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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大梟》第29章 是個閹人・遊俠行當
  像涉及到封君這種級別的案件,早已不是縣令能夠處理的了,當由郡守、郡尉出面。

  郡守白進又兼任北部軍將領,平日往返於治所郡署和三十裡外的北軍總營,掌管軍務和全郡各縣事務。

  上旬正值軍中秋訓,那晚聽說九原君遇刺,剛啟程又連夜折返,安排好相關事務後又回到大營,最近都不在城中。

  就算他在,這事兒也不屬於他的職權范圍,自有郡尉新垣安主理,九原君遇刺,也由此人親力親為進行調查偵破。

  要說女刺客真的來去無蹤實在有些誇張,當晚郡廷的吏卒沿著裡巷一路搜查,就有裡監門上報說曾聽見屋頂傳來異響,不過聲音很輕,而晚上又常有夜貓在房頭打鬧,便也沒當回事。

  直到吏卒們將這些裡監門的供詞串聯起來,才推測出這一連串的響動是往城東方向轉移,又在進山的泥路上找到了半個腳印。

  腳印很新,上面還沾著裡巷屋頂的茅草屑,應是那刺客留下的。

  順著鞋尖方向又繼續發現了些折斷的枝丫,到得一棵樹前卻沒了痕跡。

  “下官當即下令搜山,包括沿途的村莊農舍,全部逐一排查,幾日之後,便有吏卒在林間發現此物。”

  新垣安說著將手裡的方巾送至將離面前,展開之後露出一顆晶瑩透亮的寶藍色琉璃珠。

  “這是……”

  將離皺了皺眉頭,這個琉璃珠的工藝好像不是戰國時代所能擁有的水準,不過他記得曾經從戰國墓中出土過玻璃杯,極具現代風格,比起那個,眼前的琉璃珠卻好像還算正常的。

  新垣安繼續說道:“此物為蜻蜓眼,乃南楚貴族飾物,由滇國以西的西方極地所傳入,極為罕見,眼下卻出現在我天秦北境,又在山林之間,實非尋常。”

  將離想了想,滇國應該就是雲南一帶,雲南再以西……西藏?還是緬甸?或者印度?現在就與那邊有了聯系了麽?

  細瞧這琉璃珠,圖案為三組藍白相間的同心圓,剔刻成微微鼓眼的樣子,便是“蜻蜓眼”這個名字的由來,還有一些明黃色作為點綴,色澤奪目。

  將離將它舉到窗邊,發現這珠子透光率很高,能在手上映照出絢麗的藍光,美輪美奐,效果不落於玻璃彈珠,中間有一貫穿的孔洞,看樣子像是可以穿繩。

  “所以……這跟刺客有什麽關系?”

  “想必公子是知道牽機閣的,下官也是聽鹹陽頗有見聞的同僚提起,說那牽機閣以一人為首,而他手下又有四名直屬的門徒,均不是泛泛之輩,其中有一人原是南楚國的舊貴,不知怎的淪落為閹人,為牽機閣行暗殺之事,這蜻蜓眼當是那人所遺。”

  “閹人?”

  將離在腦中仔細回想著那刺客的模樣,面容俊俏,身形纖巧,力量很大,就算樣貌上或許是個極美的男人,但從身形輪廓來看絕對是個女子,且音色也是女聲無疑,沒有半點閹人的那種怪聲怪調,而且她有胸……

  於是搖搖頭說:“行刺我的是個女子,我確定。”

  新垣安拱手道:“下官也從未說過行刺公子之人是閹人。”

  “那郡尉是何意?”

  “當是牽機閣來了兩名刺客。”

  聽到這話,將離一秒頭大,一個女刺客已經夠煩的了,現在居然又冒出來個閹人刺客,不過這隨即令他產生一個疑問:“既然一人行刺失敗了,那另一人為何不助她完成?”

