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門副門主,劍道宗師,青陽排名第三的高手。
竟然,剛使出自己最拿手的絕招,就被對方一招打落在地。
而且,看上去葉雲根本就沒有出手啊!
龔依夫和龔傑,還有天劍門的一幫弟子,全都噤若寒蟬,雙腿直抖。
難怪這個小白臉如此淡定。
難怪他,敢這麽囂張。
原來,他比華風言強太多了!
這樣的能耐,只怕青陽排名第一第二的高手,尤劍洪和蕭長空,才可以媲美。
想到這裡,龔依夫他們不由得倒吸冷氣。
沒想到,今晚竟然會碰到這麽強的變態。
若是早知道的話,一定要避其鋒芒,不和他正面發生衝突。
至少等調查清楚他的背景,再動手也不遲。
然,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除非還有更加強大的幫手出現。
要不然的話,現在只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由這個小白臉宰割了!
“難怪葉芷琪對他死心塌地,明知看不上她,也這般心甘情願。”
“這小子,還真他麽是個人才!”
龔依夫暗暗想到,心裡對葉雲又恨又敬畏。
能夠把華風言打得這麽慘的人,由不得他不忌憚。
葉雲稍稍側過身,便把右腳踩在華風言的臉上。
就像踩著一隻垃圾袋一樣,堂堂天劍門的副門主,在他的腳下,並不比垃圾好多少。
“你……你敢……侮辱我!”
華風言在青陽地位崇高,何時受過這種羞辱?
感受葉雲的腳死死地踩住自己的臉,他差點氣得吐血。
“我們天劍門……一定和你……不死不休!”
羞辱到極致,便是無窮的憤怒。
華風言身體劇痛,但還是比不上,這種被侮辱的感覺,來得強烈。
葉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屑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踩得重一點。”
哢嚓!
華風言臉骨被踩裂,發出殺豬一眼的嚎叫。
“嘶嘶!”
龔依夫等人嚇得全身汗毛豎起,脊背發涼。
這小白臉,太殘暴了!
“住手!”
忽然一聲大喝,從門外傳來。
聲音朗朗,中氣十足。
而且說話的人速度奇快,剛才那個聲音還在遠處,等說完之後,一個身影便已經走了進來。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三個中年男子,全都器宇軒昂。
當中有一人,便是何江樹。
而,最前面的那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白衣獵獵,氣場無比強大。
光往哪裡一站,就像一把凌厲的寶劍,鋒芒畢露。
在他的威勢下,所有的天劍門弟子全部俯首:
“門主!”
此人,正是天劍門門主,青陽市如今排名第一的高手,蕭長空。
看到堂堂副門主華風言,竟被人像野狗一樣踩在腳底,蕭長空睚眥欲裂:
“小子,你敢這樣辱我天劍門的人,當真是要和我們結下不解大仇嗎?”
話落。
噗嗤!一聲。
一道強勁的劍氣,從他體內冒出,將四周牆壁,劈出四道兩三米長的裂痕。
“嘶嘶!”
眾人見狀,不由得眼皮一跳。
蕭長空是人所共知的老牌劍道宗師,傳說他已經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一隻腳,已經踏入劍仙的境界。
如今怒吼一聲,就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劍氣,當真是無比駭人!
葉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腳下的力量又加重一點。
哢嚓!
華風言的另外一邊臉骨,也被踩碎。
“是又如何?”
氣定神閑,吐出這四個字。
“你!”
蕭長空氣得眼中冒火。
他看出來,葉雲早就知道他們要來,所以一再地羞辱華風言。
其實,就是在打整個天劍門的臉啊!
“老子不管你是誰,今天這樣羞辱我們天劍門,先劈了你再說!”
蕭長空怒吼一聲,全身的劍氣,差點將整間酒吧震成齏粉。
“門主,等等!”
一直站在一旁的何江樹,忽然抬手製止。
“怎麽了?”
蕭長空不由眉頭一皺。
他和何江樹已經認識二十多年,從未見過,何江樹露出如此緊張的神態。
何江樹咽了一口唾沫,盯著葉雲仔細地又看了兩眼,戰戰兢兢地說道:
“門主,他就是那個讓盜宗宗主下跪求饒的人。”
“你……你說什麽?!”
剛才氣勢無雙的蕭長空,在聽到這話後,整個人如同遭受雷擊,全身一顫。
他記得,何江樹從盜宗回來後,就告訴他,當時出現一個神秘男子,一句話廢了華夏威名赫赫的傳說級神器打神鞭。
後,還是一句話,嚇得老牌梟雄盜宗宗主魏承天,托著神器跪行到他的面前。
如果眼前的這個男子,果真是當時的那人,那……
他蕭長空,就算有一百條命,都不夠人家殺的啊!
雖說他在劍道上天賦異稟,半隻腳踏入劍仙境界。
但,眼前的這個男子,可是能夠一言不合廢掉打神鞭的人。
他蕭長空,自問再修煉一百年,都達不到那樣的層次。
如今竟然癡想妄想要和對方動手,不是找死嗎?
何江樹看到他眼神中濃濃的驚恐之色,不由得搖頭歎氣道:
“我敢確定,他就是當時的那位前輩。”
“門主,此人不能惹,趕緊賠罪吧!”
堂堂天劍門副門主,當眾勸門主給人賠罪,何江樹隻感覺,自己一幫人,今天要把連給丟盡了。
但,臉皮事小,保命才最重要。
在絕對的強者面前,不求饒,難道等著受死嗎?
啪嗒!
啪嗒!
接著,就是一陣膝蓋撞在地上的聲音。
蕭長空何江樹他們,全都匍匐在低,不敢抬頭直視葉雲。
“請前輩,饒命!”
“……”
看到這一幕,龔依夫、龔傑,甚至葉芷琪都瞬間石化。
青陽市第一的門派,第一的高手,就這樣給人跪下了?
縱然再不相信,還是成為事實。
蕭長空他們,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甚至臉上都有汗珠滴落。
只有他們,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多恐懼。
“前輩!我們不知者無罪,剛才無意冒犯,請您饒命!”
龔依夫拉著龔傑,連忙衝到葉雲面前,重重跪倒在地。
葉雲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
“把你們剛才和葉芷琪談的條件,再談一遍。”
“是!”
龔依夫也是個人精,怎麽可能不明白葉雲的話?
連忙轉身跪在葉芷琪面前,趴在地上寫了一份房產轉讓證明,遞給她道:
“芷琪,這間房子以後歸你了!”
“另外, 門和牆壁因為我們被弄壞,我們賠錢給你!”
他掏出那張黑卡,塞進葉芷琪的手裡。
“這,我不能要!”
葉芷琪毫不猶豫,就要把東西還回去。
“收下吧,好好開下去,這樣丫丫想來喝奶茶的時候,還找得到你。”
葉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葉芷琪默然點了點頭。
心裡感激之余,也有一絲酸楚。
原來,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他的女兒。
“唉,石頭永遠都是石頭!”
葉芷琪目光幽幽,不由得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