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鄭離點了點頭,燕京季家和東海鄭家,不存在利益衝突,而且自從白起遺跡出來之後,季家一直都是“廣結盟友”,不會做出這麽激進的事情,鄭若的確是去過歐洲留學,不過她從來沒說過惹過當地的地下勢力。
“可是,這枚徽章又怎麽解釋呢。”鄭離拿起那塊徽章,說是月神殿的徽章不會有錯,徽章的材質是一種很罕見的合金,在華夏難以偽造。
“我認為,這一定是栽贓。”鄭稷點頭說道。
“難道,是有人想要挑起鄭家和月神殿的戰火嗎。”鄭離面露陰冷,像離間計這種陰謀,他見過太多了,家族之間,企業之間都存在,都算不上是陰謀,還不如說是陽謀。
“月神殿距離我們太遙遠,雙方沒有交集,應該不是。”鄭稷微微搖頭“我看,對方是想要讓栽贓季倩,她現在已經是季家的大小姐,如果我們報復她,就等於和季家“開戰”,到時候,一定是兩敗俱傷。”
“破解離間計很簡單。”鄭離拿出了一張地圖,上面是華夏的地圖,在上面還標注著每個門派,世家的位置,密密麻麻的,甚至還包括一直隱居山中的蠱宗。
“兩虎相爭,誰的利益最大。”
“獵人。”
“說得好,這件事情你去調查吧。”鄭稷點了點頭,冷靜下來之後,一切似乎也越來越清楚了。
“放心,父親,我現在就前往燕京。”
“等一下,你還需要關注一個人。”突然,鄭離出聲叫住了他。
“什麽人,父親。”
“他叫葉世楷,真實身份是冥宮的統領,冥王,幾天之後,他即將和陳家主陳雨馨在燕京舉行婚禮,遍邀華夏世家門派,我們家也收到了邀請函,這次去,你順便調查一下。”鄭離將一封邀請函遞了過去,轉身走出密室“別讓我失望了。”
“是,父親。”
江南,深山。
“家主,這是最新的情報。”山洞外,陳若雅正在向陳雨馨匯報著什麽,葉世楷則在山洞內和陳耀祖閑談。
“念吧。”
“鄭稷已經來到了燕京,影機構已經開始跟蹤,一舉一動都會報告。”
“影機構是無孔不入的利器,也是一張大網,他存在燕京的每一個角落,這些日子,影機構已經全面滲透東海市,還給我們帶來了不少好消息。”陳雨馨看著眼前的雪景,雙目冰冷,瞳孔有些發散,好像在想著什麽,又像是在發呆。
“家主,有一個壞消息。”陳若雅臉色一變,看起來有些心虛,眼神閃縮,她知道,陳雨馨並不喜歡“壞消息”。
“說吧。”
“東海那邊,人員全部被炸死,無一生還,唯獨……唯獨幽靈不見,生死不明。”
“這可真是一個壞消息。”陳雨馨面色微變,逐漸變得陰沉起來“影機構花了這麽多精力,滲透進冥宮和月神殿中,結果,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還是失敗了。”
“家主,這是一個失誤,我已經加派人手去尋找。”
“加派,你覺得還來得及嗎。”陳雨馨陰沉著臉,可以看出她的憤怒。
“家主,冥宮那裡還沒有收到幽靈的求救信號,事發當天,那裡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處理吧,我不希望發生別的事情。”
“小馨,你在這裡做什麽啊。”這個時候,葉世楷從外面走了出來,正好看見兩女在交談。
“咳咳,姑爺,我先退下了。”陳若雅微微鞠躬,趕緊下了山。
“小馨,你們在說什麽啊。”葉世楷好奇問道。
“沒什麽,
集團裡的事情,她過來向我匯報。”陳雨馨隨意敷衍了一句。“這樣啊,是急事吧,要不先回去。”
“沒關系,只是小事,我讓若雅去處理一下就行了。”陳雨馨搖了搖頭“小楷,我想要多在這裡陪祖爺爺幾天,你也陪我好嗎。”
“這……好吧,我答應你。”葉世楷有些猶豫,婚禮還有幾天就要舉行了,按理說,應該趕緊回燕京好好準備一下,若是在這裡多停留幾天,萬一耽誤了婚禮就不好了,畢竟來的賓客都是大人物,總不能放他們鴿子吧。
“放心吧,小楷,一切事宜,我都已經讓若雅安排好了,還有傑頓帶著冥宮的人做護衛,絕對不會有事的。”陳雨馨寬慰道“我們要做的,就是等著婚禮那天閃亮登場就行了。”
“好吧,那我們趕緊進去吧,雪勢越來越大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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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
幽靈緩緩睜開眼睛,上方是潔白的天花板,空氣中隱隱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這裡是哪裡啊。”幽靈剛張開嘴,就感覺嗓子眼一陣乾痛。
好渴。
“你醒了啊。”這個時候,一名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從一旁的桌上倒了杯熱水“你渴了嗎,要不要喝點水。”
“多謝。”幽靈接過水杯,直接將一杯水喝進肚中,嗓子也舒服多了,看著面前的年輕女子,他不禁有些好奇,這到底是誰。
“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當說到名字的時候,幽靈突然發不出聲音了“是啊,我叫什麽。”
“你……不記得你的名字了嗎。”年輕女子見到幽靈這幅模樣,忍不住問道“你受到了巨àozhà衝擊波,腦部震蕩,醫生說可能對記憶有損傷。”
“我到底是誰啊。”幽靈一臉痛苦地思索著,平常掛在嘴邊的名字,卻如同一件陳年往事般模糊不清,使勁抓著頭皮,揪著頭髮,卻絲毫沒用。
“算了,想不到就別想了,醫生說你現在需要休息。”女子找了張椅子坐下,默默地看著病床上的幽靈。
“我到底是誰。”幽靈喃喃說道,猛地抬起頭,警惕地看著女子,“噴”出一連串的問題“你又是什麽人,發生了什麽,我怎麽會受傷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欣,是東海大學醫學系的一名大學生,我父親是這所醫院的醫生,聽他說,有間出租房發生爆炸,死了好多人呢,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但也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正好我來醫院實習,就讓我來看護了。”那名女子解釋道。
“我昏迷了多久。”
“算上事發當天,已經兩天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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