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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大梟》第86章 獵吉(5) 不輸兒郎・高調宣揚
  當全場眾人都把目光聚焦在自帶吸睛屬性的金風身上時,丙道的一個小姑娘正穩穩當當地發揮著。

  只是她站道偏,在最邊上的戊道,身形又小,動作靈巧,與其他男子相比柔弱太多,自然是沒有金風搶眼。

  雖然剛才節奏有亂,但她也緊接著金風追箭射出,是這組裡第二快的。

  隨後立即調整狀態,節無虛發,箭箭中靶,但落在靶上的箭很分散,靶心上也沒幾支,準度稍差。

  相比其他七手八腳亂射的,小姑娘的優勢更明顯,那些人再準都沒用。

  這就與射義的判定程序有關,司射分三步確定成績。

  首先,看箭筐裡剩余的箭數來判斷射手是否按照正確的鼓節數放箭。隻這第一步就能淘汰掉大部分人。

  其次,再看中靶的箭數和射籌,以多者為勝。

  一般能到這一步的就不剩幾人了,數字是非常硬性的標準,射手們的成績在這個環節高下立現,絕大多數時候都不用進入下一步。

  不過難免出現同數同籌的情況。

  最後就要由司射裁判組對射手射箭時的動作完成度進行評判,票選出唯一的勝者。

  這個環節雖然主觀,但射手的表現眾目睽睽,誰沉著自如,誰稍有慌亂,大家都看在眼裡。

  若是仍然不分勝負,那就再比一局。

  第三組結束,只有魏秋子和金風的箭筐裡還有余箭,且都為兩支,看樣子這小丫頭也是晉級有望的。

  “我竟不知,秋兒懂射藝?”

  魏夫人驚訝地問向老丈夫魏侃,他剛樂呵呵地與隔壁案的同僚招呼完畢,聽了這話有些不明所以。

  “秋兒?”

  魏侃眯起眼睛朝侯道張望一下,奇怪地問:“她也在場上?”

  “喏,最邊上那個,紫棠衣,雪青色額帶,虧她還是你親生的,連今天穿什麽顏色的衣服你都沒注意。”

  “那人竟是秋兒?我方才還在想那是誰家的兒郎,射得不錯呢。”

  “兒郎?那是你家閨女。”

  “是你讓她去學射藝的麽?”

  “女子家學什麽射藝?會投壺不就行了?”

  魏侃皺起眉毛揪了揪胡子:“她若要學射,需得有弓、有箭、有侯,是哪來的錢買的那些?又是為何人所教?夫人不是讓她去學織錦的麽?”

  “是啊。”魏夫人往新垣家的坐席瞧去一眼,“我還問過那新垣家的寧丫頭,她說……哎呀……難道是她們合起來……”

  魏侃遠遠盯著女兒在場上歡蹦亂跳的模樣,與男子大大方方地持弓行禮,就是方才那個非常出彩的金風。

  女兒是那樣神采煥發,自信爽朗,比在家中不知道要開心多少倍。

  假若真是老老實實地學織錦,也定是愁眉苦臉的。

  可她若是跟家裡說了,家裡未必就不會支持她學武,為何要瞞著?

  魏侃無奈地笑笑:“呵,這個猢猻。”

  ……

  第四組。

  最後一場只有三人,無甚可圈可點之處。

  但位於丙道的文家長子文紹發揮不錯,他本就是郡尉屬下的百騎長,平時用弩多,但若想升職,射弓是基礎。

  這場甲道的射手,在胡亂射光一筐箭矢後,曲聲還沒停,就將弓重重摔在地上揚長而去。

  觀禮台上眾賓笑著搖頭,得知那是縣丞賀家的長子,這個月剛滿十五歲。

  兒子此舉,讓老父親很是難堪,趕忙起身向眾人作揖致歉。

  十八位射手全部比完,司射與射人們正在箭場邊統算成績,看樣子要有一會兒。

  兩邊觀台上也開始走動頻頻,有官員家的夫人帶著孩子來見過九原君和未來的九原夫人。

  面對女子和孩子,雲娘顯然要溫和許多,笑容也綻開些。

  有些怯生的小孩兒,見到雲娘紅了臉,藏在母親身後弱弱行了個禮又不敢說話,有男孩有女孩。

  雲娘見狀特意朝他們問去一二,聲音柔軟溫馨,態度近人,完全就是鄰家大姐姐般的親切。

  有個女孩還問雲娘手中的湯媼是什麽,雲娘給她捂了一會兒,摸到她的手也很冷,就當場送給她了。

  將離承諾,等工師李恆從鹹陽回來後,要再多做些,爭取讓官眷們都能用上。

  這些孩子很快放松下來,有個張口就叫她“姐姐”的,被母親用胳膊肘搗了一下,才改口叫“夫人”。

  雲娘笑著目送走這家人,得空回看將離,見他手臂支在案上撐著腦袋似笑非笑,好像有話想說。

  但就是不開口的樣子,忍不住問他:“怎麽了?”

