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聽令,目標濮陽,全速前進。”葉世楷命令道,如果順利的話,兩天時間就能抵達,只不過押送戰俘是一件麻煩事情,足足一千多人,若是控制不好,可是會出大事的,滿倉是個暴躁的漢子,倘使不是葉世楷下了命令,禁止傷害俘虜,否則他可能早就將人活埋了。
“老葉,這一次我們損失不小啊,只能算得上是慘勝。”上官健感歎道,雖然也將野獸山的五六千起義軍基本剿滅,但這個戰損比,作為將軍,無論是葉世楷,還是上官健,都是不滿意的,主要還是在鷹嶺營寨的損失太大。
“的確,等我們回去之後,應該要重新補充兵力了。”葉世楷點頭應道,這次戰役是一場教訓,給他本人的教訓,統兵就是如此,絲毫都不能松懈,路上的時候,還是有不少軍士打罵戰俘,其實他能夠理解,同袍弟兄被燒死,他們絕不能忍,如果不是葉世楷派出重兵保護顏宇,恐怕他連野獸山都沒走出去,就被軍士放冷箭了。
放眼整個東郡,顏宇的這夥起義軍的規模都堪稱是最大,沒有之一,這次鏟除了他們,對整個郡的起義軍都是沉重的打擊,而東郡也將有很長一段“和平”時光。
等到回到東郡,葉世楷的任務也算是徹底完成了,顏宇和這些起義軍的處理結果,他可以干涉,但無法決定,這是馬堯的事情,坦白說,像顏宇這樣的老將,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只可惜,他們的立場相對,注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東郡,葉家府邸
“夫人,夫人,大喜事啊。”荷花匆匆跑進何凌寒的房間,激動說道。
“荷花,你怎麽還這麽毛毛躁躁的,有什麽事情,慢點說。”何凌寒放下手中的刺繡,站起身子輕聲呵斥。
“夫人,這真是天大的好事,剛才郡尉府傳來了消息,將軍在野獸山全殲賊軍,已經班師回來了。”荷花大聲說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何凌寒的嘴角上揚,沉悶許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輕松,轉而是驚喜,雙手忍不住發顫。
“對了,他受傷了沒有。”何凌寒立刻追問道。
“這……郡尉府沒說,不過他可是將軍,哪有這麽容易受傷,現在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對了,郡守大人還送了許多禮物到家裡,下人們都忙著清點呢。”荷花很是激動“裡面有玉鐲,還有數不盡的金銀器皿,奴婢連見都沒見過。”
“我不在乎那些錢財,我只在意他,荷花,你讓下人們去打聽一下,問問軍隊什麽時候回來。”
“好,我這就去。”首發
何凌寒走到客廳之中,果然,下人們正將一箱箱禮品往裡面搬,她哪裡見過這麽多寶物,立刻就看“花”了眼。
“夫人,庫房裡已經堆不下了,我們搬到哪裡去。”一個侍者詢問道。
“你們先搬到花園中吧,實在不行,就放在柴房。”
“好。”
“夫人,門外有一個女子,自稱是花戀蝶,想要面見夫人。”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丫鬟走過來說道。
“快,快請進來,對了,你們快去燒茶。”何凌寒連連說道。
“好,我這就去。”
客廳之中。
“何姑娘,好久不見了。”花戀蝶見陌生人的時候都會蒙面,但這一次,她在門外的時候都沒有蒙面,看來是不怕別人知道她的行蹤。
“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了,還請見諒。”何凌寒面帶微笑,親手給花戀蝶倒了一杯熱茶“快嘗嘗吧。”
“多謝。”花戀蝶抿了口熱茶,淡淡說道。
“聽聞他在前線打了勝仗,恭喜何姑娘了,日後葉府怕是要門庭若市了。”花戀蝶調侃道,葉世楷經過此戰,在東郡的名聲更加響亮,恐怕連村中的老婦人都聽聞過他的威名,那麽作為家眷,何凌寒一定也會接觸到各級官員,還有東郡的那些名門望族。
“你說笑了,我不過是一個婦人,能夠幫他管好這個家,便已經知足了,兩個人能夠相安無事一起生活就足夠了,這些錢財,我們十輩子都花不完,要這麽多有何用呢。”何凌寒搖了搖頭,當收到郡守送來的禮物時,她並沒有多開心,反倒是聽聞花戀蝶到來,她立刻露出了笑容。
“嗯,你說得很對。”花戀蝶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對了,我聽他說,你要經常周遊七國之地經商,這一次回來是……”
“實不相瞞,我這一次回來不是偶然,而是有事情要和他商談。”花戀蝶沒有隱瞞,將目的說了出來。
“是嗎,有什麽事情。”何凌寒追問道。
“這個……何姑娘, 還請恕我不方便說,此事關系到他,不過請你放心,這件事情不會對他造成危險。”花戀蝶也頗為尷尬,畢竟現在何凌寒是葉世楷的夫人,是一家人,而花戀蝶不過是葉世楷的好友,何凌寒有權過問。
“好吧,既然你有私事要詢問,那我便不再過問,你也難得回來一次,我立刻讓下人去收拾屋子,你在府中多留幾天吧。”何凌寒並沒有懷疑,相反,她很“爽快”地答應了。
“那就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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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濮陽軍營。
“滿倉,你帶人將這些戰俘先安置在營中,派出鐵甲軍負責看守,不得有誤。”
“喏,末將領命。”滿倉轉身離開,郡中的監獄不可能一下子關押這麽多戰俘,所以只能先安置在軍營裡,不過他們被繳了械,這裡又有數千軍士把手,他們也沒有反抗的機會了。
葉世楷走進一間營房中,顏宇正在裡面閱讀兵書,這當然也是葉世楷給他的“特權”,否則他不可能住得這麽“舒適”。
“怎麽樣,這些天奔波途中,你也累了吧,還有什麽需求,盡管說吧。”葉世楷淡淡說道。
“沒有了。”顏宇當然已經知道他們到了濮陽,也自知死期不遠,卻表現得很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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