  新垣安緩緩說道:“想必公子是不太了解這些人的,

且聽下官細細道來……”  按這位郡尉的說法來解釋“刺客”這兩個字的話,其實是基於劍客基礎之上的另一種身份:伺機出劍的人。

  所以一個劍客所具備的東西,刺客也應當具備,並且會堅持一些形式,比如長劍之於自己的意義,又比如劍客執劍的尊嚴。

  早些年揚名天下的刺客如曹沫、專諸、豫讓、聶政,或為國恨或為私仇,無論成功與否,都是立意明確,目標清晰,謹遵自己心中的信條,其行為也多為後人所稱道。

  所以不乏效仿者,或為義,或為仇,而這幾年,開始為財。

  天秦南楚兩立以來,戰事驟減,征兵也有所緩和,總是有些散兵遊勇,不入行伍不想仕途,還不種地,買了把劍就自稱劍客遊俠。

  這個人群魚龍混雜,良莠不齊,行得正的自有名聲,雖不合正統之道,但他們言必信、行必果、諾必誠,甚至會傾盡自身所有以救他人於危難。

  他們往往有著強烈的復仇情節,處事極端,或一諾千金,或以死相搏。

  當然也有另一個反面,既不軌於正義,又沒有個人底線的堅守,只知道收錢辦事,以替人消災為業。

  “少年惡子”、“閭裡少年”為了金錢常常鋌而走險成為暴徒或劍客。

  可以說這類是:收了錢而伺機出劍的人。

  無論正反哪種,這些人都追求著一種講究的做派,便是只能孤身行動,沒有外援,也從不以群攻得手,甚至會存在些微的精神潔癖,那就是:我一個人能行。

  並不是沒有兩人刺殺一人的先例,只是即便成功了,但這兩人的能力就會同時被人看低一等,不利於口碑的樹立。

  水平不高的遊俠劍客,很多都被官府抓了去,經過一番訓獄,供辭具在、證據確鑿後,根據罪行程度的輕重,判黥面至棄市不等。

  若是棄市,則為當街車裂或腰斬,毫不留情,以求震懾人心,即便這樣,高額的報酬還是另很多人鋌而走險。

  其實這許多年來,法律執行得並不如當初那樣嚴格,也總能有人鑽到孔子。

  像牽機閣這樣的,據說組織嚴密,規矩繁多,不知由何人所創,套用現代的說法,就是一家刺客事務所,至今從未有一人被抓。

  不過在將離看來,哪有那麽神秘,不過就是個打著文雅名號的犯罪團夥。

  而吊詭的地方就在於,正因為刺客“孤身行動”這一作風,竟讓將離有了喘息的空間,若是兩人一起上的話,自己怕是又要穿越去別處了。

  “雖說牽機閣逍遙法外,就連是屬於天秦還是南楚的都未能得知,不過下官也當履職將此事上報於內史,現特來知會公子一聲,無論鹹陽作何處理,公子作為王族封君,所遇大小事件,都應於宗正處有所記錄。”

  “好,郡尉自當如此。”

  將離點點頭,心中卻道:指不定就是鹹陽那邊派來的刺客呢。

  而那句“無論鹹陽作何處理”的意思,大概就是“鹹陽不想搭理”了吧,看來自己真的是很不受那邊待見啊。

  新垣安說這句話應該並沒有多余的意思,闡明事實而已,盡責走個流程罷了。

  今日他來只是對先前的調查結果跟將離作個匯報,至於破案一說,兩人都心知肚明。

  有關牽機閣的事件,那是國際難題,天秦南楚兩國, 無論王族貴族或是商賈百姓,均受其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待新垣安離開後,李恆的兒子李敢來送口信,說是請九原君明日去一趟工坊,是八百支殺矢等待驗收的事。

  將離點點頭,這是早就提上日程的,自己原本就知道,便接著又問他袖劍有沒有消息了。

  李敢畢恭畢敬地拱了拱手,答道:“尚在製范,今日已經送燒了幾個。”

  “好,知道了。”

  將離想著自己還是有些急了,這才沒幾天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做出來,光是製范都還有的等呢。

  希望李恆那老頭是什麽歐冶子轉世,能為自己鑄得一把絕世罕見的袖劍,呵。

  還是想得太美,那袖劍只要能通過慣性甩出來就行,收不收得回去都不一定,所以還是得靠自己。

  之後將離開始練拳,擒敵拳和八極拳……

  擒敵拳是怎麽都忘不掉的,動作也不多,一遍一分鍾。

  而那已經是成為條件反射的肌肉記憶了,即使換了副身體,適應之後進入節奏,便根本不用去想下招,一套動作自然就出來,韌帶卻比較僵硬,彈踢和側踹還做不到位,也是沒辦法的。

  八極拳跟過一位師父,只是學了些基本功,習得了些入門的架勢。

  但八極拳的精髓在“勁”,發力是關鍵,講求寸勁和爆發,拳風剛猛暴烈,殺傷性極大,又剛柔相濟,攻守兼備。

  必須真正沉下心來把勁力練好,才能發揮這種拳的真正力量。

  將離現在有足夠充分的時間,讓他慢慢定心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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