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藝術。

這是高人一等，專屬於權貴富豪的頂級娛樂。

全身剝皮何等的殘酷，而被折磨之人又要忍受什麽樣的痛苦??

剝皮的過程很慢，一點點將目標的皮膚完整切開，預想中血如泉柱的場景並沒有出現，甚至能看到大片完整的血管從皮膚上剝離……

這項娛樂，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一張完美的人皮被剝離出來，而它又成為了富豪們另一件收藏品，最終以超過萬元的價格出售。

“極度的理性。”

“堪比數據機控的準確度。”

古凡看出，弘毅絕不簡單。

他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極度殘忍沒有感情，卻又擅長於利用別人的感情，唯一能讓他提的起興趣的就是……對弱小者的虐殺。

“謝謝各位貴賓。”

“今晚的演出到此結束了。”

弘毅朝著觀眾的包廂深深鞠躬，但最後他的目光卻望向了古凡這邊的方向，那眼神如同一匹餓狼散發著惡毒光芒，但卻又有許多其他的東西，甚至是……崇拜??

瘋子會互相吸引。

古凡的骨子裡，或許也有著一股歇斯底裡的瘋狂。

但是他的這種瘋狂與嗜殺，卻不是以虐待弱小為樂，而是挑戰強者獵殺更強存在的癲狂。

“主教大人。”

“弘毅大師想要請您留下來聊兩句。”

接待古凡的小護士收到指令，露出羨慕的眼神，能夠被弘毅大師看重，必定在某些方面有著極其出眾的地方。

“嗯??”

“可以，讓他來見我。”

古凡完全沒有覺得這是一種榮譽，相反弘毅讓他覺得有些厭惡，如果不是為了稍稍掩蓋一下身份，恐怕現在就直接當場將其秒殺了。

幾分鍾後。

弘毅大師穿著一身正裝，露出那帶著些許邪異的笑容出現在包廂裡。

他微微欠身，語氣尊敬的說道:“古凡主教大人，歡迎您的到來，上一次在濟世會的晚宴上我們已經見過一次了。”

他說罷，又給身邊小護士一個眼神，房間裡很快只剩下古凡與弘毅兩個。

“很慶幸，能夠遇到您。”

“我本以為自己很孤單，但看到您的時候，卻感覺到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與我相同的人。”

弘毅眼神接連閃爍，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絕對殘酷而無正常人類感情的他，卻在古凡身上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不！

不只是同類那麽簡單。

古凡身上的血腥味，眼神中的深邃冰冷與殘酷，甚至要遠遠比自己還要恐怖，弘毅都忍不住想要顫抖，感覺到危險的同時，又忍不住一探究竟。

“我和你，並不是同類。”

古凡傲然蔑視淡淡說道:“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弘毅將古凡當成是殘酷的同類，但古凡眼中面前的男人只是一隻渺小的蟲子罷了。

毫無興趣。

古凡沒有興致再與弘毅這個變態殺人狂浪費時間，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弘毅卻趕緊說道:“我知道，您絕不可能是那個什麽獨眼梟雄張雲，偏愛權利財富的梟雄，絕沒有您這樣的心境……你對那些俗物沒有興趣，隻對血與屠戮有興致！！”

“我可以聞到你身上的味道。”

“我已經殺害了上千人，但即便如此與您比起來，卻像是九牛一毛般，完全不值一提。”

“您殺死了多少人??”

“五千，一萬，兩萬，甚至是更多??”

弘毅越說越是興奮，裂開嘴笑道:“您才是真正的屠夫，那濃鬱到極限，即將轉化為實質的殺意，即便完全收攏所有氣息，

但仍瞞不過我的嗅覺，因為我們是同類！！”嗯?

弘毅的話引來古凡的注意，轉過頭多看了他兩眼。

這個弘毅，本質上完全與普通人類不同，簡直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一樣，對於殘酷虐殺有著偏執的樂趣。

但他卻能夠聞到一股“血腥味”的氣息，並不是單單純純的殺意，而是仿佛能看透人心，觀察到他潛藏在身體最深處的黑暗。

啪！！

古凡身形突然動了。

他快到不可思議，一瞬間手掌已經握在弘毅的脖頸上，頸椎骨關節“咯吱”作響。

突然間。

一股血雨腥風，屍山血海般的殺意，瘋狂從古凡身體中湧動而出。

他一雙地獄幻瞳，似乎也變成了純黑至暗之色，整個人宛如從十八層地獄中爬出的惡鬼，渾身沾滿惡臭腐爛的血漿。

“你既然能感覺到我的本質，那你應該知道，自己走到了未知的禁區。”

古凡沒有再反駁弘毅的那些話，說實在的古凡並不是一個好人。

上一世經歷了十年的黑暗殘酷之後，他的人性早已經崩潰分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殘忍到極限的屠夫魔王。

古凡無情。

古凡殘酷。

古凡嗜殺。

古凡雖然不像弘毅這樣喜歡虐殺弱者，但他那善於遊走在死亡邊緣，並且無限瘋狂的癲躁卻是遠超出常人理解范圍的。

瘋狂偏執到歇斯底裡，但又冰冷殘酷充滿了理智。

這就是古凡，思維邏輯從來都不在普通人的理解范圍之內，雖然成為“神金”至高之後有所收斂，但那股癲狂殘忍卻從來沒有減弱一分一毫。

弘毅反而更加興奮起來。

古凡果然如同他所想的一樣，絕對是自己的同類，而且比自己更加的瘋狂！！

“您需要手下麽?”

“我可以做您的門徒。”

弘毅反而像是一個粉絲迷弟一樣，面對古凡更加危險的氣息，仿佛踏入了未知的危險區域，死亡的恐懼充斥著他全身，但這卻讓弘毅更加興奮。

他希望自己能成為古凡的一名門徒。

“那一定比在主宰手下虐殺人類，更加的有趣。”

“濟世會都讓我有點厭煩了，雖然他們的價值觀已經相對與我相符，但我感覺到您才是最終的追求，甚至要比那些主宰更加的令人著迷！！”

弘毅面容逐漸變得有些猙獰。

這家夥雖然只見過古凡兩面，但是卻已經沉迷與那種未知領域危險之中無法自拔。

弘毅明白自己是一個瘋子，可是他卻碰見了另一個更加瘋狂，更加令人顫栗的危險存在，古凡在他面前宛如一盞明燈，照亮了前進的道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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