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案發現場咯?”
“沒錯,就是這裡。”瑞勒年紀雖大卻還不至於能把路帶錯了。
“我能看看嗎?那個所謂的殺人郵件!”埃克斯嘴上貌似在征求同意,可行動上卻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隨行的辦案人員想阻攔,瑞勒眼神示意下,他們也隻得紛紛退開,或許瑞勒也有一探究竟的打算吧,畢竟殺人郵件什麽的,太超現實了,不弄清楚裡面那個鏈接,這個案子永遠都沒有頭緒。
“埃克斯,小心一點。”羅曼有些擔憂,看過的人都出了事情,埃克斯能做到絕對沒事嗎?誰都不知道。
“真正有問題的是裡面的鏈接,又不是外面這層‘包裝’,先不用慌,不用慌的,至少暫時來說,不用慌!”
埃克斯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這可嚇壞了周遭眾人。
“你怎麽了埃克斯,別嚇我啊!”羅曼有些急了,不過在她看清埃克斯的臉色之後,又再次釋然了,“呼,真是的,你找到線索了?”
“沒有,不過我有了一個很不錯的‘對策’!”埃克斯說著在周遭踱步起來,“瑞勒警官我們先不急著送死,叫你的弟兄們檢查整層每一個角落,包括玻璃在內,全部都檢查一遍。”
“你的意思是?”
“我有個猜想,如果凶手是以狙殺或者機關配合之類的方式,以我們意想不到的凶器來實現殺人的目的,那他肯定會在這裡留下痕跡。”
“埃克斯先生,你的想法很不錯,但是三分鍾之前屍檢報告已經送來了,他們的死因都是——自然死亡。”
“你什麽時候背著我把屍檢報告都看完了……”埃克斯有些無語,明明都走在一起,這個叫瑞勒的卻幹了很多,他都沒注意到的事情。
“不一定要看,我可以拜托別人轉述。”
“不過你們的效率也太慢了,要拖到現在才找到死因。”
“嚴格來說,現在都還沒找到死因呢,自然死亡,你信嗎?”
“呵,信了才有鬼。”埃克斯稍作思索,再次開口道,“還是先檢查一下,以防萬一,哪怕就是一根針,也不能忽略掉,性命終究是第一位的。”
“嗯,交給我吧,小子們,乾活了!”瑞勒招呼著手下忙了起來,那猶如拆遷一般的搜索方式,讓埃克斯都有些頭皮發麻。
“讓他們這麽做,真的合適嗎?”
“賠償什麽的,事後再說吧。”埃克斯也不太在意這些細節,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實現的殺人手法,只是憑一封信件一個鏈接,太詭異了,“至少也在找到犯人之後,現在,還是必須儀仗他們的。”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知道的,我的預感一向很靈驗。”
“無所謂,你又不是不清楚,我這人,命硬,死不了。”
辦案人員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什麽太特殊的東西,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大家也都有些掃興,畢竟如果找到了,那案子可就破了一半了。
“情況如何?”
“如你所見。”
“戒備好,我要打開了。”
“想好了?”
“這還用想?你要一起嗎?瑞勒警官!”
“我想還是算了,我會在後面架好設備進行錄製的,年紀大了,怕死啊!”
“呵,真是的。”埃克斯抱怨著,將指針停在了那鏈接之前,“我要按了哦,設備準備好了嗎?”
“就緒了,接下來,就是見證它真面目的時刻了。”
輕點鏈接,反應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快,靜待兩三秒之後,一個窗口跳了出來。
“就這樣?”
一點畫面都沒有,有的也只是純粹的黑色。等等,不太對勁,這純黑也不是一潭死水,而是像按照什麽韻律在輕微顫動著。
“你們退遠點!”埃克斯下意識地喊出來這句話,“有點詭異!”
“你看到了什麽?”瑞勒一邊後退,一邊卯足力氣大喊道。
“我不知道,黑漆漆的,好像有東西,也好像什麽都沒有,但是相當不對勁……”
“能說的再詳細點嗎?”瑞勒再次問道。
“回頭自己去看錄像!別問我!”埃克斯現在可沒時間和他瞎聊。
黑色好像變了,變成了極其絢爛的色彩,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埃克斯無法判斷,但是他可以確定,這個鏈接確實有問題了。
那是……畫面……怎麽可能……
色彩凝結成了片段,斷斷續續的片段,畫面中,一切都那麽的斑駁不清,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畫面的中央是一個女人,他甚至能看清那個女人的嘴在動,好像在說什麽,但埃克斯完全不確定內容。
耳機!對了耳機!
埃克斯急切地需要一個播放設備來截留下那些微的線索。
該死,偏偏這時候找不到!
