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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白袍》第55章 水淹合肥(1)
  壽春城府衙內。

  王僧辯指著豫州的地圖對陳慶之說道:“陳將軍,這便是豫州的地圖。豫州共有九郡二十二縣,壽春便屬於淮南郡。淮南郡有五個縣,分別是壽春,阜陵,下蔡,安豐和西宋。此時,李憲便龜縮在安豐城內。”

  陳慶之思索一番後說道:“王將軍,你可知道這豫州共有多少兵馬?”

  王僧辯說道:“據探子之前的線報,這豫州共駐十萬兵馬。豫州的刺史府便在汝陰郡的合肥城內,所以合肥城駐守五萬兵馬,其余兵馬皆有各郡本部都尉執掌。不過,前不久,探子報說魏國的天柱將軍爾朱榮要與北方的柔然作戰,所以調走了豫州的兩萬兵馬,但不知是真是假。”

  陳慶之抬起頭來看著王僧辯說道:“爾朱榮?就是那個九千騎兵平了北魏六鎮之亂的爾朱榮?”

  王僧辯點點頭說道:“是的,陳將軍。此人我之前未曾聽說過,只知道是胡人部落的首領。雖然是敵人,但不得不說此人不可小覷。葛榮擁兵三十萬,聲勢如此浩大,但依然被此人九千騎兵便打的土崩瓦解。這個胡蠻子,恐怕有過人之處啊!”

  陳慶之說道:“王將軍不用感歎,我大梁又不是沒有良將。再說,不曾交手之人,又怎能知道他有多強,日後我若能遇到,一定要與他較量一番。”

  王僧辯見陳慶之煞有其事的說著,心中並不以為然。畢竟陳慶之此戰雖然打的頗為精彩,但比起爾朱榮,還是不能與之相提並論。但王僧辯依然應承的說道:“說的好,將軍此言倒是漲了我等志氣。只是,陳大人,你我還是先研究研究這淮南如何攻陷,可否?”

  陳慶之看著地圖說道:“那依王大人的意思,我等該如何攻城?”

  王僧辯指著案上的淮南郡說道:“昨日我統計了一下兵馬,陳大人你帶來的兵馬昨日損耗甚大,已經折損近半,只剩下兩千余人,我麾下還有兩千余人。此時,李憲這個老狐狸龜縮在安豐城內,兵馬不過三千。我們在其它兵馬來援之前奪了這安豐城,然後在依次攻陷阜陵,下蔡和西宋,到時候這淮南郡便能歸入我大梁的境內。”

  陳慶之看著地圖思索了一番後,搖搖頭說道:“王將軍,此計斷然不可行!”

  “為何?”王僧辯有些吃驚的看著陳慶之。

  陳慶之說道:“王大人,我們拿下淮南郡後,汝陰郡的合肥一定會出兵,到時候我們的兵馬已疲憊不堪,怎麽抗敵?更何況這安豐城易攻難守,我們拿下安豐城自然簡單,但合肥若是向我們進攻,那也易如反掌,到那時,別說淮南郡,連大梁的九江郡都會有危險的。”

  王僧辯搔搔頭,說道:“我們可以向朝廷請救兵啊!”

  陳慶之看著有些天真的王僧辯,笑著說道:“王將軍,你認為我這次來是幹什麽的?我們未經請示擅自攻襲豫州,到時候還損兵折將,隻拿下這安豐城,你覺得皇上會放過我們嗎?再說了,我們攻打安豐城,恐怕我們的援兵還沒到,合肥便先出兵了。”

  “那依照你的意思,我們什麽也不做,撤出壽春,回朝便好了?”王僧辯被陳慶之否定的一無是處,有些生氣的說道。

  陳慶之笑著說道:“還請王將軍海涵,陳某不懂禮數,冒犯了王將軍。只是陳某覺得王將軍的計策有些漏洞,所以才指了出來。陳某既然已經答應要與將軍在此謀求豫州,自然不會擅自撤軍的,請王將軍放心。”

