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開心,可不是鬧著玩的。
英語裡有一句話叫做“Wife happy,life happy”,老婆開心了,生活才能幸福。
哄得好了,那就能家庭和美,水乳交融;哄得不好,少不得受老婆的明諷暗譏,搞得自己寢食難安。
當然,如果對老婆不放在心上,也可以不哄;但冷淡得時間長了,就要有頭上頂著大草原的準備了。
要想哄好趙娜,我現在還真沒有什麽辦法,一頭霧水。
在需要錢的社會,可以通過物品的價值來代表自己的歉意,買的東西越貴重,老婆就越能夠容易原諒自己犯的錯。
在這不需要錢的社會,能夠拿什麽表現自己“沉重”的歉意呢?
其實我也覺得挺冤的,趙娜的呼叫直接被人工智能女媧給靜音隱匿了,又不是我主動不要接聽她的電話。但現在又不得不想辦法去補償她所受到的“精神”傷害。
不得已,我隻好尋找外援了。我對這個社會還不是特別熟悉,但有人對這個社會很熟悉嘛。
我呼叫了李婉,她現在是趙娜的好朋友,應該比較清楚趙娜心裡想要什麽。
“你是不是有蔣偉的消息了?”當李婉的圖像剛從通訊器裡冒出來,就聽到了她急不可耐的聲音。原來她以為我是向他報告蔣偉的消息的。
我搖了搖頭,“我暫時也沒有他的消息。”
聽到我這麽說,李婉很明顯的又想哭了。看起來,她深愛著蔣偉,對他的感情很深厚。
“怎麽辦啊?已經一天沒有他的消息了。”李婉拖著哭音說。
實際上,蔣偉從被帶走到現在,也不過是大半天時間。愛人不在身邊的時候,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這就是愛情相對論。
“別擔心,應該不會有大事,最多吃一些苦吧。”我把郊遊時遇到的進入過懲戒所的人的遭遇向她說了一遍。
“啊?還有狼?那還有沒有其它猛獸啊?”李婉反而更擔心了。
“就蔣偉那身體,肯定是跑不過兒狼的,要是被狼吃掉可怎麽辦?”李婉又擔心地抽泣起來。
確實,我倒是沒有想到過這一層。如果懲戒所裡有比狼更凶狠的野獸,蔣偉他們還真不一定能鬥得過。如果蔣偉真的喪身野獸之口,回到21世紀後,我以後怎麽向他的老婆孩子交待?
我為自己之前想法的過於簡單,頭上冒了一層冷汗。
但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了,只能聽天由命了,也期望蔣偉會比我印象中的更強悍一點了。
“人工智能女媧只是讓他們去受懲罰,一定不會讓他們喪失生命的,最多是受一點傷吧。”我強做鎮定的安慰她。
“是的,我們的女媧神是最仁慈的,她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們。”說起了女媧,李婉的心裡有了一絲安慰。人工智能女媧一直是很寬仁的對待城市裡的人類的。
人類畢竟還是生物,需要吃喝去生存,需要精神被撫慰,人工智能女媧提供了幾乎人類生命過程中所需要的任何物品;
而且人類天性是懶惰的,到了一定的年齡便不會再奮進了,再叛逆的人,也會被她的理念所打動,最終成為這個城市裡的一份子。
所謂潤物細無聲,也不過如此。人工智能女媧是通過她的仁慈,來使人類信服於她。只有特別堅定的反對人工智能女媧統治的人類,才會被她給悄悄的處決。
“要是他落下傷疤可怎麽辦?”李婉還是有點不放心,
“他那麽俊美的身體,就不完美了啊!” 我去。聽到這裡,我差一點沒笑噴。就他那短胖身材,還叫俊美?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你忘了我的工作是幹什麽的?”我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回答她的問題。
“只要他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我肯定把他給修復得完美如初。”我向她保證。
“啊?還會缺胳膊少腿啊?殘廢啊?”李婉又驚叫起來。
女人的思維和男人的思維總是不能在一個頻道上。每說一句話,她們關注的重點和男人是不同的,看起來是言多必失啊。
“我這只是假設,他肯定不會少一根汗毛的。”我繼續說著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來安慰她。從懲戒所裡出來受不受傷,還真不好說。
我決定不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哎,先不說這個事,我現在有事求你。”我趕快叉開話題。
一聽說我有事求她,李婉立馬來了精神,“說吧,我能幫你什麽?”
我把沒能及時接聽趙娜電話的事說了,“用什麽才能補償她?我實在想不出好的方案”我問道。
“你還真是笨哎~”李婉先把我臭了一下,“女人說這話,只是想讓你重視她而已。你想想看,怎麽樣能讓她覺得你重視她?”
“廢話,我也知道她是想讓我重視她。”我心裡在反駁李婉,但是沒敢說出來。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要通過什麽形式呢?”我繼續問她。
“其一, 趙娜最想要個寶寶了,要不,你就去申請生育指標,這樣她就會很開心了。”李婉不緊不慢地說。
“這一條還是算了吧!”我心裡暗暗反對。
“哦,除了系統指派還可以申請嗎?”雖然我心裡不同意,但表面上還是要把情況問清楚的。
“對啊,你到市政管理中心,闡明你的要求,如果獲得批準,就可以生育了。”李婉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第二呢?”我繼續問她。
“讓她在萬眾矚目下感受到你的愛意~”李婉接著說,“這樣她肯定會跑上來給你一個大大的吻。”
當眾示愛,這個對我來講不是難事。想當年,曾經在女生宿舍樓下用蠟燭擺過一個心形向女神求愛,但剛開始喊了兩嗓子,就被宿舍管理大媽的洗腳水給澆滅了蠟燭。在四周的起哄聲中,羞澀的離去,真是窘得不行。
學生時代臉皮比較薄,但經過了這麽多年工作的錘煉,臉皮不說厚比城牆,也比一塊木板厚多了,不再害臊了。
“那我還是選擇在公眾場合向她示愛吧,這似乎難度小一些。”我對李婉說。
“但你還得注意形式,乾吧吧的示愛,可是會起反作用的。”李婉提醒我。
是的,如果當年我要是會音樂,拿個吉他彈奏兩首歌曲,而不是拿著個高音喇叭,也許情形就大為不同了。
至今,我還忘不了,當我打開高音喇叭時,傳出來的聲音,“一件2元,件件2元……”。
那是我向同宿舍擺地攤的同學借的,可惜忘了把記憶卡給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