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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大梟》第134章 試探口風・見過叔父
魏侃興致不高,在邊上揪起眉毛默默看著,不發一語。
他還沉浸在兒子離家投軍的消極情緒中。
幾次想和白進談談這事兒,希望他能去跟總營中的誰打聲招呼,找個人去關照一下魏仲武。
可仲武在辭別信中說了,如果讓他知道老爹向人托了關系,他就申請調去南境,去不祥的淮水沿線戍邊,再也不回家。
這強子說到做到,魏侃怕他真來這出。
今日見到白進屢屢快要脫口,硬是生生將話咽了下去。
此時有些萎靡地對著棋盤中一顆水聲火熱的卒發呆。
他覺得這棋盤中的界河像極了淮水,天秦南楚隔水並立,若兒子真去了南境,就會變成這個卒林線上的卒子,由人擺來擺去。
這卒子突然被白進“哈”地一聲用車給乾掉,魏侃渾身打個激靈。
那車隨後又被將離的馬給吃了,這才算打破僵局,過得幾招便將了白進的軍。
兩人互道承讓。
將離覺得日頭漸斜,派去南邊查探的士伍回報,說陽元君的車駕尚在十裡外,預計還需半個時辰才能到。
這個小叔不靠譜,他也早有準備,才帶了象棋來打發時間。
此時把象棋讓給其他官員去琢磨了,自己跟著白進往遠處逛逛,隨意聊聊。
“公子怎變得如此健談了?”白進還沒習九原君的這種變化。
“想開了。”將離說。
他當然向白進展示了自己的袖劍,這位將軍雖感驚奇,對著薄鞘細細查看。
可他也直言此劍必須近身搏鬥,威力有限,上陣殺敵還得靠秦劍刺擊和秦弩射擊。
將離表示再同意不過。
盡管總營距離九原城隻一百裡,但環境相對封閉,這邊雜七雜八的坊間傳聞一般不會傳到那裡。
除非是來軍市采辦的軍吏,有時會聽到些流言。
傳到白進耳中,他是有些訝異的,這次統統向將離求得了證實。
也知道了九原君經營酒肆、下庖廚給遊俠做菜、在大青山掉進狼群無恙後墜崖又生還,還快要成婚了,不過他只在意一件事。
那天倉促離城,市集傳言隻道九原君藏劍,卻一直沒有下文。
“所以那劍……到底藏於何處?”
“哦,那劍啊……”將離想了想,“已經被刺客偷回去了。”
白進皺眉:“那她豈不是……”
既然講到刺客的問題,將離記得在自己來這裡的第一個晚上,白進就和他說過,朝中常有良臣遭到刺殺,更有甚者被誣成惡人牽連全家,且他還與之相識。
將離便想探他口風,看白進說的那人是否就是子瑜的父親。
“唉……我也是盡力了,那刺客太囂張,三百護衛都防她不住,不過最近倒是沒見她來行刺,不知在賣什麽關子。
“我現在就指望著做些小買賣混日子,也不知能活到幾時,比起其他在鹹陽直面朝堂的人,我還真算命大的,唉……良臣含冤,抄家滅族,什麽世道嘛。”
白進順著他的話點點頭,語氣也嚴肅許多,還帶著憤恨:
“尹中丞狷介一生,卻遭如此冤罪,末將替他不平,卻也只能屈縮在這北境,攻不得,退不能,枷獸也似。”
將離裝作漫不經心地試探道:“禦史……中丞?”
白進長歎一聲,似乎困在自己傷感的小情緒裡,慢慢點頭:“禦史中丞尹延乃家父摯友,是末將最為敬重的長輩。


將離點點頭,有這句就夠了,不宜多問。
他隨即扯開些旁的話題,說自己快要成親了,又問白進的家人呢?
戍邊守將,家人皆在鹹陽,上奏申請才可回家一趟。
白進苦笑一聲搖搖頭:“家人為質,都是用來控制末將的機括,連末將六歲的女兒,也成了棋子。”
將離低頭不語,隨後有人來報,陽元君到了……
……
對於鹹陽來的親戚,將離是提前做了些調研的。
鹹陽之前快馬送來隨行人員名單,九原春官呈送至九原君府,他就在雲中居拋出兩個名字。
一屋子的江湖朋友們就跟炸爆米花機一樣,噗隆噗隆在酒肆裡炸開了鍋。
除了關於陽元君的老三樣:荒唐君、人定獸、兒女盲,另一個叫趙無風的引起了將離的興趣。
一個有胡子的閹人。
“成年割勢,嘖嘖,痛苦啊。”
“犯罪受了宮刑,在蠶室裡呆上百日才得出。”
“為何要在蠶室?”
