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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大梟》第177章 1件小事・不可收拾
“你這是何意?”
魏侃厲聲問向面前的少年,他不讓自己出門。
木雲拱手欠身,沉默不語。
“吾乃九原郡監禦史,是直轄於朝廷的命官!你這樣擅自闖入我家,本官現在就可以找人來抓你入獄,再治你個闖宅之罪!”
他說著就開始推搡木雲,要奪門而出,木雲依然不說話,只是張開雙臂,把他又擋了回去。
“是不是九原君派你來的?”
木雲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姑且念你是秋子的朋友,是金風的弟弟,本官最後警告你一次,給我讓開!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木雲渾當聽不見這話。
魏侃心裡煩亂,伸手指指他,鉚足中氣,開口大喊:“來——”
“將離請見魏監禦史。”
門外突然傳進來一個聲音,魏侃憋足了勁的喊話就像脆弦一樣繃斷,瞬間泄光了氣。
木雲轉身開門,朝門外來人作揖。
將離披了件黑色鬥篷,身邊跟著一個武舟。
魏侃警惕地朝外面看了看,發現院子裡一個仆人都沒有,看來是全被他們給打發了的。
九原君好本事,居然都跑到監禦史的家中指手畫腳來了。
他臉色難看地笑笑:“九原君新婚大喜,不在府中陪著新婦,來寒舍作甚?”
將離誠懇地向他作了個深揖:“來給監禦史賠罪來了。”
魏侃輕哼一聲:“九原君何出此言?下官可擔待不起。”
“可否進屋說話?外面挺冷的。”
魏侃甩袖轉身,拿著火鉗搗了搗燎爐中的炭火,兀自走回案邊坐下,揣袖閉目。
將離摘掉帽兜進屋,武舟於門外看守,木雲在屋內合上房門後,也端坐到他身後。
“是秋子說的吧?”魏侃緩緩問道。
將離點點頭:“與她相談時,無意聊到的。”
關於傍晚在鄭宅迎親時發生的一件小事……
……
接親的車隊抵達鄭宅後,將離要在門外等候外舅、也就是謙叔這個代理嶽父出門迎接。
就這麽小半刻的時間,秋子耐不住乾等,悄悄過來問了將離個事兒。
她說她父親昨天中午出門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鹹陽來的中盾。
說是來給九原君下命書的,還冒冒失失地問他那邊下了什麽旨。
將離當然裝傻:“什麽中盾?我怎麽不知道,令尊怕是認錯人了。”
“應該不會吧,是父親在午膳時親口說的。”
“嗨,要麽是你聽錯了,要麽是令尊記錯了。”
之後代理嶽父出門迎婿,兩人的話題就中斷了。
將離結合方才在路上見到的魏侃那副糾結萬狀的表情,留了個心,抽空吩咐木雲去魏宅看住監禦史,不讓他跟外界接觸……
……
“事情就是這樣,將離行事魯莽,驚擾了監禦史,還望理解。”
魏侃皺緊眉頭,在心裡直怪自己多嘴失言,沒想到自家女兒也成了耳報神,還是他九原君的耳報神。
將離本不想賣了秋子,但若是不將她說出,就沒法解釋自己派木雲來看住他的動機。
到時反而會被魏侃說是自己的一味猜測,裝糊塗給蒙混過去。
不如先發,讓他知道這個消息的來源並非沒有根據,而全是因為家常飯桌上的無意之失。
將離準準地知道魏侃現在在自我懊悔和責怪秋子,便說道:
“秋子還是個孩子,

童性未脫,若非監禦史透露,她哪裡會這樣好奇?”
