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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白袍》第17章 入徐州(下)
  第二天,陳慶之便帶著所率的儀仗隊,浩浩蕩蕩的前往彭城。徐州刺史元法僧早已得知陳慶之的到來,於是命人淨水潑街,黃土墊道,早早的便在彭城城門外迎接陳慶之的到來。

  陳慶之右手捧著詔書,左手拿著符節來到了彭城。元法僧則率領著徐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吏在城門前等候。

  陳慶之慢慢走下馬車,走到城門前微微欠腰向元法僧施禮,元法僧連忙躬身回禮。

  陳慶之大聲說道:“武威將軍陳慶之來此奉命宣讀武皇帝詔書,徐州降將元法僧接詔書!”

  元法僧再次躬身,說道:“元法僧接詔!”

  陳慶之緩緩的展開詔書,大聲的念了一遍。接著又鄭重的將詔書放入元法僧的懷中,這樣整個受降儀式便完成了。

  陳慶之將詔書遞於元法僧後,拱手說道:“恭喜安郡公棄暗投明,從此以後,我等同朝為官,還請多多關照!”

  “將軍這是哪裡的話,我元某日後還得仰仗陳將軍的照顧啊!”說完,元法僧轉身將身後兒子手裡捧著的一個木盤捧了過來,說道:“陳將軍,這是徐州七郡二十四縣的官員帳冊,錢糧庫房鑰匙以及武器守備,請陳大人過目。徐州所有的糧倉錢庫,元某都全部封存。”

  陳慶之接過帳本,說道:“子雲多謝元大人。”說完,將帳本遞於身後的孫都尉。

  “諸位,元某在府上設了宴席,還請武威將軍和宣武將軍賞臉赴宴。”元法僧笑著說道。

  “多謝安郡公款待,那子雲恭敬不如從命了。”陳慶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畢竟不要錢的飯局總是有誘惑力的。更何況他在徐州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了,不用再擔心什麽公務了。

  蕭睿拱拱手說道:“謝安郡公美意,但下官還有要事在身,不便赴宴,還請大人見諒。”蕭睿拒絕了元法僧的邀請,一來是他還要接管徐州城的防務,實在脫不開身。二來作為武將,蕭睿並不喜歡這種沒有氣節的降將。

  “好,既然蕭大人有事在身,那元某不再強留。陳大人,請!”

  於是陳慶之一瘸一拐的跟著元法僧入城。剛才陳慶之從馬車上下來,隻走了兩步便宣讀詔書,元法僧沒有看出陳慶之一瘸一拐的。此時二人攜手入城,元法僧這才看到陳慶之的腿腳不便,於是問道:“陳大人,你的腿受過什麽傷嗎?”

  陳慶之大窘,總不能告訴他是騎馬顛的吧,於是大言不慚的說道:“為吾皇四處征戰,所以腿受過傷。”

  “陳大人赤膽忠心,元某佩服!”

  “哎,哪裡的話,為人臣子,自當如此。”於是二人便互相吹捧,攜手進了元法僧的府邸。

  元法僧請陳慶之赴宴並不只是為了接風洗塵,老奸巨猾的元法僧自然知道自己如今身為一名降將,必須要有尋找庇佑的靠山才能立足於南梁朝堂,於是他想要找陳慶之了解南梁的朝堂之事。

  元法僧身為北魏的宗室子弟,在北魏飛揚跋扈。北魏幼主孝明帝元詡年僅六歲,元法僧曾試圖控制幼帝,把控朝政。但後來他才發現有這想法的不止他一個,但都被一個人牢牢地阻擋在皇權之外,這個人就是北魏胡太后。胡太后牢牢地把握著幼帝的政權,一旦有人想妄動,她便痛下殺手。她倒不是為了北魏的宗室著想,而是因為她也在覬覦那龍座的誘惑。

