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桃嬌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驚了。
不光王儷麗面露驚訝,就連燕晴怡也喃喃道:“不可能,我怎麽不知道。”
顧芳華慢慢走了兩步,斜睨了燕晴怡一眼,笑道:“蕭遙求親是真的,太后拒絕也是真的。本郡主還年少,不及笄不會討論婚事,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相信我是來幫忙的了嗎?”
在場的各位小姐,趕快行禮回道:“妾身不敢!”
“好了,小圓子,把她給我扔出去。免得看見她,本郡主心情不好。”
顧芳華這霸氣的舉動,讓原本有些還覺得她不過如此的小姐,馬上收斂了自己的言行。大家可不想,也被明珠郡主攆出去。
震住了在場的小姐們,顧芳華自顧自同鍾桃嬌說著話,吃著乾果。
其他的小姐們,戰戰兢兢站在不遠處,隨時聽候吩咐。
內室裡,幾輪寒暄過後,北安郡王妃問出了,在場各位夫人們,都想問的問題。
“老夫人,您這麽多年不管事,怎麽突然肯出來辦菊花宴?侯夫人和二夫人呢?也都沒有見她們出來?”
福靈郡主笑著道:“郡王妃說來,羞煞我這個老太婆了,這些年一把老骨頭難得動,這次不是沒辦法了嗎?只能厚著臉皮出來活動,想討個孫媳婦進門。”
這樣的回答,就證實了外面的傳言,福靈郡主辦菊花宴,就是為了選孫媳婦。
一時之間,在座的各位夫人,神色都有點微妙。
福靈郡主環顧一圈,又慢條斯理的笑道:“今兒各位能來,也是給了我這張老臉面子。各位願意同蕭家結親,蕭家定然隆重以待。”
北安郡王妃笑得坦然,又試探道:“老夫人說笑了,今兒我過來,看見明珠郡主也在,差點就打道回府了。”
其他夫人也附和著笑語,福靈郡主笑歎一口氣道:“鳳凰隻棲梧桐,我們小門小戶,哪裡有這等福份。”
在場的其他夫人交換著神色,王夫人矜持一笑,有點討好道:“蕭狀元可是文曲星下凡,郡主眼光未免太高。要是我家麗兒有這等福分,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福靈郡主抬眼看了王夫人一眼,覺得有點眼生,魏嬤嬤馬上附耳道:“這是王家現任族長夫人,原來的族長已經身亡。”
原來如此,福靈郡主的唇彎出一道弧線,不屑的笑了笑。
琅琊王家,竟然一代不如一代。
眼看著王夫人,如此直白的推銷自家女兒,一時各位夫人的心裡的小算盤,都有點異動。
“王夫人謬讚了,蕭遙只是讀書上運道好了些,當不得王夫人誇獎。”
福靈郡主隨口推諉,王夫人仿佛聽不出拒絕之意。還徑直熱情笑道:“老夫人太謙虛了,要是老夫人早點肯出來主持宴會,哪裡還有二夫人什麽事。對啊,今兒二夫人怎麽不在這裡,伺候老夫人?”
北安郡王妃也道:“我也好久沒有看見侯夫人,不知她現在可好?”
福靈郡主笑著慢慢品了口茶,這才放下鈞窯菊花盞,笑道:“謝氏她身子不好,最近著涼了,我讓她在院子裡好好休息。至於嶽氏,她冒犯明珠郡主,已經被禁足。”
哇!眾夫人沒想到,福靈郡主毫不避諱,竟然和盤托出家中醜聞。
一時都在心裡各種八卦,嶽氏是怎麽惹到明珠郡主,才會從當家夫人,淪落到被禁足的命運。
北安郡王妃想起,郡王回來說的明珠郡主,真是威風八面,一時有點為女兒擔心,怕她冒犯郡主。
王夫人想的不同,直接問道:“難怪二夫人沒有出來,不過替蕭遙相看,侯夫人不在沒問題吧?”
福靈郡主故作詫異看過去,笑道:“我什麽時候說了,要替蕭遙相看?”
王夫人瞠目結舌,半晌後才臉色奇怪道:“老夫人,你不是要相看孫媳婦?”
“老身是要相看孫媳婦,不過不是替蕭遙,是替我那排行第三的孫子,蕭勇相看。如今他生母禁足,嫡母又病了,不是只有讓我這個做祖母的,來為他操心嗎?”
福靈郡主這樣一說,在座的各位夫人竟然無言以對。
北安郡王妃好不容易,把驚訝之色掩下去,勉強笑道:“主要是大家看蕭狀元衣錦還鄉,還以為老夫人隻疼小孫子。”
福靈郡主笑意盎然,點頭道:“蕭遙,我自然更疼些,不過長幼有序,還是不能亂了規矩。”
王夫人忙道:“對,其實蕭狀元也已經十八,又文武雙全,老夫人何不一同相看?只要成親有先後,也不算壞了規矩。聽說年後蕭狀元就會回京?也免得麻煩。”
福靈郡主攏了攏,袖中的翡翠玉鐲,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
似笑非笑道:“王夫人果然消息靈通,年後蕭遙就會上京。這次是皇上,特意允他回來祭祖。”
王夫人這時,才意識到福靈郡主的冷淡,訕訕笑道:“老夫人,想不到蕭狀元如此得聖寵。”
福靈郡主瞟見,北安郡王妃一臉知情的笑意,遂對她道:“郡王妃京城族人甚多,怕是早就知道蕭遙這次救駕有功,皇上封了伯爵的消息。”
北安郡王妃看福靈郡主,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也猜到了她的用意。
笑道:“我們也是前兒個才收到消息, 有心想上門討口酒喝。結果看老夫人沒有聲張,我也不敢擅自做主,把消息放出去啊。”
“這都是小事,等他將來封侯拜相,再請你們相賀也不遲。”
福靈郡主雖然話語謙虛,可臉上的笑容和喜氣,才是她的本意。這樣一來,在場各位夫人的小心思,動得更多了。
王夫人馬上恭喜道:“蕭狀元果然文武雙全,恭喜老夫人。”
福靈郡主理都不想理她,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笑容有點尷尬的謝夫人。正準備詢問幾句,卻瞟見,明珠郡主身邊的內侍小滿子進來。
“奴才見過老夫人。剛才有人衝撞了郡主,郡主已經下令,將她扔了出去。並且讓奴才來稟告老夫人,請她家人一同離開。”
一時間,在場的夫人議論紛紛,生怕是自家女兒,那可就是丟人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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