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來送十字架的司機就是凶手本人。”張婷和葉世楷再次看了一遍案發的監控視頻，這是安裝在外面的攝像頭拍到的畫面，張婷由此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我不這麽認為。”葉世楷搖了搖頭，這個司機是個女人，雖然看起來力氣不小，但葉世楷不認為，光憑這個一米六的身軀，能將陳謝天一米九的魁梧身材釘在十字架上，除非，這個凶手也是修煉者，葉世楷不太敢往這方面去想，修煉者可以完成太多普通人所完成不了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修煉者，那麽警察恐怕是很難抓到的。

“那凶手到底是誰，監控也看了，那天別墅裡除了卡車，沒有別的人進入。”張婷看著監控，表示不解，話說回來，如果這個十字架是凶手之前讓卡車司機送到陳謝天家中的，那麽他難道不會疑惑嗎，為什麽會有人送個十字架過來。

葉世楷回來看著大廳中的這個十字架，屍體已經從上面拆了下來，在十字架上還能看出幾處血跡和釘子插進去的痕跡，看到這裡，葉世楷突然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麽。”張婷問道。

“我只是覺得很諷刺。”葉世楷淡淡說道。

“你什麽意思。”

“十字架代表審判和救贖，律師雖然不是審判長，但也是法庭上的一員，換句話說，律師代表著法律的詮釋，可是現在，這個詮釋法律的人，竟然反過來被別人釘在十字架上，末本倒置，難道不諷刺嗎。”葉世楷將心中話說出來。

“誰讓他背著良心賺黑心錢。”張婷嘟囔道，的確，陳謝天的職業，是律師，雖然不是直接負責審判，但卻也算是間接審判，但是現在，卻要接受“上帝”的審判。

“凶手費這麽大力氣，將這個十字架送過來，就是為了完成殺人的儀式感。”

“儀式感。”

“沒錯。”葉世楷點了點頭，其模樣真的像極了一個偵探，實際上，葉世楷對偵探的啟蒙早在小時候就開始了，從最早接觸的偵探，到後來在特戰隊中學習專業的追蹤偵查技術，並且培養了極其敏銳的觀察力，後來又在歐洲各國遊蕩，在那裡，他也聽說過很多著名的殺人案件，這些都是偵探的“最愛”。

“凶手之所以弄個十字架，就是為了彰顯儀式感。”葉世楷淡淡說道“在凶手眼中，他的行為並不是殺人，而是在審判。”

“審判，他怎麽審判。”張婷撓了撓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是代表上帝在審判。”葉世楷的語氣突然加重“審判陳謝天的惡行，並且以死亡的方式進行救贖。”

“那凶手可真是個變態。”張婷聽完之後，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止不住地顫抖，仿佛可以看見當晚的情景，陳謝天痛苦地被釘在十字架上，而凶手則在不遠處朗誦者聖經……

“或許凶手是個神經分裂患者也說不定。”葉世楷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以前葉世楷就聽說過類似的凶案，但那些都是發生在國外，想不到，今天在燕京也重現了。

“這個陳謝天有沒有家屬什麽的，或者說是親人，遠房的也行。”葉世楷轉過身子，問道一旁的調查警員。

“有，是他的前妻，不過已經離婚一年多了。”警員在張婷的示意下，將資料說了出來。

“把她請到警局來，我要來問問她。”葉世楷淡淡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聯系。”待警員走後，張婷又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葉世楷的肩膀。

“我剛才想了想，也有可能是那些工人的親人或者家屬乾的啊。”張婷說道。

“從動機的角度上看，

的確有可能，但是我不認為是他們做的。”葉世楷堅定地回絕道“首先，我不認為他們有這個殺人的儀式感，如果說，陳謝天是直接被一刀捅死的，那我還會懷疑，但是現在看來，絕不是他們。”“那也只不過是你的推測罷了。”張婷似乎有些不服氣，繼續說道。

“我當然有證據。”葉世楷從檔案袋中拿出了第二份文件“你說過，這個凶手已經連續犯案兩次，陳謝天是第一個死者，除此之外，還有第二個，如果說，殺害陳謝天的是遇難工人的家屬親人，那他們為什麽要去殺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葉世楷的分析，讓張婷無法反駁，現在她明白，為什麽宋天屢次希望他來幫忙調查了。

“我們走吧。”正當張婷有些發愣的時候，一陣聲音響了起來，當她緩過神來，葉世楷已經走到了門口。

“喂，你去哪裡啊。”張婷快步跟上，拉住了葉世楷。

“調查完了，現在去第二個案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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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葉世楷在後座認真地看著資料，張婷有些尷尬，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他。

“咳咳……你覺得……凶手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張婷弱弱問道。

“身材結實，受過良好教育，為人謙虛有禮，或者是一個好好先生，更有可能信仰基督教……”

“等等，為什麽，你分析凶手為人謙虛。”張婷聽著，表示很不解。

“之前我看過，凶案現場非常整潔，就連一旁的幾個酒杯之間的距離都是一樣的，還有沙發上的靠枕，幾乎是強迫症才能放得出那種位置。”

“那這和為人謙虛有什麽關系。”

“你覺得暴躁的人會這麽整齊地擺放嗎。”葉世楷反問道，這只是根據現象而進行的推測，但有助於破案。

“第二個死者，是個中年女性。”葉世楷看了看照片，並沒有表現出吃驚，反倒是將照片遞給了張婷“我要是沒猜錯，這個女人估計也在最近“火”過吧。”

“嗯，你說的沒錯。”張婷點了點頭“最近，公交車上發生了一起讓座衝突，照片中的女子，將一個小學生給暴打了。”

“為什麽打人。”

“小學生沒有給她讓座。”

“果不其然。”葉世楷轉過頭，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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