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艾德美滋滋的打個飽嗝,饒有興趣的看了這些人一眼之後,便把薩耶叫了過來輕聲叮囑道:
“晚上肯定有人要走,留下應該不會太多,只要那些沒鬧出大動靜,你就不要去管他他們,動靜大了就喝問幾聲就行了。”
“大人您這是…。”
“呵,想要讓他們老實就范,不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怎麽行呢。”艾德笑眯眯的拍了拍薩耶的肩膀示意就這麽辦。
薩耶無奈的歎了口氣,依照薩耶的想法,都打上門了,抓的抓,殺得殺,單單憑借一句:意圖刺殺貴族將他們全殺了,也沒人會說什麽,至於這麽麻煩嘛。
只是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這麽多人聚集在這裡,為什麽沒有產生爭鬥?誰在操控,或者說誰在安排這一切?這裡聚集了這麽多人真的僅僅是因為巧合?
從懸賞出來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一周左右,就有這麽多人聞風而來,要說這裡邊沒人推波助瀾誰信?要知道現在可不跟以前一樣,在網上發個帖子就有大量人的看到,現在可是口口相傳。
再加上商隊以及冒險者進行傳播,這其中的差距簡直不要太多。更何況在以前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才能發揮出效果更別說現在了。
艾德想要從這些人口中找到點相關的線索,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老油子,不可能不確認信息的準確性就往這邊跑。
能來說明在這些人的心裡這條消息是準確的,那麽他們找誰確認的?那些人憑什麽能說服他們?事情就是經不住細想,只要往深處想總能找到與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也是艾德不打算將這些人乾掉的原因之一,這些人中只要有一小部分人能透漏那麽一丟丟的線索,自己就算是找到那些人的線頭了。
接下來就是順藤摸瓜在對方殺人滅口之前將對方的勢力摸透,不過也可以引蛇出洞,先散布出消息自己已經掌握了對方的關鍵線索,或者讓對方來襲擊自己或者讓對方聚集勢力直接一網打盡。
無論怎麽選擇這其中的關鍵點就在這些冒險者身上。艾德一手支著頭,一手放在凳子上,看著下邊的人眼神飄忽不定,光亮術從上向下射的光芒只能照到艾德的臉頰的上半部分。使得艾德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而在下邊在陰暗的地方密謀已經開始了。
“大哥,咱什麽時候動手啊。”
“再等等,最起碼等等那個人睡了。”
“唉,什麽時候才睡啊,這爛泥簡直難受的不得了。”
“再等等,應該快了。他一個貴族不可能不睡覺,也不可能跟我們一直耗著。”
“大哥,你說那個人是不是憋著壞啊,總感覺他看我們的眼神有些不對。”
“你廢話說的,我們來是幹嘛的,救他?你以為他真信了?真信了會把那兩個折騰的那麽慘,說話那個嘴都流血了,還在說。嘖,幸虧離得遠。”
“誰讓他嘴那麽欠呢,這個時候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不是惹事嘛。”
“剛剛我好像看到那個人往這邊瞄了一眼。”
“不…不會吧,你可別嚇我。”
“只不過眼神有點空洞,嘶~!”
“空~空洞?”
“嗯!”
“不會是在想怎麽泡製咱們吧。”
“不像啊,到是有點像是在走神。”
艾德狠狠地眨了眨眼,你們這悄悄話說的,離著八米遠就能聽得到,只是這個時間節點艾德不打算理會就是了。
這個時候無論艾德說什麽都不會有結果,或者說裡邊可能有人已經想要跟艾德說點什麽,但迫於形勢或是沒有機會,或是因為種種顧慮沒有出來。
而艾德有沒有心思一個個的去問,想要說的也不一定有艾德想要的消息,費時費力不說,結果還不一定好,艾德自然沒有這個精力一個個拖出來問。
等這些人分散開自己一個個抓住的時候,想說的自然就說了,不想說的艾德也不會強求太多,只是交代的,艾德自然不會讓他們吃虧至於其他人嘛,那就沒啥可說的了。
艾德在外邊等了一會,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招呼人回去睡覺去了,在營地周圍艾德釋放了一圈冰牆作為防護,防止有些人有非分之想。
做完這些東西之後,艾德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將燈熄滅之後,便睡了過去。
“大哥,他就這麽睡了?”
“好像是啊。”
“那…我們豈不是可以行動了?”
“嘖,總感覺這裡邊有問題啊。”
“這裡邊能有什麽問題,你想想,人家是什麽人?貴族,你知道不,看看剛剛的夥食就知道跟咱們這些苦哈哈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
“咱們在人家眼裡也就是詩歌裡邊的東西,他們懂什麽?能熬到現在已經算好的了。”
“噢~!”
“哎喲,大哥,行不行你說句話啊,可別忘了老三還在裡邊等著我們去救呢。”
“呵~!行啊。”
“大哥您這是怎麽了。”
“到今兒我才明白一件事。”
“什麽事啊。”
“老三很聰明啊,一點都不傻。”
“哈~,大哥你說啥呢,就老三那個樣,切。”
“呵。”
“好了,不說了,我們等其他人先動起來,隨後我們跟上。”
“行,就聽大哥的。”
有些人在商量什麽時候跑的時候,在外圍的那些已經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內心,這個時候這些人無比慶幸當時自己跑的慢了一點。這個一句我去解個手,那個一聽嘖,這事怎麽能少的了我,同去同去。
在一片奇異的目光中,兩人來到了陰暗之地,一陣悉悉索索之後,就徹底消失了,就像根本沒有人一樣,隻留下兩個大洞證明這裡曾經有人存在過。
就像剝洋蔥一樣,外圍的走掉之後,本來裡邊的就變成了外圍,這些人極其有默契,一波又一波的悄無聲息的向四周撤離,就像一朵綻放的煙花,只是並沒有煙花那麽絢爛,卻比煙花更加的有規律。
隨著離開的人越來越多,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了外圍的動靜,大家之間互相對視一眼,臉上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笑容。隨後這些人開始有默契的互相掩護交替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