  胡太后身為女子,卻有男子的野心。先皇駕崩時,她不過二十有余,幼帝也才六歲,這讓胡氏的野心膨脹了起來。

首先她將正牌的皇太后高氏逼到佛寺出家,然後又悄悄派人鴆殺了高氏。接著她便以皇帝年幼為由臨朝聽政,改令為詔,讓群臣稱她為陛下,她則以朕自稱。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無奈幼帝牢牢地把控在她手裡,群臣也不能妄動。元法僧身為宗室,也想要從中分一杯羹,但他不知道胡太后吃肉不但不許他人喝湯,而且連碗都不許摸。於是胡太后對躍躍欲試的元法僧動了殺心,元法僧是個老狐狸,自然選擇逃離朝堂,來到徐州擔任刺史。並且趁著北魏打亂,舉城投降了南梁。

  此時,元法僧想要在南梁混的風生水起,自然得籠絡朝臣,但他想要從陳慶之這兒得到一些消息那就有些錯得離譜了。面對元法僧幾次別有用心的詢問,陳慶之總是以埋頭大吃來應對。倒不是陳慶之不想幫忙,實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啊!陳慶之在朝堂混了十八年,雖然有些資歷,但他確確實實隻是混了十八年。論朝堂之上的事,估計他還沒朝堂上供著的那兩個香爐知道的多。

  元法僧見多次發問,陳慶之都含糊應對後便有些疑心,暗想道:“這位陳大人莫不是什麽都不知道!”於是,元法僧便有些意興闌珊,不想再多談,草草吃罷飯便離去了。

  這倒隨了陳慶之的心願,看著元法僧緩緩離去的背影,陳慶之吃的更歡了。元法僧在徐州斂財多年,家底非常豐厚,為陳慶之準備的宴席自然非常豐富。山珍海味,玉盤珍饈倒是應有盡有。陳慶之自然不會浪費,他不但大快朵頤,還把宋景休叫了進來,主仆二人在這桌前大開殺戒。

  元法僧派去的仆人將這一盛況告訴了元法僧,元法僧這才明白陳慶之壓根就是一個飯桶,剛才找他壓根就是白費口舌。於是吩咐下人:“給他們兩個把飯菜供足, 他們想要什麽就吩咐去辦吧!”說完便不再在意二人。

  元法僧看著桌面的案牘沉思了起來,他在猶豫要不要離開徐州,前去南梁朝堂。畢竟這麽多年了,元法僧的所有根基都在徐州,一旦離開徐州,元法僧便沒有了勢力。元法僧為了躲避胡太后的殺念而向南梁獻了徐州城,元法僧自然知道北魏軍隊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棄徐州城,但此時北魏正在與多方交戰,顧不上小小的徐州城。

  再三思索後,元法僧決定暫且留在徐州城,等到北魏軍隊來伐時再做打算,他想要再從這徐州百姓身上刮一層油,好為他的仕途做鋪墊。

  “報!大人,不好了!”就在這時,一個都尉打扮的武將搖搖晃晃的跑到元法僧的書房內,對元法僧說道。

  元法僧有些不悅,拍案罵道:“瘋瘋癲癲成何體統?你這奴才,怕不是瘋了?”

  “老爺,不好了!從北魏傳來探子的消息,前日爾朱榮平定了叛黨葛榮的戰亂,一舉擒獲了葛榮。此時,原本要支援爾朱榮平叛的安樂王元鑒忽然調轉方向,向徐州殺來,估計再有七日便能殺到徐州。”

  元法僧大吃一驚,驚慌失措的說道:“什麽,居然平叛了,怎麽可能?”

  “大人,千真萬確。爾朱榮帶領著騎兵闖入葛榮的中軍,一舉擒獲了葛榮。”

  元法僧立刻有些手忙腳亂,一旦北魏來平叛,那徐州城就危險了。他立刻放棄了剛才還想留在徐州的想法,他準備跟隨持節陳慶之前往南梁。

  元法僧這時又想起了正在埋頭大吃的陳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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