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關最後花了20點把伯萊塔買了下來,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商店,屏風上的光華盡皆斂去,換上一副虎嘯山林圖。
“探明【顯明連村正】技能。”胥子關說道。
花費50點,【顯明連村正】技能探明。
1.醃薑絲,主動技,接下來兩次揮刀獲得攻速加成,分別為100%與150%。
2.妖刀,主動技,對目標進行幕府的詛咒,下一次揮刀若讓對方受傷,則附帶撕裂效果(僅對生物有效)。
胥子關將顯明連橫在自己面前,手腕轉動,顯明連揮第一刀斬在屏風之上,第二刀唰的灑出一片刀光,第三刀殘影一般斬進屏風。
屏風上只有一道刀痕,三次揮刀全部斬在了一個地方,虎嘯山林圖中的猛虎似乎能感覺到攻擊,從山之巔向下撲擊,轉為瘦虎下山圖。
刀痕在緩緩修複。
胥子關驚異的看著手中的顯明連,在剛剛的後兩次揮刀中,他只是做出動作,顯明連就扯著他的手臂加速,完成兩次攻擊。
以‘醃薑絲’起手,最後一刀在150%的攻速加成下會延展成數米的刀光,在那之前發動‘妖刀’,刀光將會附帶恐怖的撕裂傷。
胥子關滿意的將顯明連插回刀鞘。
這麽看來,裝備對戰力的提升比血統要來的直接有效多,血統的性價比是不如這些裝備的,畢竟黔首級血統才兩個技能,而把這800點換成裝備得有好多。
那會不會有人暫時放棄血統,把所有的點數兌換成直接戰力?
血統貴在它的成長性上,在初期是不如裝備的,這麽一想,隻兌換裝備的要比兌換血統的暫時強上一些。
胥子關搖搖頭,心說管他呢,反正他有錢,買完血統還能買裝備。
把所有兌換的東西一股腦扔進儲物手鐲,胥子關才想起他忘了一個東西。
【失活的赫包】
胥子關把這拳頭大的球體拿在手裡仔細觀察。
質地軟軟的,整體呈暗沉的紅色,跟月經血一個顏色,球裡面有絮一樣的懸浮物,使勁晃幾下還會看見濁物起落。
將赫包放進屏風。
“第五肢成型的主要原因,移植赫包的手術將會有極大風險,移植成功後宿主將脫胎換骨,第五肢持續的時間視赫包能量而定。”
“唯一的世界觀線索,獻祭【失活的赫包】,將會增加50%世界觀探索度,獻祭【赫包】,將會增加100%的世界觀探索度。”
“煎炒烹炸皆可,生吃或許會肚子疼。”
世界觀探索度100%?
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失活的赫包】能重新恢復活性,他就能再次進入這個東京嘍?
胥子關拋玩著球狀的赫包,然後纂進掌心。
目前沒有復活的辦法,只能先放著。
房間中徹底安靜下來,胥子關將赫包收進儲物手鐲,展開自己的個人面板。
——
姓名:胥子關
種族:人類(天下紅)
血統:黔首級,50/100
點數:500
裝備:【顯明連村正】,【稍大的外套】,【生魚壽司】,【伯萊塔92F】
技能;火兆,權能
——
胥子關握握手腕,儲物手鐲變成平平無奇的一支鋼鏈手表,然後他環視四周。
他身後有一張床,屏風的後面有一扇門,那應該就是回去的路了。
胥子關繞過屏風,
手已經搭上了門的把手,突然察覺到身後傳來變幻不定的光。 他回頭,一幕幕從玉石屏風上閃過。
就像一部急速翻動的默片,或者是搖把放映機在放電影,他認識與不認識的人在電影中閃動。
從他第一次在RS5中醒來,到他在晨光中向後倒下,RS5在首都高上疾馳,碼頭的火焰照亮大海。
車頭相撞,前燈罩碎了一地,桐生一馬與他在射燈下拳架森嚴;
背肌龍虎般起伏,般若砸到引擎蓋上,胥子關松松領口;
布滿屍體的走廊上,火機落下,火焰蛇一般前行;
櫻花樹下,小松飛鳥的瞳仁內落滿陽光;
顯明連揮落,血液濺出如飛鳥;
與無休無止的暴雨。
畫面最終定格在陽光刺破雨雲的一幕,但並沒有停止演繹,在相模灣上前進的月光照進一間病房裡,病房中小松飛鳥向長島雅治辭別。
他留了胡須,臉龐消瘦下來,微黃的衣領翻起,面色被酒水澆的熏紅。
唯有一雙眼睛如同陽光。
‘機車’與‘幽靈’的競爭遠沒有結束,‘極惡’卻收攏了,白川小津脫下了和服,拎著槍走進風俗店,槍聲響起,‘極惡’最後一名反叛分子死在風俗女郎的肚皮上。
隨著鮮血綻開在男人額頭上,白川小津踏著鮮血走上大江智的位置,以斷腕的勇氣拋棄了‘極惡’的大部分地盤,毒蛇般潛伏在黑暗之中。
長島雅治帶著紀子的骨灰來到鄉下,抱著白貓望著夕陽,日複一日而漸生白發。
冒著寒氣的箱子在男人面前打開,血紅的赫包像心臟一樣跳動不休。
首都高上流傳著早貓的傳說,那位長島雅治開車就像一道光。
日本一年又一年的下雨。
終有一日,荒草叢生的鄉下墓地迎來了客人,男人蹲身將菊花放在兩個墳包前,身後有個女人接近,尖頭短跟皮鞋踩在泥土中。
白雲蒼狗,這個世界缺誰都會繼續運轉,像鷹隼飛過,不見痕跡,隻留長鳴。
胥子關怔怔的看著屏風,斑駁光影變幻如龍,映在他的臉上。
……
……
汽車在雨夜中緩緩駛離。
“下車。”
後排的女人突然說。
駕駛座上的男人楞了一下,隨即將汽車停在路邊,頂著大雨站在了路燈下,烏衣扔給他一把傘。
“自己回家。”
然後她坐進駕駛座裡,操控著汽車離開這裡。
最終汽車停在漆黑的小巷中,烏衣看了一眼時間。
00:10
應該要回來了,或者永遠回不來。
烏衣撥開煙盒,抖出兩支細長的煙卷放在前擋下,而旁邊一棟民居的門突然打開了。
胥子關打開門,腳下是一塊已經發禿的紅地毯,上面是掉色的‘歡迎光臨’。
道路兩邊是整齊的行道樹,落葉掉了滿地,黑暗中傳來空調機的嗡嗡聲,盡管沒什麽光亮,但胥子關確信,他回來了。
空氣中彌漫著濕意,雨滴打在葉子上的聲音很好聽。
回來了。
他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