畫面已經靜止,最後的瞬間,他所能看到的,只剩下那女人神秘的微笑。
“該死!該死!該死!啊,該死的!”埃克斯快要抓狂了,他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麽最為重要的東西。
打開啊!打開啊!怎麽打不開了!該死,一次性的嗎?別逗我了,不是很多人都打開過了嗎?不能慌!我不能慌!對了,錄像,還有錄像!
此時所有人都好奇那錄像之中的內容,不只是埃克斯,還有包括羅曼在內的所有人,他們也想知道,埃克斯到底看到了什麽。
按下播放鍵,屏幕角落的數字開始跳動。
“什麽嘛,不是什麽都沒有嗎?”
“是啊,什麽都沒有啊,所以說,郵件本就是惡作劇嗎?”
“誰會用如此殘忍的惡作劇,別瞎扯了。”
錄像之內,除了埃克斯盯著那漆黑的窗口做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動作,除此之外就再沒什麽奇怪的地方了。至於畫面?沒有,完全沒有,就像從沒存在過,但埃克斯敢保證,他看到了,甚至記下來那奇怪的韻律,哪怕是在沒有任何播放設備的情況下,他依舊記下了那個韻律,那是歌,他敢保證,絕對是,他唱不出來,但是絕對的熟悉,又是絕對的陌生,這感覺很奇怪,他很難形容。
“埃克斯先生,所以說,你到底有什麽發現。”
“是歌,我聽到了……”埃克斯十分的肯定,不假思索地,就把真實想法說了出來,“我聽到了那韻律,很熟悉,也很陌生……”
“埃克斯先生,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讓您親身參與到如此危險的環節,確實是我的失職,恕我直言,您的精神有些……”
“我沒瘋,瑞勒,想想吧,如果沒什麽不正常的,為什麽會死了那麽多人?你給我講這是惡作劇?別鬧了好不好,我是認真的,我真的聽到了!”
在場沒人信,就連羅曼,都是將信將疑的模樣。
算了,本來也指望不上他們。
“我需要休息一下,或許真的是我太緊張了吧。”
“您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暫時來說,您是第一個幸存者。”
“呵,我可是一點都不會慶幸的啊……至少……現在是這樣……”
羅曼攙扶著埃克斯離去了,埃克斯有些瘋癲嚇到了這個姑娘,她有些後悔把埃克斯強拉回來了。
“埃克斯,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我覺得,不太對勁。”
“真沒事嗎?”
“當然,真的沒事,不過接下來,我覺得還有出現類似的事件,你要小心了。”埃克斯並不懷疑自己能否活下來,再詭異的殺人方式也不至於能對他有效。但是他擔心羅曼,這個姑娘可不是什麽銅皮鐵骨的妖怪,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那個韻律,到底是在哪聽過呢?奇怪了!不對啊,問題的關鍵不應該是那群看過這個東西的人,是怎麽被殺的嗎?
“埃克斯,埃克斯,喂,埃克斯。”
“怎麽了,羅曼。”埃克斯顯得有些遲鈍,沉浸於思考之中,總是這樣子,或許埃克斯自己都沒發覺吧。
“你看那個!”
“喂,小心!”埃克斯心頭一緊,轉身將羅曼護在了身後,那沒入體內的冰冷觸感,讓埃克斯出現了短暫的恍惚。
血……是血……
噗……噗……噗……
利器入肉聲接連不斷,沒有疼痛,有的,也只是越發模糊的神志。
“我……適可……而止……”反手將那個襲擊者按倒,這已經是埃克斯能做的極限了,“快跑……羅曼……快跑……”
“埃克斯, 不要……”
“快……跑……”聽覺在下降,鬼知道那刺傷他的利器上,是不是塗了毒,憑著最後的意識,埃克斯依舊在呢喃著那兩個字,“快……跑……”
襲擊者的身影,模糊的就像個拍攝失誤的破照片。
在哪?埃克斯不確定,但是他必須拖住時間!不惜代價!
一定要……逃掉啊……
對方過來了,很快,快的根本無法用視覺來捕捉,不,那就是瞬間移動吧。
“別想……過去……”出乎意料地埃克斯先一步擋在了對方的必經之路上,天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一刀扎進對方的身體,那是埃克斯從襲擊者身上撿來的武器,怪模怪樣的,可是只要能傷人就可以了,沒時間讓他挑剔了。
沒有叫聲沒有鮮血,那觸感,就像在捅混凝土一般,若非那武器足夠鋒利,估計想要一擊建功,可沒什麽希望。
實心的?什麽玩意啊!
等等……少一個……按倒的……那家夥呢……
埃克斯還是慢了一步,意識的最後,是那穿胸而過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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