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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武聖》第82章 陳友諒
  張無忌被朱長齡叫破心事怎麽也說不出話來,朱長齡氣的走來走去,口中說著“放肆”、“欺人太甚”等話語,把張無忌嚇得面色蒼白,不敢言語。

  過了半晌,武烈突然進來,見朱長齡大發雷霆就笑道:“大哥你氣什麽?是誰惹你生氣了?你看把無忌都嚇到了。”

  朱長齡哼一聲,指著張無忌道:“二弟,無忌想娶我家九真!”

  武烈哈哈一笑,道:“這有什麽?這是大好事啊!無忌這孩子雖然年幼但是樣貌人品,資質武功都是一流人才,九真比他大三歲多,正是女大三抱金磚的好事哩!”

  朱長齡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他還想要娶你家青嬰!”

  “這不是好……什麽!”武烈一開始還頗為高興,待回過神來勃然大怒,罵道,“好小子!我們朱武連環莊雖不是武林中的大派,可我們兄弟總算是武林中有些名望的人,祖上也是出過為國為民的武將丞相和大英雄,你能娶一個已是祖墳冒了青煙,怎麽?還想學皇帝左擁右抱?好大的色膽!”

  兩人怒氣衝衝,正不知如何是好,朱九真和武青嬰突然推門進來,兩人滿面通紅,眼中波光蕩漾,在張無忌身邊盈盈拜倒,朱九真說道:“爹爹,女兒也是喜歡無忌弟,還請爹爹息怒!”

  武青嬰也柔聲道:“爹爹,大伯,孩兒……孩子也是傾心無忌……隻是……還請爹爹做主!”

  說完兩女俯首下拜,朱九真又給張無忌一個眼色,張無忌忽然醒悟,也跪倒道:“二位伯伯息怒!小侄隻是情難自禁,並無惡意……”

  等到張無忌胡言亂語說了半晌,武烈問道:“大哥,咱們怎麽辦?”

  朱長齡坐在椅子上,長籲短歎道:“我若讓無忌走了不要再來,咱們給兩個孩子找個婆家,他們自是不依,可是一娶雙妻太過荒唐,也有損咱們的身份名望,我想咱們不如和無忌一起回中原,一來路上照應著咱們也放心,二來咱們見了張五俠夫婦也好讓無忌把情況說了,咱們三家坐在一起商量個對策。”

  武烈點點頭,道:“大哥說的是。”

  這件事情之後,兩個山莊就準備了一車禮物和兩個馬車、兩匹馬,然後朱長齡、武烈就帶著朱九真、武青嬰和張無忌和兩個仆人出了山莊往東行去,準備走出昆侖山往武當去。

  朱九真和武青嬰一黑一白穿著貂皮大衣,看著越發美麗動人,張無忌則懷揣著朱長齡所贈的一副古帖,說著這副古帖為朱長齡的高祖朱子柳晚年所寫,據說書法筆法中蘊藏著一門高明武功,但是朱家幾代人都沒有發現有什麽武功,想著這是朱武連環莊最有歷史年頭和紀念意義的物品,加上張翠山外號“銀鉤鐵畫”,自然是喜歡書法作品,於是就讓張無忌帶著,到時候親手將古帖送給張翠山。

  兩個馬車眾人替換著休息,一路走了五天才到坐忘峰一代,武烈道:“大哥,咱們快出西昆侖了。”

  朱長齡點點頭道:“無忌、九真和青嬰你們三個在車廂裡坐好。喬福、王喜你們兩個好生趕車,這附近就是明教的地盤了,他們現在群龍無首,正是混亂的時候,咱們要提高警惕,免得遭了厄運!”

  一行人走了沒兩個時辰,忽然聽到前方不遠處有武器交擊和人呼喝之聲,分明是有人在打鬥,武烈問道:“大哥,過去看看?”

  此處乃是昆侖山,打鬥之人十有八九有明教弟子,朱長齡實在不願多管閑事,但他在張無忌面前可是裝得正氣凜然,

不好說出繞道的話,便點頭道:“慢些走,看看是誰在廝殺。”  武烈見朱長齡慢悠悠的往前走像是要等到了對面也殺的精疲力盡,自己才好進退有據,便也放慢馬速。

  過了一刻鍾終於穿過一片樹林,看到遠處一個山坡上,一個黑衣漢子正在和五個頭包青布的漢子轉著圈廝殺,朱長齡和武烈認得那頭包青布的分明是明教五行旗中巨木旗弟子,地上還有兩具屍體,也是巨木旗打扮。

  片刻兩人和車隊便走近了,朱長齡這才看清楚黑衣漢子手持一把鋼刀用的似乎是少林武功,那五個巨木旗弟子武功倒也不弱,各自揮舞一根重達百斤的樹乾,風勁呼呼,相互配合,那黑衣漢子竟被打的東躲西藏好生狼狽,張無忌和朱九真二女在車廂內偷偷張望,看到凶險處也不禁為黑衣男子暗自提心。

  打鬥雙方都發覺了朱長齡一行人的到來,巨木旗五人中的一個中年漢子說道:“過路的朋友還請離開!我們明教的買賣。”

  朱長齡和武烈聞言停下馬,朱長齡道:“那位可是少林派的弟子?”

