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啟航把饅頭泡進粥裡，小心翼翼地吃。
　就這樣，右邊的牙還是不經意間上下碰了一下。
　“呀。”啟航疼得要蹦。
　“讓你去醫院你就是不去，疼也願不得別人。”初心恨不得把啟航推進醫院。
　“沒事了，明天腫消了，牙應該就不疼了，多喝水不就行了?”啟航開始自己給自己打圓場。
　“想著喝藥，薑在一邊。”初心不願再跟啟航理論，現在自己情緒好多了，可啟航卻脾氣漸長。
　莫非男人到這個年紀都這樣?
　啟航喝了藥偷偷去衛生間照鏡子。
　“臉腫點不要緊，可這牙疼真叫人恨，不能好好對我?二選一?還是我自作主張，臉腫些，牙疼就罷了。”啟航又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起來。
　“叫我說臉消了腫，牙就叫它一直疼著，什麽時候自己去醫院看一下牙才不疼。”初心是偷偷摸摸過來，專拆啟航的台。
　“女人真毒。”啟航迅速回了句，哪想到右邊的牙齒又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呀。”啟航疼得跺了跺腳。
　“自找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初心就是激啟航的火。
　“怎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啟航暗自叫苦。
　“睡著了也許就沒事了。”啟航上了床閉上眼，覺得睡著了也許就沒事。
　可是事與願違，你越是想睡就越睡不著，越尋思著牙不疼可牙卻偏偏的疼。
　好不容易睡了半小時，卻又被疼醒，啟航又不敢言聲，生怕身邊的初心笑話，啟航這時才覺得自己要忍著點，自己不給自己留後路，初心絕對不會給留面子，到時候一通挖苦豈不更丟人。
　好不容易到了天意亮，啟航終於忍不住了。
　“我去醫院看看這牙，指望硬碰過去，誰知想錯了，早聽你的就好了。”啟航終於認輸服軟。
　“這就對了！”初心沒說風涼話，能從啟航嘴裡主動說出去看病的話，這也是勝利。
　“去大醫院吧，連牙疼帶臉腫一起看看。”初心一邊忙活著做飯，一邊勸啟航。
　“聽你的。”啟航學乖了，爽快地應了。
　啟航吃飯時雖然又不小心碰了下疼的牙齒，可一想到去醫院就會徹底解決疼痛，剛才的疼也就不覺得疼。
　啟航開著車向醫院裡趕，早聽說大醫院停車難，啟航可是提前一小時趕到，可他哪裡想到，就這麽早，停車場己經滿了。
　啟航開著車在停車場裡轉著圈，好不容易轉到有輛車走了才把車停下。
　這一耽誤，醫院裡人多起來。
　不去醫院不知道，一去醫院嚇一跳，世界上竟有這麽多看病的人。
　電梯口等著一堆堆的人，滾梯也是人擠人。
　啟航蒙了，才八點?
　啟航先辦了醫院的專屬醫用健康卡和病歷本，並來健康卡裡存了錢。
　現在看病也不用拿著現金了，醫用健康卡跟微信和支付寶都能連。
　啟航先掛了牙科的號在長椅上等醫生叫號。
　若別的生意都如醫院這般忙活，可就掙大發了。
　要不先打會盹?這兩天也沒睡好。
　啟航迷迷糊糊睡著了。
　“啟航！啟航！”有專門叫號的實習醫生叫了兩聲。
　“來了！”啟航走了進去。
　“先排個片子。”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醫師看了啟航的牙後，開了個條子讓啟航去排片子。
　……
　等拿了片子後啟航直接把片子遞給男醫師。
　“可以做了，把神經線燒了就可以了，小桃，這個任務交給你了。”男醫師叫過來一個女孩。
　“做吧，我在一邊給你助力。”男醫師說了句鼓勵的話。書吧達
　“莫非是實習的?”啟航雖有遲疑卻沒反對小桃給自己打神經線。
　於是小電鑽在啟航的牙齒上工作起來。
　啟航的嘴一直張著，嘴裡的唾液不時被吸走。
　過程挺難受，時間很長。
　一開始啟航不打起精神配合，趕等時間長了，他不由自主閉了眼。
　他覺得自己這樣比較舒服。
　啟航享受著小電鑽一點點在麻脹的牙齒上打洞的感覺。
　中午時，小桃停了下來。
　“明天上午吧，下午都有預約。”男醫師指了指啟航。
　“嗯。”小桃把啟航的嘴裡清洗乾淨，然後把啟航的病歷卡和健康卡遞給男醫師。
　“給，明天上午接著做。”男醫師刷了啟航辦的健康卡，並在病歷上簽了自己的名子。
　“小桃給自己燒的神經線，怎麽都成了男醫師的功勞?”啟航看著刷健康卡的小票，以及病歷本上的簽名。
　沒有小桃的一點事。
　“明天上午早些來，到時候你的兩顆牙就沒問題了。”男醫師說後走出去。
　啟航坐在長椅上見醫生護士們都拿著飯盒去打飯。
　只聽著小桃和另一個女孩說:“咱們實習期過了就能開多些了，現在只夠生活費，我跟著學習的副主任，才四十來歲，三個實習生跟著學，他可是累呀，又是刷卡又是填病歷忙的很，我覺的他一個月萬把塊沒問題。”
　“都一樣。”小桃旁邊的女孩回了句。
　啟航聽了更是明白。
　燒個神經線就這麽多?
　啟航開著車往家趕。
　……
　啟航的牙不疼了，男醫師說:“下星期複診後再討論安牙套事。”
　啟航沒仔細聽。
　一千多燒兩個牙的神經線，也不知鑽的牙洞填了什麽寶貝，啟航隻覺得太貴了。
　啟航開把車停到一個牙診所跟前，走了進去。
　“有兩個牙疼，燒兩牙的神經線多少錢?”啟航就是想心裡有個底。
　“三百塊！這可是全市最低價，不信的話你可以打聽打聽！”醫生開門見山，乾脆的很。
　“呀！”啟航真是大吃一驚。“差個整數。”
　“牙套呢?”啟航接著問，心裡要有個底。
　“在我這兒燒神經線的話，安中檔牙套的話六百，隻安牙套的話，六百五！”牙醫仍舊乾脆。
　“今天我沒空，改天我來做。”啟航套了個瞎話走了出來。
　“看來有點小病還是來門診， 大醫院裡太貴了。”啟航後悔去大醫院去看牙。
　……
　在大醫院是複診後，男醫師對著啟航說:“想好套什麽牙套了嗎，叫我說，應該用進口的牙套，倆二千二！下星期就可以訂做了。”
　啟航點了點頭說:“這個我考慮考慮，下星期來了再說。”
　大醫院不是看小病的地方。
　“還是去小門診吧。”啟航想後出了醫院。
　牙不疼了，啟航這幾天精神了，做直播有說有笑，銷售效果也算是能說的過去。
　初心湊到啟航面前說:“鵬程那邊差不多了，你不湊個熱鬧?”
　“是你想湊個熱鬧吧。”啟航直接揭了初心的底。
　“你去是不去?跟你好好說你卻拿起架子來了?”初心來了個大反轉，直直的問。
　“去，還能不去！”啟航早就想親手摸一下建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