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可真差。”
論實力,這世界上,能比他強的存不存在都是未知數,可偏偏這樣,還能在死亡邊緣來回的徘徊,如果說不是運氣問題,那根本就沒辦法解釋。
好在,一切,都沒那麽糟。
“埃克斯,你在哪裡!埃克斯……”
“埃克斯……”
“埃克斯……”
“好了好了,別叫了,我在這,麻煩你們回下頭。”
“埃克斯你沒事吧。”
“還算是很好收拾,畢竟,只是一隻臭老鼠!”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別總是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啊。”
塔特亞娜再次現身,而目光集中在了莉莉腰間的佩劍之上。
“那個,能借我,看一下嗎?”
莉莉看向埃克斯,似乎是想詢問他的意見。埃克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反正沒什麽大不了的。
接過永逝,手指觸摸劍柄的瞬間,那盤於其上的薔薇仿佛活了過來,一種名為愉悅的情緒,感染了在場的眾人。
“母親……”聲音極小,就連聽力最強的埃克斯都沒捕捉到。
“怎麽了?”埃克斯詢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不並沒有。”臉上滿是不舍,塔特亞娜一咬牙,還是將永逝還給了莉莉,母親的選擇,她應該去尊重,“這把劍很美,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它。”
“我會的,畢竟是幽靈小姐留下的最後一件遺物了,拿著它我能感覺到,她還活在我的身邊。”
“你們在聊什麽啊?”埃克斯有些疑惑。
“幽靈小姐臨走前要我對你說一聲謝謝。”
“這樣啊!”埃克斯也有些感慨,“她解脫了嗎?”
“嗯。”
氣氛有些凝重,不知道是話題導致的,還是塔特亞娜那一臉落寞影響的吧。
“還真是,該死的戰爭啊!”
“不,錯的不是戰爭,錯的是弱者啊……”塔特亞娜的看法和埃克斯完全不同,“如果是強者的話……”
“也一樣不是嗎?我經歷過眾神的戰爭,結果沒有半點不同,任何存在都會發生戰爭,哪怕他們足夠的強大足夠的文明,因為,欲望,無處不在。”埃克斯歎了口氣,心中有些複雜,繼續開口道,“按照那家夥臨走時的說法,那個所謂的‘戰爭使者’會再次搞亂這個世界,新的戰爭就要來了!”
“如果要來,早就該來了吧,畢竟,過去那麽久了……”伊洛蒂久違的出了聲。
“誰說得準呢,或許,戰爭的陰影從來就沒消失過,只是我們沒看到吧。”
“我們……”
“這和你們沒關系!戰爭,是男人的事情,不是嗎?”埃克斯說著,邁開了步伐,“女人和小孩,應該去享受那難得的和平。”
“你這是在小瞧女性嗎?”伊洛蒂情緒十分的激動,“你這是偏見!”
“不,我只是覺得沒必要罷了,如果女人和小孩都必須要上戰場,那麽我估計王國,已經日薄西山了吧。”
“你這就是偏見!”
“也沒錯啦,咱們所生活的世界不一樣,所以理念也是有差別的。”
“什麽嘛,世界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有空會給你見識一下的,別嚇哭就好,那可是煉獄啊!”
眾人休息良久,恢復了八九分之後,踏上了回程的路,塔特亞娜也在,而且把那本詭異的書當成了臨時居所,倒也不錯,有個人幫他看著那玩意,
埃克斯還能放心些,之前的反常,已經讓他對那本詭異的書有了相當的戒心。 “塔特亞娜的卓識”以後就不用再以“那本書”“詭異的書”這類的叫法來稱呼它了,說起來這還是塔特亞娜自己起的名字呢,怎麽說呢,也不是很好聽吧,不過和那些神神秘秘的魔導書的叫法有些雷同之處。
朝露的芬芳,彌漫在空氣之中。
眾人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了城鎮外圍。
“怎麽這麽多人,要打仗了嗎?”前方那清一色的騎士裝扮,怎麽看都不像是雜牌部隊能配備得起的水準,戰馬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統一的雪白,“賣相不錯啊。”
“你們是幹什麽的!”
“小哥脾氣別那麽暴躁啊,我們是傭兵,拿錢辦事的,這不剛出任務回來,怎麽了,要打仗了嗎?”埃克斯面色如常,也不生氣,反倒是旁敲側擊的開始套話,“哎呀,這年頭不好過啊,要是再打仗,我們就都沒飯吃了。”
“快滾快滾,從現在開始這裡是軍事禁區,任何人不準通行。”對方也沒那麽傻,不接埃克斯的話,開始趕人,“再不走,就永遠別走了!”
