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之地,一望無垠。微光,無風。
兩男一女行走在此地,彼此間沒有說一句話。
忽然,兩個男的不約而同朝向後方望去,眉眼裡全是疑惑之色。
“喂喂,這股強烈的能量波動,是啥情況啊?”
身穿羊毛大衣的男子,鼻上還掛有一個鼻環,一頭的粉紅色頭髮,很是顯眼。
另外一名男子默不作聲,眉頭微皺,挺拔的身軀上,在腰間處掛有一把劍柄,在獸靈世界裡當真少見。
“傳來能量躁動的地方,好像是先前走過的冰蠕蟲領地方位。”
腰間別劍的男子細細想到,對於這個能量的爆發波動,感到震驚。
異獸是不會爆發出這種屬於持靈者的靈獸能量,也就是說,這股龐大的能量莫非是那名操縱火焰的男子釋放出的?還是說哪個強者前來支援救助所發出的?
“發生什麽事了?”
見到保護自己的兩名男子同時轉身,女子淡淡開口。她是三個人當中唯一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人。因為實力弱,她的靈獸階級並不及眼前這兩名男子,所以此次采藥才會支付報酬邀請這兩人保護自己的安全。
“應該不是這裡的流放犯爆發出來的能量,他們被下了禁製,又走不出去。能量用來抵禦嚴寒都夠嗆,哪還能爆發。不過更不可能是異獸啊,真是奇了怪了。”
鼻環男斜眼瞧了女子一眼,並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在那嘟囔著。
“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那名別劍男子瞳孔閃動著光澤,轉身便走在前邊。女子並不在乎鼻環男對自己不友好的態度,一身素衣,裙擺舞動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藥香,她緊跟男子其後。
“嘖。”
鼻環男不爽的走在最後邊,他很討厭這個女的故作清冷的模樣。
三人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因為要保護這名女子的安全,帶路的別劍男子走得並不是很快。不久後,便到達了地圖中所標識的一條深溝處,如若想前往目的地,必須通過這條深溝。而這條深溝位於冰川下方,平坦,寬大。但是與冰川有一定的距離,需要跳下去。
別劍男子仔細看了下四周,確保沒有危險後,率先跳了下去。
站穩身子後,他四處探了探,確保沒有任何問題,才對上方的女子招手,示意周邊安全可以跳下。
本來他打算伸手接住對方,哪知女子站在上方報以微笑,輕聲道:“多謝好意,我自己能行。”
聽到這話,男子平淡的面孔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收回自己的雙手。女子臉上雖有些許懼意,卻還是勇敢的跳了下去,平穩的落在深溝冰地之上。
最後跳下的則是鼻環男。
然而當他們三人沒走多遠,兩個男的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巨響,驚嚇得立馬回身去看,紛紛做好攻擊準備。
三人發現,又有兩個人從冰川上跳了下來。一個個子很高,身穿黑衣風衣。另一個穿著普通的羽絨服,戴著針織帽。這兩個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男的,並且都戴了一副很誇張的墨鏡。
可是明明我們一直都很警惕的防范著四周,為什麽絲毫感覺不到這兩個戴墨鏡的人身上傳出的靈獸能量?
別劍男子臉上掛著疑惑,鼻環男也是一臉震驚。
“看來朝著這裡筆直走就到了。”
無厭看了眼地圖,隨手把地圖又收回背包裡。仿佛不當前方三人存在一樣,對著身邊的王先說到。
“嗯,趕緊完成任務趕緊走人。”
王先認出了眼前三人,應該是之前在遠處看戲的那幾個。但他表現得也像看透明人一樣,視若無睹,回答完話後就直直朝前走去。
鼻環男有些不淡定了,這樣被人無視的感覺很不爽。他好歹是“千尋”情報組織旗下尋蹤小隊的成員,獸王高階,半步獸靈,鬥獸塔四十層以上的存在。在萬獸等級排行榜,也是位列前二十的人物。如今竟然被兩個過路人就這樣無視了?你好歹打個招呼也好啊,就不怕我們看你不爽把你揍一頓?
不過他並沒有衝動作出什麽蠢事。因為他記得,其中那個頭戴針織帽的男子,正是先前在冰蠕蟲領地見到的人,能夠從那個險境安全走出,一定是有所實力。
而另外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雖然當時在冰蠕蟲領地上沒有看到,但倘若這個人當時也在場,那這個人的能力就有點詭異了。
更何況,不久前那個劇烈能量波動,有極大的可能是這兩個人其中一人傳出來的。
鼻環男如此想著,但依然撇著嘴,一臉不爽的站在原地。別劍男子和那名清冷女子也是如此。三個人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王先和無厭兩人組從自己身前走過。
當素衣女子發現之前那個冰蠕蟲領地上,操縱火焰能量的男子安全活下來的時候,心裡稍微松了口氣,那種自責感也隨即消失。
不過她目光與這人雙眼交匯時, 卻明顯看到對方的眼神中,帶有一種冷漠,無喜也無悲的神情在裡邊,這種眼神,如同陰冷的小刀,劃在女子的情緒裡,造成波動。
待王先和無厭背對著三人,朝前走了沒幾步時。
三人中那個別劍的男子忽然開口:“在下雲清風楊,冒昧問下兩位朋友是來這采集熾火蓮的嗎?”
男子低沉的嗓音很是誠懇,他知道眼前這兩個人能從死亡冰蠕蟲領地裡逃出,自然實力不弱。畢竟那群冰蠕蟲,加上冰蠕蟲王,相當於一頭災級異獸的水準!
異獸在官網裡,暫時分為:猛、凶、惡、災、禍這五種。猛級最低,相當於猛獸階級持靈者的水準。凶級異獸則差不多和獸王初中階相當。到了惡級,就已經算是很難對付,獸王高階乃至獸靈階級才能應對得了。
至於災級異獸,怎麽也要獸靈中階或者中階以上水準的持靈者才勉強能夠抵抗吧?畢竟災級異獸的情報特別少,遇到的持靈者幾乎是沒有活下來的。
所以哪怕雲清風楊自認為自己卓爾不凡,也隻好率先開口示好。畢竟在野外地區,藥師彼此間搶奪的事情屢見不鮮。這名女子又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如果她出了什麽事,她背後的勢力得罪不起不說,自己身後的組織名聲也會跟著臭掉。
哪知,自己剛說完,前面兩個人同時轉身,那名頭戴針織帽的男子摘下墨鏡,眼神如同關愛智障一般瞧著自己。
“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