  王僧辯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依然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既然陳將軍認為我智慮不周,還請陳將軍指點一番。”  陳慶之說道:“當年齊賊蕭寶寅破我大梁揚州與靖州,多虧了韋睿才得以擊退蕭寶寅。韋將軍一路攻到合肥,但又為何退了回去?是因為汝陰郡與淮南郡形成犄角之勢,而蕭寶寅的軍隊與豫州的軍隊全都駐守在淮南郡,蕭睿攻不下淮南郡,所以才退兵。此時,豫州兵防空虛,正是我們拿下豫州各郡的好時機,我自然不會退卻,只是我等不能去攻打淮南郡。”

  “那要去攻哪兒?難不成要攻下合肥的刺史府?”王僧辯鬱鬱不樂的說道。

  “正是!”陳慶之有些邪魅的笑著說道:“正是合肥府,拿下合肥,我們便控制了豫州南部的中樞,這淮南郡與潁川郡就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

  “瘋子!”王僧辯在心中說道,他看著陳慶之說道:“陳大人,合肥府是持天險之城,易守難攻。更何況其中的屯兵至少兩萬余人,你認為我們這四千人怎麽拿下合肥城?”

  “不擇手段,一定要拿下合肥城。再說了,拿下合肥很難嗎?它屯兵數萬,我們將他們調開不就行了,它易守難攻,我們不去攻城不就行了嗎?”陳慶之的眼中又燃燒起了癲狂的熾焰,他的右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再說了,我等拿下合肥,大梁一定會派援兵的,我們只要仰仗天險擊退來援魏兵即可。”

  王僧辯被陳慶之的癲狂嚇著了,他以為用四千兵馬拿下淮南郡就已經是瘋狂的舉動了,誰知這位雙眼赤紅的瘋子更加癲狂,居然要用四千兵馬拿下半個豫州。他甚至有些懷疑剛剛發生的那場戰役是陳慶之瞎貓碰上死耗子的結果。他搖搖頭說道:“陳將軍,你說引開合肥的兵馬,怎麽做到?你說不去攻城便能攻陷合肥城更是無稽之談。”

  陳慶之說道:“會有辦法的!”

  就在這時,一名小卒進來躬身跪地說道:“啟稟二位大人,揚州刺史與九江郡都尉在府外求見。”

  王僧辯起身說道:“這二人來幹什麽?”

  陳慶之說道:“九江郡都尉來此,必定是東城有了什麽動靜,至於揚州刺史為何而來,我也搞不清楚。”

  王僧辯對兵卒說道:“快請二位大人進府。”

  不一會兒,揚州刺史進來拱手說道:“哈哈!下官在此恭賀二位大人壽春之戰告捷!”

  王僧辯說道:“刺史大人客氣了,這都是陳將軍的功勞。”

  揚州刺史轉頭看著陳慶之右臉的手掌印,表情怪異的說道:“陳將軍,你的臉?”

  陳慶之摸摸臉,說道:“大夫說我這是上火所致,刺史大人不必擔心。”

  揚州刺史愣愣的點頭說道:“好吧!對了,下官這次來,是有好消息告訴你們的。”

  王僧辯說道:“哦?不知刺史大人有什麽好消息帶給我們?”

  九江郡都尉上前說道:“啟稟二位將軍,今日早晨,東城的李長鈞出城投降,現已羈押在我部!”

  “哈哈,這可真是好消息。我們抓了李憲的兒子,這會可以和李憲好好談談了。”王僧辯說道。

  陳慶之忽然也面露喜色,說道:“有了,我知道該怎麽攻打合肥了?”

  揚州刺史有些詫異的看著陳慶之說道:“王將軍,這?”

  王僧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陳將軍受傷,身體有些不適,所以胡言亂語。”

  “哦!那陳將軍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揚州刺史面露關切的說道:“對了,二位大人,如今壽春之役已畢,二位何時回京複命?”

