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拉克薩斯熟睡的臉龐,悠白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他很強,這點悠白承認。
但是性格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反正公會裡和他合得來的也沒幾個,性格孤僻到沒幾個人受得了他。
還有,青春叛逆期這種東西悠白實在是無法理解。
明明有這樣的家人,有這樣的生活環境,為什麽還能活成這樣。
和master吵架這種事常有,但是即使這樣master依舊義無反顧的去照顧他。
實在是,搞不清楚啊。
將房間的地毯拿起來,不出意外的看到很久以前用於更正時間的魔法陣痕跡。
悠白輕輕的將手掌按在了魔法陣的正中。
這是她沒有消除掉的痕跡,不過看這個樣子應該對未來並沒有產生什麽影響。
無數的白色粒子從周圍飛來,重新填充這些刻紋。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好吧,只是突然記起來這件事而已,而且為了是防止有心人拿去研究。
如果被別人解析出來然後拿去用的話,估計悠白就要成為罪人了。、
魔力和魔術的爆炸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晚了點。”
填充完畢後,悠白聽到聲音,詫異的回過頭,卻發現拉克薩斯已經醒了,還坐了起來。
滅龍魔導士的恢復能力實在是強的可怕。
“啥?”悠白故作迷惑的問道。
“這東西是你刻的吧……之前的那個靈魂……是你吧……”
拉克薩斯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很虛弱,但是霸氣依舊不減。
霸道(中二)慣了,改不了了。
悠白聽到沉默了許久,過了幾秒才幽幽的說道,“你都知道了嗎?”
“什麽時候知道的?”
“現在。”拉克薩斯平靜的說道。
悠白:……
“陰險。”她咬牙切齒的說到。
“客氣。”
悠白,卒。
氣死我了!
現場的氛圍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無論是拉克薩斯還是悠白都沒有主動去打破。
幾分鍾後,還是悠白先沉不住氣了,她略微煩躁,“你的傷應該沒事了吧。”
“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說實話,這樣的氛圍悠白很不喜歡。
而一想到這個,她忽然一愣。
比起剛來到來到這裡的時候,她是不是變了很多?
剛到這裡的悠白很討厭熱鬧的氣氛,她喜歡安靜。
因為父母哥哥的死,所以她需要冷靜一下,看著別人的笑容有時候會真的覺得非常的礙眼。
但是,現在似乎,她開始討厭這種寂靜的感覺了、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回到了以往的樣子,不再受以前經歷的影響了。
走出陰影了嗎?應該是吧。
而當悠白便走到了門口,卻聽到拉克薩斯的話,“做我女人吧。”
悠白一個停頓,不可思議的看著拉克薩斯。
等等,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昨天的事我會負責的。”
“昨天的事情?”昨天什麽事情?
等等,該不會是……
拉克薩斯強調的說了一遍,然後……沒有然後了。
悠白把遠距控制靈裝扔了過來,直接砸中了他的胸膛,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昨天還有意識?”悠白惱怒聲中夾雜著某些不一樣的情緒,“那只是一個魔術而已,你可別當真啊!”
被扔飛了的自動書記:這兩個……有一腿……
“天罰你別學哈比說話!”卷舌的聲音直接從悠白的腦內響起,讓她臉色爆紅了起來。
完全沒有料到這種事情啊。
怎麽辦,該怎麽辦?
心思全亂了啊!
本來腦子就昏昏沉沉的,被這話這麽一刺激,差點腦短路了好不好?
扔下一句“你讓我緩緩”後,悠白直接跑了出去,連遠距控制靈裝都不要了。
說好的對我不感興趣的呢,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留在房間裡的拉克薩斯和遠距控制靈裝大眼瞪小眼的。
“喂,你認真的?”
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拉克薩斯腦內響起。
他知道超魔法的存在,所以對此也不感到意外。
“嗯。”
“那你可得小心了。”
天罰心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自動書記知道了之後沒直接把你手撕了你就偷著樂吧。”
“天罰!”
門外傳來了悠白的喊叫聲,遠距控制靈裝上的符文微微動了動,最終遁入空間中。
留下的拉克薩斯看著窗外的世界,嘴角微微上揚。
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想想結果似乎會很不錯。
……
悠白今天一整天做事都心不在焉的,導致了平常做事效率極高的工作此刻卻是漏洞百出。
米拉傑一邊擦著盤子一邊耐心的提醒悠白翻譯上的錯誤。
“小悠”
“啊,哦”看著筆記本上漏洞百出的翻譯,悠白無奈的趴在了桌子上,用筆在紙上亂畫了起來。
啊啊,怎麽搞啊?
“你怎麽了?”米拉傑有些奇怪的看著悠白,她最近好像也麽遇到什麽事啊。
拉克薩斯和雷神眾的事情並沒有傳過來,畢竟和他們熟悉的人在公會裡面好像也只有悠白一個人而已。
這人緣有多差可以直觀的體現出來了。
“有人跟我表白了。”悠白半死不活的說道。
“那是好事啊,至少知道有人在追求小悠啊。”米拉將盤子放在桌子上,調了一杯香檳,遞給了悠白,“至少能夠證明我們小悠的魅力不差嘛。”
“可是他是直接來了一句‘做我的女人’,我就搞不明白了……”
“這人的情商是有多低啊——”
讓悠白鬱悶的地方還不僅僅在這裡,槽點太多她都不想講了。
“噗——”
看著轉身肩膀抖動的米拉,悠白無奈,“想笑就笑吧,米拉。”
“抱歉抱歉。”米拉欲蓋彌彰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眼中帶著笑意的看著悠白,“你說的那位,該不會是拉克薩斯吧?”
“嗯……”悠白剛剛點頭,卻忽然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的?!”
“這不是很明顯嗎?”
米拉笑著說,而一旁偷聽的哈比也喊道,“噯,就是這個樣子。”
悠白:我是誰我在那我在幹什麽?
等等,你們怎麽都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嘴臉?
公會裡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