  將離一臉的滿足:“我之前怎麽說來著,說今天肯定會有個說法的吧,你還擔心呢,現在人家問起,我就大大方方地說,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公子這話……方才已經對很多人說過了……”

  “我還要說。”將離忽然揚高聲調,像是要讓旁人都聽見:“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是我嬴將離的夫人。”

  雲娘紅著臉輕拍他一下:“好啦……知道了。”

  兩人此番話畢,東側觀台鴉雀無聲,圍觀群眾目光灼熱,連台下的謁者家仆也都紛紛仰頭瞧來。

  宋桓與珠兒有些無奈地對望一眼,魏家老夫妻相顧無語,新垣安嚴肅地輕咳一聲,讓兒子給自己斟酒。

  ……

  “不害臊。”

  新垣夫人小聲撇嘴,她此時正與女兒在不遠處的小場地投壺,聽得九原君方才喊出那話,往觀台白了一眼。

  她早就瞧出女兒心思走偏,怕引起那人注意,才強行將她拖來這邊,與文紓等幾個年少的女孩兒一起投壺。

  剛才眾家夫人去見過九原君和雲娘時,新垣寧便想讓母親帶自己也過去。

  那是多好的機會,可以讓九原君再看自己一眼,可母親偏不讓,還說“丟不起這個人”。

  新垣寧不知道哪裡丟人了,母親不好直說九原君的不是,便隻道是鄭姬不懂禮節,居然入主帳坐東位。

  “可她是未來的九原夫人,同為主家,坐東北撰席,有何不妥?”

  新垣夫人不屑,反說:“她還不是,於禮不合。”

  “可是父親還有魏家伯父他們,都拱手相賀了呀,若是於禮不合,那他們為何要這樣?”

  “那都是官場上的客套,礙於他九原君的面子,吹捧幾句罷了。”

  新垣寧低頭想了想,又問:“母親覺得九原君如何?”

  新垣夫人正在瞄壺,聽罷此言,有些煩躁地將手中箭用力擲出,無鏃的箭竟被她生生扎進了草地裡。

  她左右看了一眼,將女兒帶到一旁無人的角落,板下臉叮嚀道:

  “不管你有什麽主意,那個九原君你是想都別想,跟著他,哪天連累你被人殺了,為母都不知道該上何處喊冤!”

  “可是……”新垣寧支支吾吾, “他有那麽多護衛,也不——”

  “寧兒!”

  新垣夫人低聲喝道:“他已經是快要有妻子的人了,你父親乃一郡之尉,是封疆大吏,你外祖是宗正丞,宗正位列九卿,你哥哥將來也是要入朝為官的,我新垣家的女兒決不能給人做妾!”

  新垣寧低下頭,輕輕扯著袖口,她沒想到自己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就引起母親這樣強烈的反對。

  而新垣夫人的意思很簡單,要趁著女兒這個念頭還在萌芽時期,就迅速狠絕地把它掐掉,免得日後根系蔓延開來。

  等到了那時再去拔除,輕則傷筋動骨,重則毀神挫骨,女兒便也無藥可救了。

  可見她現在已經是一副暗自傷神的表情,新垣夫人又心軟下來,輕輕摸了她頭:“聽明白沒有?”

  過了一會兒,新垣寧才慢慢點著頭。

  “好孩子,好人家多得是,九原找不到,我們就找別郡,上郡、雲中、河東,不然就直接上內史,去鹹陽,我就不信了!我家這麽好的寧兒,不愁人家,走,繼續投壺去。”

  新垣寧小聲“嗯”著,跟在母親身後又回了投壺場,也沒再往觀台那邊看去,與文紓站到了一起,也在歡笑著為投中者喝彩。

  而心裡卻在想:我就是要他……

  這會兒從箭場跑來一人,在東觀台前站定,是司射派來傳話的。

  那邊已經選出前五名,晉級第二輪比試,排名如下:金風,魏仲武,文紹,木雲,魏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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