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還他媽留書讓我們背鍋?”方莫驚愕至極,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孫策會這麽的不要臉。
不是說好了小霸王的嗎?
不是說好了沒有腦子的嗎?
然而,很快方莫腦海裡面就閃過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道很是可怕的身影,羽扇綸巾,一派俊朗之相,尤其是看到其他人彈琴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駐足不前,然後站在原地能夠看上老半天。
“論及不要臉,周郎絕對天下第一,這位貌似根本就是不要什麽臉面的,只要對他好的,什麽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難道說……”方莫想到了一種可能。
在其他人看來,這好像是孫策奸詐的一種表現,可是方莫卻很清楚,孫策有個毛線的戰略。
在他的腦子裡面,估計只要拿著自己老爹的刀,然後再配一個自己的武器,便可以去縱橫天下了。
當然了,孫策跟呂布是不同的,孫策起碼也是有一點自己的腦子的,跟呂布比絕對是要強出百倍不止的。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可能這麽去做。
因為在他的人生格言當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信息。
所以在方莫看來,一定是周郎出來了。
除了對方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會有誰能夠想出這麽絕妙的辦法。
“明面上看起來,好像是他要被袁術壓了,然後想要讓我們主持公道,背地裡此人怕是有割據之心,不可不防啊。”
拿出後面的一張帛布,方莫看著上面熟悉的字體,點著頭道,“大哥眼光確實不錯,不過這可不是孫策的謀劃,而是周瑜的謀劃啊。
從表面來看,這個家夥是要被袁術壓,然後想要讓我們主持公道,普通人,或者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會這麽想。
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很多大的聰明人都會知道,在這件事背後,會有一個不臣之人,有割據一方之志,想被承認。
這一點,大哥這樣的敏感人,還有天下許多的聰明人,應當都可以看得出來。
不過你們都不會想到,這後面還有一個最大的成因!”
方莫想到此處,微微的抬了抬頭,看向遠處的天空時,微微一笑道,“看得出來,這天就要下雨了啊。”
周瑜能夠跑出來,而且還在這種早期跑出來,還真給了他一點震撼,不過他也知道,這其實很正常。
連丞相……
小丞相都被他給拴住了,難道其他人就不能拴個人嗎?
尤其是孫策這個家夥跟周瑜還屬於小時候就結拜過,一個腦袋磕在地上的那種。
這要是後世,肯定不會有人在乎的。
方莫前世的時候,就有過一個義兄弟。
然而在成長的過程當中,對方卻直接將他給甩開了,進而別說是提拔一二,就算是搭理他,似乎都有那麽一點不願意。
每次遇到對方開車路過時,他都會默默地感慨一番,尤其是還故意將車子開的飛快……
所以他很清楚,後世的義兄弟到底是個什麽鬼,要是按照後世那一套來進行約束的話,那麽絕對會吃大虧的。
在這個年代裡面,最出名的交情有兩個。
一個是忘年之交,說的是孔融這個老好人跟禰衡。
另外一個便是劉關張了,民間有生死之交的稱呼。
他們三人死的時間很相近,基本上這個才剛剛去世,另外一個就也差不多了,而最後一個,則是在起兵之後,在白帝城而亡。
之後,丞相出現在歷史舞台之上,令無數代的無數君王,無數名臣所推崇的家夥,就這麽出現了。
所以真的要是拿後世那等交情來套這一切,是在開玩笑。
只能說是腦子有病。
這可能也是古代的唯一一個好處了。
“周瑜跟孫策,更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一定不會相互背叛,這就難受了,一個周瑜,外加還有一個勇猛的獅兒……
對啊,曹老板為啥要叫他獅兒來著?
他又不是辛巴,怎麽也不是獅子王吧?”
方莫的腦子轉地很快很快,幾乎只是片刻之間,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獅兒不可與之爭鋒,這是曹老板親口說出來的,但是到底為什麽這麽說呢?
方莫一下子就覺得有些迷。
“孫策,孫辛巴?呸!孫策孫伯符……”方莫呸了一聲,搖著頭道,“算了,先看看吧,這個家夥到底有多厲害,只有真正看過才知道。
倒是另外一個方面,或許應該考慮了。”
嘟囔到此處,他的眼神便朝著西方遙遙望了過去。
這一眼似乎看透了時間和空間,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一群人,更是將那些人牢牢地記錄了下來。
那些人,才是他真正的對手。
除了這些家夥之外,其他人真的都不必那麽在乎。
在他看來,那些家夥也什麽都不能算。
……
天下大勢,漸漸地出現了一絲明朗。
當曹孟德知道,自己可以安心剿匪之後,還有那麽一點不敢相信,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方莫設下來的圈套。
“此人過於狡詐,一定會有許多後手等著吾等,若不能盡數得知,一動不如一靜也。”曹老板很是自信的開口。
戲志才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持跟曹操相反的態度道:“刺客,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便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曹公莫要以為方謙和搞風搞雨便是無敵了,實際上,他此刻手中空虛,根本無兵也。
若是不然, 冀州之地,只需譴一良將,謹慎一些便足以把守各處要道,何必讓他自己來坐鎮?”
“若是沒有猜錯,此時的北方,正在發生著極大的混亂,而且這一次混亂之後,天下大勢便會明朗起來,若是主公不能及時的將兗州拿下,未來必會反受其亂。”
“主公,出兵吧!”
戲志才眼神明亮的開口道。
這就是謀士,隨時隨地的都可以抓住一個又一個看似不可能的機會。
從這一點來說,戲志才絕對是合格的。
“好!”
曹操哈哈大笑,像是剛剛什麽都沒有說過一樣,揮手道,“諸兄弟,吾等能不能在這一方天地嶄露頭角,便要看諸位的表現了。”
“不敢,不敢……”
“大兄過謙了,皆大兄功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