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田工的打者被稱作是左投殺手是因為他們的右打者擅長向右邊拉打。如果你的快速指叉球能成功下墜他們就會揮棒的。”
正式投球之前,禦幸前輩走過來將他在捕手位置上看到的打者特點告訴吉田,畢竟他不知道吉田在休息區裡注意到了什麽,身為前輩身為捕手他必須要引導吉田。
“也就是配球會以變化球為主嗎?”用手套擋著嘴巴,細聲說道。
“首先用直球來賺取好球數是必須的了。”
“那就多投內角讓對手的球棒不能打中球芯?”
禦幸一愣,去年一軍的幾名投手極少會在投手丘上對他詢問配球的決定,沒想到眼前這位一年級在一軍的第一次登板就會考慮到配球的問題。
“外角的壞球也會有,多注意我手套的位置。”禦幸前輩。
“行。”吉田。
所有的對策都已經安排好了,禦幸前輩意興闌珊地走回到捕手位置,一腳狡黠的笑容看著打者。
小看我們可愛的一年級可是會受苦的。
想說這樣的話,但第一球外角的高球被打者毫不猶豫地揮棒拉打向了右外野方向,白州前輩驅前一步將球順勢送入手套當中舉臂做好傳二壘的準備。
打者隻敢停留在一壘。
聽聲音球的尾勁還算可以,那一球也不是失投球。禦幸沒有走上投手丘安慰吉田,立馬繼續擺出了外角的壞球來勾引對方出手。
球速跟澤村的球速差不多多少,都是直球因為投球姿勢的原因他的直球更容易被反應過來。那麽他就要用對方對直球打擊戰略攻克了。
對禦幸前輩的配球毫不猶豫地點頭。
向著指示的方向投球。
身體壓低,用手指為白球施加足以前進到本壘板的轉速。
白色的鐳射光驟然穿梭。
啪!
清脆的聲音響徹球場,同樣還有揮棒落空的風聲。
偏離好球帶不算太遠還是揮棒了,難道對方的目的是打直球?
連續兩球外角後下一球轉變方向為內角低球在膝蓋的位置。
面對的兩球外角打者也謹慎地往前一步在最裡面更方便地打外角球。同時沒有靠太近也在警惕著內角球。
攻守兼備的打擊站位。
吉田並不在意這些,目光所及之處只有禦幸前輩保持不動的手套位置。
豪邁地將球投出。
鑽向了打者的膝蓋位置,打者豁然揮棒企圖將內角球打出去。
砰。
從聲音便能聽出沒有打好球的部位,在內野方向高飛出去直接被三壘手接殺。
明明是被接殺了,打者回到休息區的路上反而是松了一口氣,差點就在他的手下打出了雙殺打,他完全被擠壓到了只能往上撈打。
一出局,一壘有人。
看來是打直球啊,那再給你們一個小驚喜吧。
在他捕手的位置看來,吉田的快速指叉球縱向變化很小,在到達本壘板之前始終是直球的軌跡。
本局第三名打者的第一球,快速指叉球的暗號給了出去,誘惑打者揮棒的紅中球。
要想要回報當然要承擔風險,如果吉田的球沒有下墜的話這一球被打出長打甚至是全壘打都並不會讓人意外。
調整下站位,在手套裡面調整下握球方式,食指跟中指夾住白球的縫線。
前半段是跟直球別無二樣的豪邁動作。
球的軌跡到本壘板前也是一樣的軌跡還是打者最喜歡的紅中球,
喜出望外的他當然是揮棒,球到棒前他想象的是球被轟上欄杆。 砰。
同樣是並不清脆的聲音,意料不到的球驟然下墜讓球棒的下部打到,一個彈地後被二壘手小湊前輩接住後丟過遊擊手倉持前輩再傳到一壘手前園前輩的手套裡面。
4-6-3的雙殺守備。
“又來了個不錯的投手啊!”
鳴田工的教練冷哼一聲,沒想到青道的投手陣人才濟濟,才下去一個他們攻不下的投手,又換上了一個也不錯的投手上來。
除了投手他的視線還注意到了禦幸,比起投手的投球他的引導才是青道能一路壓製他們的原因。倘若能給他們多看下球路肯定可以攻克下來,但是禦幸會給他們機會嗎?
在鳴田工教練還在思考著投捕組合差距的時候,他們的投手又失掉一分已經是六分的分差大勢已去了。
“我們一定要將那個投手的球打出去!”
輸也要不要輸得那麽難看,盡量拉近分數是現在鳴田工的唯一想法。
前提是禦幸給他們這個機會。能大勝的比賽當然不會手軟,手軟就是給對手逆轉的機會。
腳尖抹平一下前方的投手丘吉田看著禦幸前輩的手套。
前面兩球一好一壞後,第三球禦幸的手套指向內角的直球,在打者的胸口位置。面對驟然直逼眼前的直球,打者情急之下的揮棒落空。
雖然球種比較簡單,但是直球的控球力再配合上到本壘板前跟直球無異的快速指叉球,在打者不熟悉他的情況下可沒那麽好打中。蹲在捕手位置的禦幸帶著笑容將球丟回去給吉田,腦中都是想著要以怎樣的方式結束這一局。
快速指叉球再次在本壘板前下墜。打者揮出去的球棒已經來不及收回了,揮棒落空被三振出局。
還剩下兩個出局數。
第二名打者在第二球的時候忍不住對著壞球揮棒,球棒擦到白球往場內滾地到一壘手的正面,禦幸立馬往前一踏步握住他前方沒滾遠的棒球往一壘方向丟過去,又是一記刺殺。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一個人。
最後一個人自然也是翻不起什麽風浪,哪怕很努力地將球數糾纏著,也還是逃避不了打出一記深遠的高飛球被東條前輩接殺。
吉田在一軍第一次的登板以兩個三振隻被打一擊安打的優異表現結束了比賽。
“做得不錯,接下來應該你的登板表現會更多吧。”
跟隊手握手後,禦幸前輩搭著吉田的肩膀,依舊是一臉的壞笑,每次吉田都覺得一軍的前輩說的話跟表情都配不上。他跟倉持前輩一樣,一個是用壞笑,一個用不良的語氣都是說著鼓勵自己的話。
讓他覺得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