這句話就是說,別怪秋子,要怪就怪魏侃你自己嘴不牢。
魏侃長歎,搖了搖頭。
先前向鹹陽奏報將離的一舉一動時,就將雲娘的事情一並報了過去。
他很清楚將離作為宗室子,婚姻當然是朝堂的一步棋,必須要為政治服務。
哪有可能隨心所欲,這兩人只是表面恩愛,實則難成。
九原君曾上奏鹹陽,說他自己給自己找了正妻,那邊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並且一定會盡快、強行給他安排一個利於形勢的人選當妻子。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下旨賜婚。
又有做治書侍禦史的長子孟文來信,信中道出,太后欲鞏固宗室和外戚聯盟。
首當其衝的,就是同時處在適婚年齡的宗室長子和外戚長女。
也就是將離和左丞相衛良的獨女衛桑兒。
魏侃當即在回信中斥責了兒子,告誡他不該這樣私議朝政。
居然還傳信回家,若是被人劫信看見,可是要連累全家的重罪。
在朝堂派系中也不要站邊,盡職做好分內的事情即可。
不過這也讓他心裡有數,在看到齊中盾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是來給九原君下賜婚命書的。
宣旨從無拖延,到了就宣,所以魏侃確定齊中盾已經在昨天就宣讀了命書。
這大概就是這場婚禮之所以這樣突然的緣故。
賜婚命書不僅沒能阻止九原君這場任性的婚事,反而還加速了進程,把不受宗室控制的婚姻夯實。
若是沒有體面合理的理由,就沒有強拆一對已婚夫妻的道理。
於人情不合,於事理不符,落世人口實,鹹陽不會犯這種錯誤。
“齊中盾呢?”魏侃問。
“他很好,他和他的隨從明天才會抵達九原,也許是車壞了吧。”
魏侃這才算是搞明白了九原君的對策。
以中盾等人行程延誤為名,在婚禮之後一天才宣讀命書,就算是太后賜婚,也只能作罷。
他眯起眼睛想了想,九原君近幾月的行為實在有些超出尋常,那個齊觀說不定是被收買了,又或是其他什麽原因。
總之是妥協了的。
魏侃心中猶豫,進退兩難。
如果齊觀那邊已經和九原君統一好了口徑,那自己再怎麽呈奏,都會被認為是有意抹黑,反而倒打一耙,引火上身。
可是好難受。
自己作為禦史,唯一的職責就是矯奸。
現在明知九原君串通宣旨中盾違逆上意,竟無力糾察,反倒被人困在屋裡。
這些人連夜找來,看樣子是非要讓自己跟那個齊觀一樣讓步。
魏侃兀自在心裡分析了這麽一大通,好生不甘,直問:“九原君可知自己在做什麽?”
將離盯了他一會兒,目光銳利,說道:“做心中所想之事,護心中所愛之人。”
“如若我執意上奏呢?”
將離笑道:“監禦史這句話不該問我,劾人乃禦史本職,將離無可干涉。
“您大可寫份劾奏呈送鹹陽,讓滿朝文武皆知我贏將離違逆太后旨意,不與外戚結親。
“再逼我悔婚休妻,妻離子散,最終娶了衛氏的棋子,但太后自己也落得一身罵名,在朝堂受人輕慢,那麽當初賜婚這一番籌謀,不就都賠光了麽?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就是我娶了個自己心愛的女子為妻,設法擋掉了賜婚命書。
“就等於已經把本應由齊中盾和您該負的責任、該背的鍋,全都歸咎於不巧,誰也怪不得天意。
“而監禦史如此不依不饒,令將離與太后一派生出嫌隙不說,反倒會被有心人認為我是選站公孫右相那邊。
“您是知道的,我就圖個清閑,平時也不務正業,才不願沾惹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您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將離停了停,又道:“這樣還只是我一方的影響,魏監禦史若頂著這種風浪執意上奏,就是讓整個朝堂都知道,您,九原郡的監禦史,是站在太后那邊了。”
魏侃聽罷,震撼不小,竟一時接不上話。
與外戚結親,太后一派,右相一派,以及太后在朝中的處境……
對於這些朝堂局勢,他九原君不僅全都知道,還清楚其中利害,能利用細微的影響大做文章。
這哪裡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人能說出來的話?
魏侃這個老油條,聽將離這麽一說,馬上就嗅到了此次事件可能被激化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
事情可大可小,鬧與不鬧,全在九原君一念之間。
他現在也只能無奈道:“九原君都這麽說了,那下官也無話可說,就當沒見過齊中盾此人,今夜也沒見過公子。”
將離朝他微微欠身,說道:“監禦史識時務,當為俊傑,在下告退。”
說罷起身,又道:“將離對鹹陽沒有絲毫非分之念,只是想守護自己的小家,多謝監禦史成全。”
隨即深作一揖,帶著木雲和武舟離開了魏宅。
……
……
剛回到君府寢室,就看見雲娘一動不動地坐在榻邊閉目。
不知道是在養神還是睡著了,將離放緩腳步走近,舒了一口氣,輕輕在她身邊坐下。
雲娘慢慢睜眼,問道:“解決了麽?”
“解決了,”將離點點頭,轉過身湊到她耳邊說:“現在來解決你。”
“我……”
她低下頭,攤開雙手,手中是兩張畫了兩個小人的竹片。
將離看了一眼:“呵,兩個妖精打架。”他笑著把竹片拿到一邊,“不用看這個,交給我就好。”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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