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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大梟》第216章 浪子薄情・交代後事
之後又過了半個多月,時間進入仲夏下旬。
府中那些陌生守衛被撤掉,換回武舟的那批。
將離才知道是趙無風要走了,監婚任務完成,臨走前來君府告別。
告別當然是虛情假意,他要觀察衛桑兒的狀態才是真實目的。
這姑娘把心情全寫在臉上,趙無風在鹹陽接觸過幾次,還算了解,如果過得不如意,那她肯定是板著臉的。
見她跟在將離身邊,一副小鳥依人、溫順靦腆的樣子,就知道兩人這事八九不離十,鹹陽那邊坐等喜報就好。
將離和桑兒,自從那晚之後,又有了兩三晚,他也開始坦然接受自己其實就是個大豬蹄的事實。
在這種時代,這應該才是有一定地位的男人的普遍狀態,與豬蹄無關,只是為了生育效率而衍生出來的一種現象。
不過他能感覺得到,對待衛桑兒,自己沒什麽耐心,生理衝動佔了很大部分,“情”與“倫”的確是分開的。
無情之倫,全憑本能。
具體是什麽表現他不想說,但如果非要婉轉地表達出來,那就是,他不會摟著她入睡,也不會溫柔地跟她道聲“早安”。
將離並不打算去深究桑兒跟子瑜以前的交情,那樣就意味著要去跟她解釋來龍去脈,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她們無非就是關系頂好的姐妹,同在鹹陽,父親同朝為官,彼此相熟也很正常。
又因子瑜不愛出門,不喜交際,所以這個衛桑兒,估計是她在鹹陽唯一的小夥伴。
而桑兒的出現,也不會影響將離下一步的計劃。
他堅持要南下找雲娘。
並且在趙無風離開九原之後,開始暗中準備。
……
……
近來他還常去老甲那邊。
老東西躺著的時候倒還清淨,後來傷口結痂,這兩天可以下榻轉悠,就又開始叨叨叨。
叨他練拳練的什麽玩意兒,叨他的象棋是個什麽東西,叨他與那衛桑兒在大庭廣眾沒羞沒臊,把將離叨得神煩。
自他跟桑兒在橫抱一吻之後,就再沒在什麽大庭廣眾之下有過親昵。
又不是雲娘,做那些多余的事情幹什麽。
“你這樣走了,她可就成寡婦了啊。”老甲撚撚胡須,在跟將離下五子棋。
將離“嗯”了一聲,支肘撐案,盯著棋盤揣摩一會兒,落下一子,說道:
“那也沒有辦法,宋桓會留下來照看府裡的,再說,她是丞相之女,是太后親賜的九原夫人,享我的全部食邑,還可令郡尉調兵,這樣身份的女子,怕也就只有太后比她厲害了,不用擔心。”
老甲揪著眉毛看向棋盤,他剛布的三子局被將離識破,攔路切斷,心裡不爽,說道:“薄情如你,一個浪子。”
“浪子還能接受,畢竟不務正業,可我怎麽就薄情了?先生方才還罵我喜新厭舊呢,我要去尋舊人,卻又罵我對新人薄情,分身乏術,左右為難,裡外都不是人,那換做你試試。”
“不試不試,”老甲連連搖頭,“女人麻煩,我才不要惹禍上身,一次就夠我受的。”
將離眯起眼睛,試探道:“看來先生……是有過紅顏?”
“你這人,唉,不行不行,我肩膀痛,你你你出去,出去出去。”
“別裝了,”將離嚴肅起來,推開棋盤,“說說正事吧。”
老甲頓感無趣,打了個哈欠:“既然你都決定好了,

那就按你的意思辦,第一步,做什麽?”