  黑衣漢子一刀斫在樹乾上借力倒飛出去一丈,而後朗聲道:“我是少林弟子陳友諒,二位可是幫手嗎?”

  朱長齡聞言暗道:武當和少林素來不對付,可是總歸都對魔教忌憚厭惡,恨之入骨,我反正是要綁上武當的大船,日後根基免不了也不要了,還管他明教什麽?

  “原來是少林高足在除魔衛道,我來助你一助!”朱長齡說完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眨眼間就躍到巨木旗弟子身邊,雙手戳戳點點當場就點倒了兩個,而後身形在幾根樹乾中旋轉騰挪,不一會就將剩下三人拍倒。

  黑衣漢子上前以少林刀法殺死五人,而後躬身致謝道:“多謝前輩!敢問尊姓大名?”

  朱長齡見這個少林弟子全無慈悲心腸,但是心想他不殺這幾人,其實自己稍後也要偷偷將他們殺了,以免被明教看出實在自己出手,從而惹禍上身,他這一殺反倒是替自己省事了。

  朱長齡微笑道:“鄙人是朱武連環莊朱長齡,這位是我二弟武烈。”

  “晚輩陳友諒見過二位前輩!”

  陳友諒急忙下拜,武烈也下馬和陳友諒拱手施禮,而後朱長齡問道:“陳兄弟你怎麽孤身在這昆侖山和魔教弟子交手?同門師長呢?”

  “晚輩隨師父到昆侖山調查惡賊謝遜的蹤跡!”陳友諒朗朗說道。

  在車內偷聽的張無忌聞言心頭一驚,暗道:怎麽這人也和義父有仇嗎?

  朱長齡道:“他們魔教人多勢眾轉眼還有同夥,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邊走邊說吧。”

  朱長齡等人就和陳友諒往東趕路,陳友諒內力頗為不俗,一路以少林輕功竟然不至落後,也不面紅氣喘,朱長齡和武烈都心生欣賞。

  走出了幾十裡路,眾人就找了個僻靜樹林停下歇息,此時已是晌午,朱長齡就吩咐兩個仆人生火做飯,而後張無忌和朱九真、武青嬰都出來和陳友諒拜見。

  陳友諒聽說眼前的少年名叫張無忌微微一怔,而後笑道:“兄台名字起的倒是不錯。”

  這時候飯已煮好,朱長齡請陳友諒一同吃,他推辭不過也接了一碗肉粥。

  吃完飯收了碗筷,朱長齡問道:“陳兄弟你少林武功基礎深厚,不知是哪位大師的高足?”

  “家師圓真禪師。”陳友諒恭恭敬敬的說道。

  朱長齡聞言想了想,發覺這個“圓真”並無名氣,但也知道“圓”字輩在少林已是長輩,便客氣道:“原來是圓字輩高僧,怪不得陳兄弟能有如此功底。”

  陳友諒重新坐下道:“我師父他是空見師祖的弟子,二十多年來一直在寺內參修佛法,精研武學,少在江湖行走,這次也是聽說張五俠已經回歸中原,那和張五俠一起失蹤的謝遜多半也回來了,他是魔教的護教法王,興許已經回歸光明頂,所以我師父就帶我前來,想找尋他下落,為師祖報仇!”

  朱長齡也聽說過少林空見神僧死在七傷拳下的事情,崆峒五老無此功力當時更不在洛陽,普天下隻有謝遜還會七傷拳, 所以大家都認定空見是被謝遜所殺。

  武烈歎息道:“少林四大神僧名震天下,沒想到空見神僧竟然死在了謝遜手中,真是令人惋惜……”

  朱長齡問道:“陳兄弟,你既然是隨圓真大師而來,怎麽不見老禪師?”

  陳友諒滿面愁容,低聲道:“師父他老人家怕我被魔教中人戕害,便獨自潛上魔窟了,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樣了?”

  朱長齡和武烈聞言感慨萬千,隻覺得圓真大師如此膽氣,實在讓人佩服,但是對他的下場也不再持樂觀態度。

  張無忌聽了半晌,想起來自己義父說過他對誤殺空見神僧一聲悔恨,對這位大師的寬闊胸懷也信服無比,心中對空見神僧的高足圓真大師也暗自擔心,心道:義父明明還在冰火島上,怎麽會在魔教?圓真大師不過空走一趟,聽說魔教本壇裡高手如雲,願老天保佑,可不能讓圓真大師遭遇不測!

  “朱前輩,武前輩,你們兩家跟這位張兄弟是去中原嗎?”陳友諒隨口問道。

  朱長齡笑道:“不錯,我們要去中原找幾個故友。”

  陳友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著張無忌問道:“張兄弟,你……”

  陳友諒話未說完朱長齡起身道:“陳兄弟你在此慢慢等候圓真大師,我們繼續上路了。”

  陳友諒急忙起身致謝,而後朱長齡一行人繼續趕路,走了半天,武烈問道:“大哥是怕那小子來路不清?”

  “倒也不至於,他身上的少林武功精深博大,卻是真傳,隻是咱們出門在外總要小心謹慎才好。”朱長齡皺著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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