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麽早餐?”李歡歡問黃山，他和白宏志都沒吃早餐，倆人商量好了，空一下肚子中午多吃猛吃狂吃。

　“起來的慌，都沒顧上吃早飯，直接趕來了。”黃山也是有意不吃早飯，就等著中午聚餐呢。

　“不會一天就吃一頓吧。”李歡歡懷疑黃山跟自己一樣，打算中午吃個賊飽。

　“晚上怎麽也要喝碗湯！”黃山其實昨天回到家就喝了碗小米粥。

　“到這時候都不過來，小王和張帥帥是不是出了事?堵車堵的出了小事故，比如和別的車來個親密的小接觸?”白宏志還是認為堵車或是堵車的連鎖反應。

　“管他什麽事，耗到中午吃頓好飯就行了！”李歡歡也直接直奔主題。

　黃山這時點了點頭，三人的意見一致，想法一致。

　不知不覺己經到了十點半，小王沒露面，張帥帥更甭提，李歡歡和黃山正聊著女朋友的事，倆人聊的正起勁。

　白宏志覺得不知什麽地方有點不對勁，給小王打了個電話。

　小王的電話竟是關機。

　白宏志再打，仍是關機。

　“怎麽聯系不上小王?我覺得不踏實?”白宏志看著聊興正濃的李歡歡和黃山。

　“聯系不上小王?不會吧，是不是號碼有誤?”李歡歡又拿起手機撥打了小王的電話。

　“關機?！”李歡歡打了好幾次，小王仍是關機。

　“這是怎麽回事?”李歡歡心裡不踏實。

　“小王說的是今天來這裡開會呢，所有人都可以證明。”黃山還挺正經，說的也是實情。

　“要不再等一會兒?”白宏志走到門口四下張望。

　白宏志走到門口後沒多久，所有人都擠在門口。

　“還是給張帥帥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怎麽回事?我的手機沒電了。”白宏志先催著李歡歡打這個電話，他知道這件事誰問誰傻，自己有意把手機關了機。

　“我上衛生間。”李歡歡說著往衛生間跑，打電話這種事他可是不能被人當槍使。

　“黃山，要不你打個電話?”白宏志尋思著黃山會上套。

　“哎呦，肚子疼。”黃山喊叫了捂起肚子。黃山打電話的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時間被無情的耽誤著，到下班的時候，小水終於打通了張帥帥的電話。

　“張總，什麽時候來開會?”

　“沒有的事，什麽時候通知你們開會了?我現在在公司，各部門都反應你們後期過來的人集體出逃兩天了。”張帥帥很生氣的語氣。

　“張總，是小王通知我們的。”小水感覺事態嚴重。

　“小王早就辭職了，跟我們公司沒有任何關系。按規定你們兩天不上班，已經自動辭職了，公司要起訴你們，辭職要提前申請，你們這麽多人是集體曠工，有預謀的給公司造成了巨大損失。”張帥帥怒氣更大。

　小水再想說，張帥帥已經掛了電話。

　“張總，張總，”小水急著往公司跑。

　人們瘋一樣往公司跑，誰還顧上吃飯?飯碗都沒了。

　李歡歡、白宏志和黃山雖然餓，可餓又有什麽辦法?飯碗都不知怎麽樣誰還想著餓?

　人們各自回到自己的部門，當然情況都一樣，已經自動辭職了。

　人們又湊到一起堵在張帥帥的辦公室門口。

　張帥帥坐在辦公室裡，覺得自己這一招還行，小王被他安排到朋友的公司，已經運離了這個城市。

　“張總，我們是去開會的，小王通知我們的。”黃山喊的最急。

　張帥帥出來後，很平靜的說:“一切都按公司的規章制度，如果有什麽想不通，可以找有關部門申訴。”

　張帥帥說完關了辦公室的門，自己坐在辦公室給王廣宇打電話。

　“王廣宇，錢怎麽還沒打過來，說好了咱倆勻賠勻攤，快些打過來，我這裡已經周轉不靈了。”張帥帥心裡急，一下子幾百萬賠進去，公司裡資金周轉明顯困難。

　有幾百萬可是從銀行借貸的，張帥帥的壓力山大。

　“張總，我的資金到了帳馬上給你轉過去，不就是那點錢嗎?你放心。”王廣宇的話頭裡很誠懇，張帥帥也不能追的太急。

　張帥帥在辦公椅子上正在想對策，資金問題是再從銀行借貸還是從朋友手裡借。

　公關部經理進來，“小米和小王都走了，兩人的後續工作怎麽樣辦?”著急著，挺為難的樣子。

　張帥帥一聽，心想:“小王這邊自己清楚，小米那邊可動了自己不少錢?”

