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構造,這裡是……公會裡的醫務室來著……
她什麽時候到這裡的,不行,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不知為何的,悠白總感覺自己最近的身體和以往有些不同。
移動教會被脫了下來放在一旁,原本染血的靈裝此時依舊光鮮亮麗,而悠白看著自己身上的內衣,有些奇怪。
要知道移動教會除了她自己之外,其他人是脫不下來的,所以自動書記什麽時候這麽閑了,要把移動教會脫下來?
“夏娃”
她喊了一聲,不過一會兒一位栗發少女的身影隨著地面術式的流動而出現在床邊。
作為術式的集成物,她可以說是存在於馬格諾利亞鎮的任何一個角落,當然,鎮民們的隱私什麽的是不能看的,要不然那還不亂套了?
“現在幾點了”
把刺突杭劍放在蓋的被子上,看著一旁輸液瓶裡已經不多的液體,她微動自己的手指,拔掉了接在手腕上的針管,看向夏娃。
掛在一旁輸液瓶中的最後的一絲藥液一點一點的從針尖滴落在地面上,發出非常輕微的滴答聲。
“下午五時十一分”夏娃恭敬的說道。
悠白沉默片刻,開口問道“其他人呢?”
“他們怎麽樣了?”
“因為生命樹陣圖及時展開的緣故,所有人並無大礙”夏娃指的所有人並不包過始作俑者。
顯然,悠白也知道這一點。
“雷神眾呢?”悠白摸著那些血痂,纖細的手指在劍上劃過,“他們沒事吧?”
“已經治療過了,不會有生命危險”僅僅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罷了。
其他兩個不好說,但是那個玩術式的家夥現在不死也得脫層皮。
被生命樹陣圖直接命中,那種感覺不言而喻,夠酸爽的。
當年即使是魔人米拉傑和妖精女王艾爾撒,對上生命樹陣圖也沒啥好果子吃,菲利德的實力確實不錯,但是遠遠沒有到達能和生命樹陣圖對抗的程度。
雖然生命樹陣圖雖然聽名字沒什麽危害,但是它卻並不只是輔助性的魔術,代表著十個層次屬性的卡巴拉生命樹有著非常強大的魔術效力,如果完全展開的話是不次於超魔法的存在。
很明顯,現階段在公會裡能接下這招的魔導士寥寥無幾。
“是嗎?”
悠白低著腦袋,讓史萊姆把那些血痂吃掉之後,便把劍交給了夏娃,吩咐道“封起來吧”
「阿斯卡隆」和「刺突杭劍」是她現在拿出來在眾人面前使用的靈裝,而作為最早構築好的十字教頂級靈裝,這兩件本身存在的意義就是清除敵人。
約瑟,以及拉克薩斯……
想到那個挑起內戰的男人,悠白的心中卻是一頓。
“拉克薩斯怎麽樣了?”不知為何的,她的語氣中有些不安。
夏娃將劍送入空間的裂縫之中,悠白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黃昏,問道。
該不會已經被自動書記……
……
“妖精之球啊?”
這一邊,把玩著手中金色球體的‘悠白’將這個東西扔了起來,藍色的雷電擊中,卻沒有給它身上留下哪怕一絲的裂痕。
“真沒想到,萊爾那個女人竟然還藏了這麽一招”
她喃喃的說道,讓後將裝著萊爾靈魂的球體扔到了天罰的手上,“你來處理吧”
地上的被電成焦炭的屍體此時無火自焚了起來,然後便變成了一坡黃土,
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了。 萊爾的身體已經被天罰破壞掉,但是靈魂卻被妖精之球給保護住了。
作為妖精尾巴的三大超魔法之一,這個魔法的保護能力確實很強力,不得不說,萊爾的求生意志還真是強烈啊,強到連「矢量操控」都需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解除掉的程度。
她才沒那個力氣對付這玩意兒呢,反正有人收拾。
天罰接住金色的小球,手中金色的電一閃而過,卻如同‘悠白’做的一樣,沒有反應。
人在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天罰鎖定了。
沒等拉克薩斯有什麽動作,亦或者是讓萊爾求饒,天罰在抹去公會的紋章之後,直接用遠距控制靈裝調集魔力來了場華麗的葬禮。
本想殺了一了百了的,但是確實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把妖精尾巴的三大超魔法之一給偷走了。
“絕緣的嗎?”他聳了聳肩,小大人似的嚴肅的將東西放在遠距控制靈裝上。
金色的小球不斷地在遠距控制靈裝上表面滾動著,卻始終掉不下來,一邊玩著這個東西,天罰一邊看向拉克薩斯。
“我建議你還是先把這件事解釋一下比較好吧,免得以後沒機會了”
馬卡洛夫在外面似乎在說著晚上魔幻遊行的注意事項,現在還有一些時間。
“我倒是有個好建議”
‘悠白’飄在一旁,如同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晃著自己的腿,“我們那邊有個習俗”
“做錯事的男人,要麽跪鍵盤,要麽跪搓衣板”她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
鍵盤?搓衣板?
那是啥玩意兒?
“哦,我想你們應該不知道這兩大神器的存在對吧”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你們看看好了”
說著,她手中忽然出現了兩塊長方形表面有很多個突狀物體和線條的長板,笑容詭異的看向拉克薩斯,“拉哥,你選吧”
滿足一下她的惡趣味嘛,來嘛來嘛~
惡搞什麽的,最有愛了。
剛開門進來的悠白沉默的看著他們,表情和裡面那個和她很像的家夥差不多,都是詭異的非常。
整個房間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
天罰默默的看了一眼悠白,然後身體化為電,開始快速流入遠距控制靈裝之中。
和悠白非常相像的女人聳了聳肩,好像很失望一般的將手上的兩塊板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和她擦身而過,臨走的時候卻小聲的在悠白耳邊說了一句:
“小心著點,孩子”
略帶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她,卻發現身後早已空無一人。
孩子?!
悠白走了進來,遠距控制靈裝上面的符文開始消失,最終從空中降到了桌子上,和那兩塊板子並排,如同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