“早已辦妥,”將離笑了笑:“買了個奴隸。”
……
他的南下計劃也可以理解為他從人間蒸發的計劃。
其實很簡單,就是假死。
將離請教過新垣安,問他以當今世上的驗屍水準,能否從一具被泡得面目全非的屍體上辨認出死者身份。
他以那石門水的二十一屍為例。
先說一下那二十一屍案的後續,九原郡署沒能繼續跟進。
雖也順著奴商的線索追查了一段時間,但奴商行蹤不定,行事隱蔽,常鑽關卡和律法的空子,所以這案子也成了懸案。
新垣寧就將離的問題給出一個說法:“若無可證明身份的物件或是獨特的身體特征,則完全不能。
“但若身上曾經有疤痕,也許會以另一種形態表現出來,可以作為一定的參考。”
為了保險起見,自己的替死鬼就要擁有自己的特征。
宋桓那麽些天提著個空盒子出去,可不光是收集消息的,他受將離的指派,在雲中居找到了公羊丘。
請他去奴市買來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體型相當的奴隸,藏在墨家的林間小屋,劃破他的臉,弄得跟自己臉上的疤痕一樣。
將離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被現代人的道德感綁架了一小下。
不過也只是一小下,奴隸在這會兒只是商品,他們的價值,就是為主人所用,不必要的憐憫最是無用。
一個月後,這疤痕脫了痂,仍然能看出是新傷,但有疤就已經足夠,反正最後要變成溺死的胖大海。
新垣安會認定為意外落水。
這便算是已經完成了第一步。
已經有人在幫自己偽造新的身份,拿著驗和傳,一路過關能省去不少麻煩。
他這一路都會低調簡行,有公羊丘隨行,他倆扮作傳信的驛人,就是騎著快馬送信的人。
帶著馬形符節,傳遞官府公文,背著一筐封緘檢函,任誰也不敢多加阻攔,而且可以堂而皇之地入住沿途驛館,換馬也方便。
這樣就可以盡可能快地到達南楚。
距離雲娘一行離開九原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他們繞遠路避開內史地區,估摸著再有半月到一月的時間,那邊就會鴻雁傳書。
一切就緒,信到之日,就是將離南下之時。
他給宋桓做過思想工作,宋桓當然明白,也支持他去找雲娘,只是主仆一場將近二十年,分別難免傷感。
將離找了個時間,跟他好好交代了“後事”。
“本想撮合你跟珠兒的,眼下看來,還是天各一方,算啦,你就憑自己本事去討個婆姨吧,讓她一起來照管府裡。
“我走之後,桑兒就是一家之主,大事小事,全要聽她的,你作為執事,在持家方面要對她多些教導。
“她很聰明,也很努力,還做得一手好菜,我希望你對她,就像謙叔對雲娘那樣,可以成為值得依靠的助手。
“桑兒嫁給我……真是委屈,是我對不起她,如果日後她遇見了真正喜歡的人,雖從禮法上來說她不能改嫁,但我也願她能去追求幸福,到時候你要支持她,幫助她,絕對站在她這邊,明白麽?”
宋桓哭著點點頭,這家夥真的哭出來了,囔囔著鼻涕要來抱將離。
都說了眼淚是很容易傳染的, 將離也紅了眼睛……
……
“打住打住!”
老甲拍拍案桌,嫌棄道:“兩個大男人嘰嘰歪歪、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
將離撇撇嘴:“兄弟嘛,兄弟分別,哭一下怎麽了,不跟宋桓抱著哭,難道要跟先生您抱在一起哭麽?”
“老夫才不要跟你抱,也不嫌臊得慌。”
將離笑了笑:“還有一事,關於小狼,我最近會去看他一眼,當是告別,余下來的,就要麻煩先生與北墨令費心,希望能通過北墨的關系,盡快尋得他的叔父。”
“那是自然,”老甲點點頭,指指將離的臉,“那你臉上的疤,該如何遮掩?”
“這個麽,”將離撓了撓臉,“還請——”
“你在這裡作甚?!”
屋外爆發出一道充滿怒意和威脅意味的喊聲,又道:“你敢偷聽?”
魏秋子。
“不是的,我剛來……”桑兒在門外辯解。
“鬼才信!”
外廳的宋桓出去說道:“魏姑娘,夫人的確是剛來。”
“夫人?哼,宋桓啊,你何時叛變了?當初總也不願改口,如今卻開始管她叫夫人了?你忘了我雲姐姐了嗎?啊?!啊?!”
“魏姑娘……我家主君喜靜,請你小聲一點。”
“怎、怎麽就成你家主君了?他可是我雲——”
“秋子!”將離一聲怒喝。
門口的幾人齊刷刷朝他看去,見他滿臉不悅地走來,把衛桑兒牽到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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