　稍停了下，張帥帥想:“莫非，小米攜款潛逃?”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張帥帥有意把公關部經理支走。

　“張總！有什麽不方便的事隻管說，公關部是你的一把鑰匙，沒有打不開的鎖，沒有擺不平的事。”公關部經理拋著媚眼走出辦公室。

　張帥帥緊【00ks】打小米的電話，卻等回了個關機請留言的樣式化回應。

　“小米?我……”張帥帥有口難言，自己讓她辦的事都是不能擺在桌面上的事。

　張帥帥很煩，很惱，很氣，很怒，他要瘋。

　“馬上對啟航的虛假信息進行投訴，並動用水軍搞臭他。”張帥帥咬牙切齒，把這件事交給了公關部經理。

　“放心，一定叫你滿意！”公關部經理熱情的接受了任務。

　……

　鵬程湊到啟航跟前，“爸，還是歇幾天吧。”端過一杯水。

　“爸沒事，比一般人抗壓，網上這點事都沒往心裡去。”啟航慢慢地喝了口水，別看他這時平靜，在直播間他可是忍了又忍。

　“要不停播一段時間?讓舅頂替?”鵬程有意讓啟航休息幾天，等風波過來再直播。

　“我怕什麽?不就是眼神不好，一個疏忽而已?”啟航說著準備著直播。

　鵬程沒再勸，他知道爸的性格。

　啟航開始直播，一下子湧進來了許許多多網絡新人，其實是找茬的水軍。

　於是各種不堪入目的話滿了直播屏。

　“騙子，中年騙子騙人精。”

　“一雙醉眼嗎?還是一雙假眼，戴上眼鏡就不認識你了?偽善的面目下其實是猙獰的實體，不配做直播。”

　“直接行騙好了，做人要有底線。”

　“一支狗黑了黑夜的黑，黑心何時崩潰?”

　“犬吠！犬吠！”

　“好人一生平安，壞人卻活著有風險。”

　……

　啟航又重複沒有新意的道歉:“確實是眼出了毛病，要不配上眼鏡?說實在的，連公司的報表都是我的事。這次的重大失誤是我的人生汙點，我要吸取這次的教訓，在以後的直播生涯中不再出現類似的錯誤。”

　可水軍的暴力語言繼續。

　“狡辯，拍著胸脯說瞎話。”

　“沒職業道德，還能直播?”

　“瞎話能挺多久，你將來謊言一齊滅亡。”

　“我們費了力費了神，卻等到一個謊言，你這樣可不地道，道歉沒用，來點實惠的。”

　“跟謊言大王能談什麽信用，滾出直播圈。”

　“說一萬聲對不起也沒用，拿命來。”

　……

　啟航的直播滿屏，卻沒一句好話。

　啟航繼續道歉:“作為一個有著上百萬粉絲的直播，我對我的過錯深表遺憾。可話又說回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己經再三承認錯誤，就不能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

　水軍繼續。

　“做了錯事，態度還那麽囂張?都沒有從內心承認錯誤，虛情假意。”

　“別直播了，去大街上行騙好了，人皮黑心。”

　“強烈要求封你的號。”

　……

　啟航話鋒一轉，道歉裡的幽默。

　“嚇得我大吃一鯨，話又說回來了，我又沒犯法，只是犯了個小小的小錯，把我當成犯人?我可是傳播正能量的老實且本份的大叔， 雖然沒什麽特別之處，可會說實話。我做低俗的動作吸引你們的眼球了嗎?我用擦邊球樣的標題引你們上當了嗎?我還是用汙言穢語吸引你們了?我堂堂正正做人，聖人都不可能不犯錯，何況我這個沒文化的粗人?大家相識是緣，且行且行且珍惜，且行且珍惜行嗎?”

　水軍不依不饒。

　“說一千道一萬，你傷害了我們。”

　“話說的輕巧，道歉就沒事了?”

　“人要講究真誠。”

　……

　啟航繼續直播。

　“求人不如求己，我想好了，在以後的直播裡仍需努力，事業尚未成功，我輩仍需努力，努力學習，努力工作，粉們看我以後的行動……”

　啟航下了直播，鵬程遞過水杯。“爸，真有你的，沒一句好評卻能直播超時！”

　“你爸是誰?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事難不倒你爸，不過你要當心，公司可要處處留後手。”啟航又喝了口水，說實在的，他話說得太多了，口真乾。

　“爸，回家我們喝點?！”鵬程有意討好啟航，他知道啟航承受著巨大壓力，自己可輕松了，一點點責任也沒有。

　啟航把所有的過錯一起承擔，他知道，公司少了自己沒事，倘若鵬程出現差錯，公司可就麻煩了。

　有時候有些錯需要一個人來扛，這不是耍賴，這是出於一個父親對兒子的保護。

　誰叫鵬程是啟航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