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大三高的備戰熱火朝天。
青道高中這邊的備戰同樣沒有松懈。
渡邊前輩拍攝回來的角度很清晰,從很完美的角度觀摩著市大三高王牌天久光聖的投球動作。
高落差的直球配合他的投法讓人感受到球是從自己的臉邊進壘,前幾場的打者都會莫名以為是奔著身體來的球,結果一看是進壘的好球。
“速球的氣勢搭配到滑球的詭異,兩者球速的落差,明明不算是三振型的投手卻能讓打者揮空。關鍵是他能對打者的心態節奏進行操控來形成三振。”
渡邊前輩一邊播放著錄像一邊對著自己看到的事情分析著。
“是那個煩人的投手!”澤村前輩在一旁不合時宜地喊道。
也不能怪澤村,他的確是被天久說到煩了。自從上次開幕式的時候被天久要到LINE後他就一直在對自己信息轟炸,尤其是確定了半決賽的對手是他們之後甚至一天幾十條信息轟炸過來問這問那的。
當然是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他,也無法阻止他在澤村心中是一個煩人的形象。
“還有一年級的照井匡,是今年市大三高啟用的二投,是一年級的右投手。”
“看他臉可不像是。”
飯廳內響起一陣笑聲。
渡邊前輩繼續說道:“他是喜歡以直球決勝的投手,最快球速應該能達到140左右,變化球是指叉球,在上一場比賽登板的時候會用指叉球來騙好球數。關鍵時刻還是以直球決勝為主要方式,是充滿魄力的投手。但是他也不是毫無缺陷,上一場他投出了六個三振,但也投出了六個保送。控球完全就沒有準頭。”
不約而同地看向降谷,去年剛入隊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控球的老毛病到現在都沒有改善。
不過被眾人目光所及的降谷並沒有羞愧感,眼神還是平時的呆滯有些眯眯眼。仿佛是在閉目養神一樣。
“一個個說得那麽神乎其神,那麽他們的球該怎麽打啊。”
前園的想法是如何將兩位被渡邊吹噓得難以克服的投手球打出去。摸了下自己那根本沒幾根頭髮的腦袋,眼神閃出一絲精光,畢竟好的打者會對好的投手有興趣。
“把握先機。”渡邊斬釘截鐵:“也許是因為賽前的熱身不足,天久的控球在開始前也同樣不穩,根據春季大賽的時候我們在前面將比分拉開。”
剩下一點話渡邊沒有說,他認為關鍵就是他們當天的首發降谷會不會像上一場比賽那樣不需要對面做什麽就自暴自棄地將比賽搞砸。但那時監督才該說的話,他深知自己不能越權,也不能打擊學弟、主力投手。
那是他目前能對球隊做的貢獻。
此刻飯廳裡面不止球兒們,片岡監督也在一旁,他一言不發地看著渡邊分析著錄像,露出了一點欣慰的笑容,起碼他能夠看到他的隊員有再思考,而不是像是在完成他分發下去的任務一般完成。
高中棒球最重要的一點是教育。
對一顆顆涉世不深的球兒進行教育,倘若自己在這個時候將他們的思想固化,無論對他們未來的學習還是工作都不是一個好的發展。
只有時刻動腦,有著自己分析能力的球兒才有資格稱之為一名棒球隊員。
在防守位置上想好如何去布陣,進攻的時候想著該怎麽做才能得分,這也是為什麽高中棒球的一三壘跑壘指導區裡面的是都是學生而不是他們成年人。那也是在考驗他們的思考能力,
該衝還是該回壘。 棒球的得分看起來十分簡單,也就是繞過所有壘包回到本壘,但要怎麽回來有著很多種方法,那就是監督跟球兒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你們要做好是投手戰的打算,但是你們也要做好防守準備。”
電視上不斷反覆播放著天久光聖將打線封鎖的表現,片岡監督開口,也起到了少許激將法作用,他說著讓他們準備是投手戰,也就是有些篤定他們不能將天久的球有效地打出去。對著從一年級開始便被灌輸青道是打者天堂的三年級前輩有些鬥志盎然。
“還有兩天,禦幸你減少打擊的練習頻率,統籌下投手陣,其余人以打擊練習為主,要做好天久下場比賽完投的準備,想辦法將他們攻克。打擊要以穿透三遊間為前提,你們仔細看錄像他們三遊站位的空隙有點大,瞄準這個方向去打。”
“是!”
片岡監督說的總能是他們所忽略的東西,原以為自己分析得夠透徹,每次監督的補充總能十分到位地讓他們茅塞頓開。
布置好接下來幾天的訓練安排,讓每個人以天久光聖為假想敵進行打擊訓練,讓經理將投球機的設定調整成高角度的速球。
“之前我們都能夠大勝對手,但市大三高並不是輕易能解決的對手,認真備戰,距離甲子園還有兩場比賽,我們到了這個地步總不可能落敗吧!”
甲子園三個字對於球兒們來說充滿著魔力, 讓他們的鬥志更上升了一個等次。
“是!”回音響徹整個飯廳。
欣慰地點了下頭,“今天先說這麽多,散會!”
散會並不意味著是直接回宿舍一個大字躺在床上睡覺,誰都不會有這麽膚淺的想法:“小湊,我們去打擊練習吧。”前園前輩提出了邀請。
“嗯。”
“奧村,我們也去練投吧。”
吉田對著一旁的奧村問到,日常練習的時候給到他們投手的練習時間太短了,讓他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他現在心中有種不甘。
上一次是覺得自己不能夠將比賽徹底殺死的不甘,而現在則是有種沒法上場的不甘。
眾所周知終結者在球隊大比分領先的時候一般是不需要上場的,上一場比賽正是這種情況,澤村前輩一人霸佔著投手丘完投讓第七局他沒有半點上場機會。
不是澤村前輩一人的獨裁。
而是監督對他的信任。但吉田也認為自己前幾場的表現應該能打動到監督。
心有不甘,只能發泄在訓練當中。
導致他這幾天的投球越來越往奇怪的地方發展,表現完全沒有之前好。
“行……”奧村低聲回應。
瀨戶曾經說過他很會哄投手,現在卻發現他對於投手的掌控還是太低了,進了高中後遇到的每一個投手的心態都沒法徹底將他們的心態回歸平靜。
而對於那個人來說卻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輪到奧村也稍微有些不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