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盟!鄭淑明!”
白清兒暗自念叨著這兩個名字,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巧合。“大江盟的人呢!”
“已經走了!”
錢獨關冷汗直冒,昨夜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有太多的疑點,他現在想起來才驚覺,自己或許被算計了。“昨夜我們談話的時候,大江盟的人突然來報說發現了跋鋒寒的蹤跡,他們連夜離開了襄陽城。”
白清兒嗤笑道:“呵~連夜離開,還真是巧啊!大江盟,想不到這個連幫派都算不上的松散聯盟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小姐恕罪!”
錢獨關叩頭道:“屬下馬上派人去打探消息,掘地三尺都要把這群混蛋挖出來,一定要鄭淑明這個臭娘們付出代價!”
“不用了!”
白清兒看也不看表忠心的錢獨關一眼,擺擺手搖頭道:“這件事就此打住,大江盟還有用,現在先留著。”說是這麽說,可是白清兒的拳頭都已經嘎嘎作響了。要不是招攬大江盟的任務是上頭的命令,她真的想不管不顧先滅了它再說。
“對了!”
白清兒開口道:“以後,你每日午時派人過來匯報城守府的一些事情,有要事讓你過來的話我會讓白玲聯系你!”這次的事情讓白清兒多了個心眼,自己以前自負武力,為了讓錢獨關這個明面上的掌控者有個好名聲,以前白清兒都是有規律的暗中前去聯絡錢獨關,這才給了那些賊子可乘之機。
“是~”
錢獨關點頭頓首。
……
“哎呀!”
藏清閣前,雙手撐腰的古辰腳步有些打顫。他古某人,好像有點不勝……了。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陰癸派的妖女更加放的開,白清兒和蛞菇袢張浜瞎懦澆饉酥疃喔唚訊榷鰨懦礁芯踉僬庋酉氯ィ約閡徽ジ閃恕
“古公子!請隨我來!”
藏清閣門口,一身素雅的白玲朝著古辰叫喚一聲,不等古辰回應便轉身帶路。她今日的氣質甚是高冷,要不是古辰昨天親眼目睹這一位在……都會被她給騙過去。
古辰摸了摸鼻子,沒有多說什麽跟了上去。雖然不知道白玲為什麽自己態度不太好,可他也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是個萬人迷,但是頭一次被女人這樣對待還是讓他感覺有些鬱悶。
藏清閣內書齋,古辰到來的時候,裡頭除了白清兒還有兩個身影,一個中年人古辰沒有見過,但是隱約可以感覺到他瞥向自己的目光暗含敵意。
另外一個,嘿!巧了,這不是被自己截胡的鄭淵麽!這小子今天的賣相不錯,非常騷包的拿著一把折扇輕輕的搖著,看見古辰進來之後也沒有多大反應。
“小姐,人來了!”
白玲朝著端坐著的白清兒躬身一禮,而後邁步走到了她的身後。
“見過夫人!”
古辰在外人面前還是很給白清兒面子的,非常恭敬的朝著她抱拳一禮。
“嗯~來了!”
白清兒淡然地點點頭,朝著那位對古辰暗含敵意的中年人嬌聲道:“獨關,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古辰,他是我的遠方表弟,來襄陽投靠與我!你前些日子不是說,襄陽城衛軍缺人麽!讓他去試試吧!”
“這~”
錢獨關的臉上有些猶豫,而一旁的鄭淵聽到這些話後眼前一亮,好似想到了什麽,手中的折扇也不搖了,眯著眼睛觀察起了古辰的動作。
“這女人,難道打算讓我搶錢獨關的權?”
古辰的余光掃過一副‘便秘’樣的錢獨關,有些明白他的敵意何來了。這次的事情讓白清兒對錢獨關很是不滿,
很有可能是決定讓古辰去分錢獨關的權,甚至還可能準備讓他取而代之,這種情況下錢獨關怎麽會開心的起來。錢獨關還沒有開口,鄭淵“唰!”一聲束起手中的折扇,自座位上來到廳中抱拳道:““夫人,這樣子,於禮不和吧!在下可以理解,您為了古兄弟成才的苦心,但是過猶不及,一下子讓古兄弟挑大梁,底下的人,怕是不會心服啊!”
“鄭石如先生,本夫人,是在和我家老爺商量!”
白清兒的眼睛微眯,她之所以把鄭石如這個軍師叫來,就是對他起了疑心,卻沒有想到這個家夥行事這麽周全,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來。
“呵~夫人!”
鄭淵再次開口道:“城衛軍之事,事關襄陽百萬軍民,可不是城守大人的家事。再說了,后宮…哦不…您隻是個外室!”
“石如!少說兩句!”