  王僧辯看看陳慶之,說道:“此時,豫州刺史李憲龜縮在安豐城內,我等攻下淮南郡在回京複命不好嗎?此時回京,這壽春城又要拱手送於北魏了。”

  揚州刺史依然面帶笑容的說道:“王將軍,依我之見,這壽春城處於淮南郡,不要也就不要了。將軍你攻下這淮南郡倒是好事,但恐怕合肥城虎視眈眈,我等日後依然要退兵,不如不攻。依我之見,不如送回李長鈞,向那李憲表明我等並無要大動乾戈之心,維持邊境和平算了。”

  “可是······”王僧辯不甘的說道。

  揚州刺史打斷了王僧辯說道:“將軍雖是將門之後,但也未必能比肩王茂將軍,何必要逞能呢。此次攻襲壽春便是你的失策,幸好有陳將軍解圍。我想陛下也不會深究此事,可將軍若是還要恣意妄為,那恐怕會龍顏大怒啊。將軍三思!”

  王僧辯聽揚州刺史說他不如他父親,心中頓時火起,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隻好漲紅了臉看著揚州刺史。

  “大人所言差矣,三軍之事,每日變幻莫測,聖上未必不想要這豫州,大人不用揣測上意。此次,聖上派我來不單是解救王將軍,還要平定邊境。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時,只有徹底平定這豫州之亂,才能完成聖上交予我的使命,至於怎麽完成,當然是我陳某的責任了。”陳慶之眼神堅定的說道。

  王僧辯有些感激的看著仗義相助的陳慶之。

  揚州刺史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陳慶之會跳出來反駁他,但很快便恢復神態說道:“這麽說,將軍你也要跟隨王將軍去取淮南郡了?”

  陳慶之搖搖頭,認真說道:“不,我要取下豫州的汝陰郡,淮南郡,潁川郡,這南邊三郡歸入大梁,才能徹底平叛。”

  王僧辯立刻有些翻白眼,想到:“此人怎麽還如此瘋癲?”

  揚州刺史看著陳慶之認真的眼神,使勁抑製住笑容,說道:“將軍, 你就靠你的這點人馬嗎?”

  “綽綽有余。”

  揚州刺史笑著說道:“哈哈,好!那我便等待將軍的喜訊了。”揚州刺史知道不必去阻止那些自找死路的人,於是繼續說道:“只是我揚州兵馬稀少,恐怕不能助將軍一臂之力了。”

  陳慶之笑著說道:“不用大人的一兵一卒,陳某隻想要一個人。”

  “敢問陳大人,要的是何人?”揚州刺史有些遲疑的說道。

  “李憲的兒子李長鈞。”

  揚州刺史如釋重負的說道:“這本是陳大人擒獲的人,自然要交給陳大人。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去押人交予陳大人,恕不奉陪了。”

  “恭送大人。”陳慶之不卑不亢的說道。

  揚州刺史在門外暗自搖搖頭,想到:“又要給皇上報文書,只是這次希望是被殺而不是被圍,省的再派兵營救。”

  王僧辯看著陳慶之眼中燃燒著的熾焰說道:“陳將軍,你真的要攻打合肥?”

  “這是自然,王將軍,你願意與陳某並肩嗎?讓大梁的人看看,虎父無犬子。”陳慶之看著王僧辯說道。

  王僧辯被陳慶之最後一句話說動了心,歎了口氣說道:“反正已經誇下海口,不就是一條命嘛。王某豁出去,陪陳將軍一次。”

  “哈哈,好!”陳慶之笑著說道:“我要這半個豫州城都歸大梁所有。”

  “啟稟將軍,刺史大人將李長鈞押送至府外,該如何處理?”一個小卒進來問道。

  陳慶之平靜的笑著說道:“拉出去梟首,然後將頭顱送於安豐的李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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