去年釀的西瓜味的果子酒,你要不要喝哇?”老板撓了撓頭,說道。
男子頓了頓:“好啊……我呸,老子要喝烈酒,你休想再拿娘們酒糊弄老子!”
花木蘭聽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起來:“開口娘們,閉口娘們,你這人是瞧不起自己親生老娘嗎?”
眾人一陣哄笑。
男子環視全場,發現大家都在笑,惱羞成怒,拍桌子罵道:“他媽的,老子就是說了你能怎滴!”
“那老娘就要痛扁你一頓,讓你知道,女人是不能瞧不起的。”花木蘭打算衝過去和那男子乾上一架!
麥冬攔住花木蘭,皺著眉頭對那男子喝道:“住口,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說出這番話的,男女平等,分工不同,你就這樣瞧不起人家?”
“營地裡將士們的衣甲鞋襪都是女子們一針一線縫出來的,雞鴨魚也都是由她們放養,衛生也是她們負責,可以說,營地的後勤都是由女子負責,沒有他們,你要光著身子和敵人拚刺刀去嗎?”
麥冬瞪著那人說道。
男子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對,一時語塞,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說的娘們不是指女人,是那些廢物弱者。我從來都沒瞧不起女人的意思。”
“哦,那倒是我們誤會了。”麥冬若無其事的坐下,
繼續喝飲料,花木蘭也跟著坐下。 “嘁,一驚一乍的。”那男子嘀咕一句,也坐了下來。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眾人們放下心來。
這男子雖然說話有點不對付,但是身材高大,氣勢不凡,打起架來應該也挺猛的。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位客人,你既然自詡男子漢,那麽可否請你說說男子漢都應該做些什麽?”麥冬喝完一杯酒,又開始了談話。
男子頓了頓,隨後說道:“自然是風雲戰場,帶領鐵軍精騎馬踏江山!”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麥冬:“那麽閣下是在哪裡參軍呢?”
男子又是一時語塞,憋半天才說一句:“沒……還沒有參軍。”
“那為何不參軍呢?”麥冬追問。
“因為,因為我才不想做一個小兵,我要帶兵打仗,做一個威武大將軍。”男子又說。
麥冬乾笑一陣:“好啊,有志氣,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男子聞言點了點頭,同意麥冬的話。
這個心理就和當代許多大學生一樣,很多大學生畢業既失業, 是真的找不到工作就業難嗎?
自然不是,現在許多企業還是用工荒。
當代許多大學生們自詡能力超凡,不想從底層做起,想直接就摘高枝,加入公司管理層。
但是這可能嗎?
人家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半輩子才進的管理層能隨隨便便就讓一個毫無工作經驗和實踐能力未知的大學生進去?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們就要做事,只有把自己的工作小心謹慎的做好,做的出眾了,一枝獨秀了,才能入了領導的眼,才能獲得升職的機會。
麥冬繼續問:“你以前帶過兵嗎?”
男子搖了搖頭:“沒有,但是我打架厲害。”
隨後他瞧了瞧麥冬,又看了看酒館老板:“像他這樣的,我一個能打五十個。”
本來他是想說自己一個能打五十個麥冬的,但是看麥冬這身份不低,自己還是不要觸怒大佬的眉頭了,拿小人物開刀吧。
酒館老板:“…………”
麥冬喝了一杯酒:“你是我見過的人裡面,最狂妄的一個。”
“我有這個本事,你讓他過來,看我能不能打他五十個。”男子張牙舞爪的說道。
“這樣,也別五十個人了,我就給你找二十個人,你如果能把他們全部打倒,我就讓你帶兵打仗,如何?”
“當真?”男子眉頭一翹,輪到自己上場表演了。
“那是自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麥冬說道。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