錢獨關也站了起來,鄭石如這個軍師將很多政務大事處理的井井有條,讓他的工作輕松不少。老錢和他合作的很愉快,不想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幕後老板(白清兒)。
“哈~”
古辰輕笑著繞著鄭淵(鄭石如)轉了兩圈,打趣著開口道:“夫人和城守大人商量事情,鄭先生插嘴,不大合適吧!”
“古兄弟,強行上位就好像空中樓閣,最好三思而後行!”
鄭淵的語氣很生硬,剛剛的一番試探他已經確定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應該也是降臨者,叫做古辰,這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九班那個古辰他沒有見過,但如果面前這人真的是那個家夥,事情怕是麻煩了。
“呵呵~”
古辰淺笑兩聲,踱步走到白清兒身後,一雙手搭到她的肩膀上替她按摩著,一邊開口道:“城守府的事情,夫人過問一下也不算什麽吧!
既然鄭先生覺得我去城守府不合適,要不就讓鄭先生辛苦一下,每日午時來藏清閣說稟告一下。這應該,不打緊吧!鄭先生,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夫人,這也太……”
鄭淵還沒有說話,錢獨關就站不住了,這不是讓自己的好幫手當跑腿的麽!雖然鄭淵剛剛說錯話了,但是這個古辰也太過分了點吧!
“也不錯,獨關你沒有意見的對吧!”
白清兒嘴角淺笑,雖然不知道古辰打什麽主意,但她本就對鄭淵起了疑心,能夠放在眼前觀察更好不過。
“這…這…”
錢獨關表現出有些猶豫,顯得非常窩囊,實際上這已經非常硬氣了,要是沒有外人在場,現在他怕是已經跪地稱是了。
鄭淵似是看出了錢獨關的難處,非常直接的躬身道:“夫人既然願意過問,鄭某累一點也無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今日鄭某正好有一件要事需要稟報,不如夫人聽了之後給個建議。”
白清兒淡然道:“說吧!”
鄭淵抱拳道:“耳目得到消息,前些日子,飛馬牧場被四大寇所圍,傷亡慘重,四大寇在此役中被全殲。
但是,幾乎同一時間,杜伏威兵叩竟陵,如今獨霸山莊已經節節敗退了,要是沒有援兵,此關決計過不了,而他們的盟友飛馬牧場又傷亡慘重,怕是……這件事,我們襄陽,要不要摻合一手。”
鄭淵這話可不是廢話,錢獨關能保持襄陽的獨立自主,皆因各大勢力相持不下,他才能在各方都無暇兼顧下的間隙中生存。
可要是竟陵被杜伏威拿下,南北形勢頓時會出現變化。襄陽城到時就有可能失去以前的超然地位,錢獨關就不能再當牆頭草左右逢源,隻能投靠某一方,始能得到庇蔭保護。
古辰輕笑道:“鄭先生的意思是,出兵竟陵解獨霸山莊之危,助他們打退杜伏威!”白清兒原準備開口,聽到古辰說話了就又恢復了高冷姿態。
“沒錯!”
鄭淵點頭道:“此次四大寇和杜伏威的行為出奇一致,當中定有古怪,探子查到消息,四大寇和瓦崗的裡面有聯系,這次可能就是他的手筆。 瓦崗前些日子的童山之戰打敗了隋庭的驍果軍,現在正厲兵秣馬準備一舉攻破洛陽。
可是洛陽乃天下著名堅城,又據水陸之險,兼之王世充武功高強,精擅兵法,且有獨孤閥在背後撐腰,手下兵員則多是前大隋遺下來的正規軍,訓練有素,所以即管以李密之能,到現在仍奈何不了王世充。
在這種情況下,李密若要取洛陽,必須製造出一種新的形勢,就是孤立王世充,使洛陽變成一座孤城,瓦崗軍才有望成功。
鄭某以為,李密本來的如意算盤應該是,由他支持的四大寇佔領飛馬牧場和其附近的幾個大城,好牽製杜伏威的江淮軍,這樣子縱然江淮軍攻下竟陵這個北進據點短時間內也不能對他造成影響。
但是這次他顯然玩脫了,四大寇失敗,李密的謀劃完蛋了大半,但若是杜伏威打下了竟陵,他的目的依舊可以達到。
因為他隻是需要營造出來一種形勢,一種襄陽不複超然地位的形勢,迫使我們不得不做出選擇。得到了襄陽,他就可以在洛陽的正南方打下一顆致命的釘子。
鄭某認為,襄陽實力不夠,在這個亂世保持超然地位左右逢源才是王道,所以維持現狀才是我們需要的。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該讓杜伏威打下竟陵。”
古辰微微點點頭,鄭淵的這個降臨體本事還是不錯的,“但是鄭先生,你想過沒有,襄陽城之所以能夠保證超然地位是因為什麽,是因為我們不干涉他人恩怨。
若是我們出兵竟陵,這就違反了宗旨。壞了規矩,是很容易被人搞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