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久加油!天久加油!”
“天久加油!天久加油!”
“天久加油!天久加油!”
“天久加油!天久加油!”
“天久加油!天久加油!”
站在打擊區上的倉持不厭其煩地聽著場上觀眾在他從選手席中走出來時就一直在耳邊回蕩的聲音,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稍微感覺有些噪耳,想要馬上將眼前的這名囂張的打者打退場而已,其余之外沒有別的想法。
別這樣瞪我,這可是沒用的!
天久的笑容沒有散去,投出的球開始繼續用直球直接對決。
“好球!”
第一球倉持沒有出棒,是削著好球帶邊緣的好球,實際上盡管他再豪言壯志也必須要將球打出去才能兌現出自己的承諾,只是沒想到到了第六局的天久球質依舊是那麽高。
“壞球!”
“壞球!”
“好球!”
“壞球!”
慎重選球下稍微差一點的壞球都沒有辦法吊到倉持出手,本局的第一個打席面對著倉持開始就是以滿球數作為開端,高見跟天久的投捕組合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舊按照原先的計劃去進行配球。
“界外!”
“界外!”
“界外!”
連續打了三球,倉持都頑強的將天久的滑球打到了界外,沒有辦法順利地讓他出局,反而通過這幾棒順利地將場邊加油的氣勢給壓下來,也讓天久開始覺得他很難纏沒有了一開始的自信。
“用剃刀滑球吧。”天久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給高見。
沉思了一下高見也只能點頭,從剛才的表現看起來普通的滑球似乎已經對倉持沒有作用了,現在天久主動說投決勝球,他也沒有別的想法。
決定勝負的第十球投了出去。
在即將進入本壘板之前球便開始滑出了好球帶以極度誇張的弧度下墜,高見反手準備順著球的軌跡去接住白球。
在他的視線中一根黑色的掠影出現在他的前方。
空有破空聲,並沒有撞擊聲。
球應聲進入到了他的手套當中,還好倉持的揮棒空有力量,不能精準地捕捉到球的巨大軌跡,鏖戰了十球總算是將這個難纏的對手送下場了。
這僅僅是開始。
第二棒的小湊也變得難纏起來了,明明他的木棒面對著偏離球芯的滑球應該十分難對付的,結果他跟倉持一樣,不斷地將球打出界外,將棒子牢牢地糾纏住了。
“雖然說不要打,但是引誘性還是太大了,用你的雙眼去判斷該不該出棒吧。”剛才倉持前輩下場的時候對著小湊交頭接耳,將剛才的驚豔傳授下去。
一直糾纏下去又迫使天久投出了剃刀滑球。
的確是很難去打中。
小湊決定放棄去追打這一球,毫無疑問只要不揮棒他必然會是一球壞球。
“壞球!四壞球保送!”
終於天久也投出了本場比賽的第一個四壞球,將小湊送上了一壘的壘包處。他到現在也沒有注意到刻意減少球數的剃刀滑球已經被迫投了兩個,球數僅僅面對了兩名打著也已經到了十五球,青道的頭兩棒打者用糾纏為隊友爭取到了優勢。
已經很清楚地從青道的上位打線身上感受到了他們的壓力,果然不能用春季大賽的勝利來小看他們,當然天久也沒有妄自菲薄,他知道自己有實力去解決他們的。
砰!
第三棒的白州面對滑球球芯擊打中的位置並不對勁,
球的變化到了球棒的頂端,輕輕敲出去後他也只能夠打到一壘方向的滾地球出局。 所幸是沒有連累到從一壘起跑的小湊,雖然出局了但他的打擊還是起到了推進的作用。
“之後就交給你了,隊長!”
白州下場的時候看著經過他身旁的禦幸,從容不迫地走上打擊區,頭輕輕地點了一下依舊是那麽的意氣風發,有著一種絕對會把球打出去的氣勢。
不管接下來的表現如何,他現在站著就是黃金打者。
“照井boy,你去熱身,只要天久boy被禦幸boy打出安打就是換下他的timing。”
“是!”
田原監督緊張地看著禦幸,什麽胸有成竹現在完全就摒棄了這個形象,他目不斜視地盯著球場上的一舉一動,看著計分板上已經來到了90後半的球數,他知道留給天久投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為了球隊的勝利他必須要在正確的時間點將天久換下來。
就跟青道的片岡監督能夠毫不猶豫地將降谷換下來一樣。
可是現在青道的選手席上還有他們的王牌澤村,而他們市大三高卻只有一年級的新人投手可以使用,第一次開始有點羨慕一直被詬病投手力不足的青道。
不知不覺中青道宛如投手王國。
砰!
球在三壘邊線附近平飛過撞擊到場邊的廣告板,撞擊得十分有力,仿佛一把鐵錘敲在了市大三高的球兒心上。
第一球用壞球試探之下第二球被打出有力的界外球,讓高見接下來的配球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前面三棒的難纏形象已經深深地植入了他的腦海當中,讓他下意識地用剃刀滑球去迫使禦幸出棒,有點像是走投無路的苟延殘喘。
天久點頭。
剃刀滑球從他手中脫出,在關鍵時刻卻沒有了以往的高弧度,變化提前就結束了,恰好進入到了禦幸的進攻范圍!
砰!
看準機會毫不猶豫地揮棒了,球一路平飛出去,看起來應該會是一記長打了。二壘上的小湊提前起跑現在已經越過了三壘,看起來禦幸的這一份打點勢在必得了。
啪!
一聲悶哼,球落入了飛撲的右外野手佐佐木的手中。
無可奈何的三出局。
可是雖然沒有得分但已經足夠讓市大三高驚出一聲冷汗了,那一棒是青道第一次打中天久的剃刀滑球,盡管有些失投的原因但誰也不能保證體能一直被壓榨的天久接下來不會繼續投出失投球。他們只能想著看能不能等下的進攻拖得久一點,讓天久能夠有更多的時間休息。
下場的時候拍了一下天久的後背,高見也驚了一下,他剛才才換過了緊身衣又濕透了,走下場時也緩慢地用嘴巴換氣,那是一直表現出很從容的他從未展露出來的窘狀,感覺就像剛才那一個半局對他的折磨十分大。
高見心中不禁浮出了一個問題,天久能堅持到完投嗎?
現在他已經忽視了更重要的一個問題,就算今天能完投,他明天能上場嗎?比賽的激烈程度已經讓他完全忘卻了明天的決賽,他隻想好好的解決掉今天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