“等等,他們不能走,抓住他們!”一軍官打扮的男子突然出聲,吸引了埃克斯等人的注意,“我說,抓住他們,你們沒聽清嗎?”
光天化日之下,亂抓人可是影響聲譽的啊,聖域騎士團還得要臉啊,心中糾結,可命令,不能違背。
“你們總要講道理吧!”心情還算好的埃克斯,並不想妄動殺心,“你看我們只是路過誒。”
“反抗者格殺勿論!”軍官男子是沒有打算理論,“快,動手!”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道流光閃過,先前軍官男子的位置,已經沒有了人影。
“今天風大,我沒聽清,你剛才,說什麽?你想對我們做什麽?來,給我重複一遍!”
“你!你!敢和騎士團作對!不想活了嗎!”
“我不管你們是誰,恕我直言,你們都是垃圾!漂亮的狗皮改變不了你們是弱雞的本質。”埃克斯嘲諷道,或許是在和克利斯曼的戰鬥中養成了什麽不好的習慣,總是想在動手前,先挑釁一番。
“放開他!”
“有種來搶啊!”埃克斯捏著他的脖頸,竟是將他當做武器,和騎士們打在一處。對方顯然有所顧忌,不敢全力出手,甚至就連利器都不敢用出來,可埃克斯沒有這些顧忌啊,一個人追著一群人揍,那種快樂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
或許克利斯曼那種存在是可以讓埃克斯險象環生,可就這些普通人,想傷他分毫根本就不可能。
“怎麽了,不是想抓我嗎?老子,就站在這裡,來啊,抓我啊,我給你們一分鍾,如果你們還沒成功,那,我可就要開始殺人了哦!”
“你敢!”
埃克斯反身一腳正中他的前胸。
“我最煩有人打斷我,好在我說到做到,一分鍾,就一分鍾,哦對了,我勸你別動,內髒要是大出血,可就難救了哦!”
凹陷的盔甲上,那猙獰的痕跡,嚇得其他人腿腳發軟。要知道,這可不是塑料做的啊,就是被重錘反覆敲打都不一定能有多明顯凹痕的。
“嘖,動起來啊諸位,動一動,給我點壓力也好啊!”
此時的埃克斯玩著貓戲老鼠的遊戲,惡劣至極。
“救……救我……救我啊……”眼淚和鼻涕混成一坨,喉嚨的窒息感,讓他意識到了死亡的接近,“我……我不想……不想死啊……”
嫌惡的將他丟在地上,拽起他的一條腿。
“這就,好多了!”
這樣一來,軍官男子反而更加遭罪。埃克斯的巨力之下,他的身體就像一條鞭子,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還手啊!還手啊!拜托了,你們來打死我啊!怎麽,剛才不是還要抓我嗎?怎麽現在就不行了?一分鍾快到了,還有最後三秒。”
“三……”
“二……”
“一……”
五指一松,男子的身體如同炮彈把眾人砸了個人仰馬翻。
“諸位,安息吧!”
巴掌帶著凜冽的破空聲,糊在了一名騎士的臉上,身後就是他的戰馬,可埃克斯會留手嗎,顯然不可能,連人帶馬,飛出了數仗遠。
“下一個,會是誰呢?”
埃克斯往前,眾人就往後縮上一步,一些躲得慢的倒霉蛋,可能會幸運的成為“空中飛人”。
骨頭咯吱作響,埃克斯的臉上,寫滿了“熱身”二字。
“夠了!”胡子花白的老騎士推開了那群退縮的弱雞,站到了埃克斯的正前方,就這份勇氣,怎麽也要給他留個全屍。
“嗯?幾個意思?”埃克斯輕佻的語氣,配合著他的動作,侮辱意味是個人就看得出來,“怎麽,你想給他們收拾殘局?抱歉,我可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雖然我也不喜歡這群廢物,但是,現在,他們是我的手下,有些事,我必須要做。”
“好就衝你這句話,今天,你可以不死了!我欣賞你!”
手中哀慟憑空出現,輕輕敲擊在地面上,灰白色的鎖鏈鎖住了除老騎士以外的所有人。
“你看啊,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我不能違背自己原則啊,如果你願意賄賂我,我可以,稍稍的留點情。”
“開個價吧!”老騎士也是明白人,看埃克斯殺心不大,頓時也松了口氣,只要人活著,其它的,都好辦。
“十根金條,一個人,一說交錢一手交人!”
“你怎麽不去搶!”
“老子現在就是在搶你!不答應,就撕票。”
“那你撕吧,我拿不出那麽多……”
“那好我,撕了啊……”
“等等……他們背景都不錯……家裡應該拿的出。”
“好,給你三小時,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