“養蠶者為了供蠶以溫暖,畜火於室內,腐刑易有中風之患,須入密室,才能保全性命。”
“何罪啊,要受如此刑罰?”
“無人知曉。”
“雖然是個閹人,但據說此人生得神駿魁梧,他以男貌之身,任內官詹事,侍於太后甘泉宮中……這總有些……”
“他是真的閹人嗎?”
“一定是的,若是想借閹人身份藏於內宮,就該設法除去胡須,而非這般保全。”
“太后也才三十五六七歲吧?”
“呃、是啊……”
“呵。”
眾人說著說著感到有些尷尬,說不下去了。
他們口中的太后正是九原君的嫡母,而這個庶子認認真真托著下巴在旁聽著,一雙渴求的眼睛聚精會神,像個學塾裡的孩子,讓大家有些不敢撒開來扯。
將離倒沒覺得沒什麽,太后養個面首算多大事兒?自己高祖父的祖母還養過呢,一個叫魏醜夫的。
況且這個趙無風沒有能力,應該也搞不出另一個世界裡那種嫪毐之亂來。
嬴況和趙無風都有胡子,將離當初還怕分不出二人而鬧笑話。
可今天真正見到他們,雖然都是差不多的錦衣銅冠,但光從他們走過來的步態上,將離瞬間明白了什麽叫神駿魁梧,什麽叫縱欲過度。
陽元君公子況也不是那麽萎靡,只是有點黑眼圈,看著有些疲勞。
走路稍稍拖腳,站姿也略垮,有種松散懶大叔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他和趙無風在一起,反差就更明顯。
趙無風此人,雙目如潭,像死水一樣無光無瀾,眉頭好像蹙了幾輩子,身姿的確挺拔如松,但靈魂已同枯槁。
放到現代,估計是那種很受追捧的禁欲系、精致叔。
這也是他給將離留下的第一印象。
他跟在陽元君身後半步,兩個人一前一後,神駿魁梧的憂鬱端方,縱欲過度的喜氣洋洋。
“離羔子啊,”嬴況滿臉爽朗,“許久未見,進來可好?”
將離先是疑惑地“嗯?”了一聲,隨後才笑著點點頭:“見過叔父,將離一切都好,多謝叔父掛心。”
趙無風向將離作揖行禮:“見過九原君。”
“趙詹事不必多禮。”
接著眾官向陽元君行禮,與趙無風互揖,稍作寒暄,白進向他問了自己父母的情況。
“白老將軍老當益壯,康健如常,令堂鶴發童顏,精神矍鑠,還請白將軍放心。”趙無風道。
白進點點頭:“有勞趙詹事相告,白進謝過。”
將離看著天色不早,便說:“二位一路辛勞,請先隨我去北郊行轅安頓,再為叔父布筵洗塵,明日在城中稍作休適,沐浴淨身,參拜家廟,致齋三日,之後便同去獵場冬祭。”
“不急動身,”嬴況朝他擺擺手,“先來見過你三位嬸嬸。”
他說罷便朝後車招呼著,將離皺眉看向趙無風,他閉目搖搖頭,表示這事兒跟他無關,眾官相視一圈,面色沉重。
叔叔的妾算不上嬸嬸,這仨貨估計連妾都不是。
神態忸怩,嬌聲媚笑,就像老有人在瘙她們的癢那樣總也不能穩穩當當站定。
行禮如遊戲,大概平時是不怎麽做的,嘻嘻哈哈地不上規矩,對著九原君瞎喊什麽“好侄兒”,有個看起來還沒將離大。
(當時侄子叫猶子,侄女叫猶女,為了順從習慣,我們還是叫回侄子吧。)
“夏菱,薑芷,西姒,個個兒生得嬌嫩欲滴,主要是嫩啊,怎麽樣,離羔子看上哪個,今晚便借你一試,定當讓你大飽口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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