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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列車》第478章 教堂迷霧
  鐵爪城的日出不巧遭遇了大霧,清晨籠罩在雲煙之中。恍惚間,城市竟和布魯姆諾特沒多大區別。尤利爾很快聽到了教堂的鍾聲,嗡鳴的余音在塔樓石壁上回蕩,震落玻璃上結的一層薄霜,這似乎是白塔頂層特有的現象。

  點燃壁爐後,剩下的冰霜也慢慢熔化了。尤利爾正要推開窗,一行字趕緊趁著最後的時間凝結把那小嬰兒的被子蓋好你這傻帽

  指環索倫的話大多數時候都不怎麽中聽,但少部分時候非常有用。尤利爾這才想起房間裡還有個脆弱的嬰孩,冷風一吹八成就會感冒。還是凡人時他挺會照顧自己,以免生病後被雇主開除,現在他成了神秘生物,反而在某些方面笨手笨腳、反應遲鈍了。他迅速拉緊窗戶縫隙,用神術將角落裡的搖籃整個覆蓋起來。

  你有點魂不守舍

  尤利爾自己不覺得。“昨天睡得太晚。”

  又是噩夢要我看,你最好把誓約之卷留在布魯姆諾特。裝備部能環階的神秘物品,那張紙對你的影響太大了

  神秘度提升後,誓約之卷的副作用減輕了一些,但仍然困擾著他。指環的建議似乎值得采納。克洛伊塔擁有三千多年的歷史,其財富遠非凡人王國能比擬,環階神秘物品也算不上稀有。尤利爾現在明白了高塔先知的態度,想必只要他開口,裝備部不會拒絕外交部長的學徒然而尤利爾可不敢將誓約之卷放在裝備部。

  教會聖典原本秘密保存在布魯姆諾特的教堂總部裡,黑騎士為懺悔錄毫不猶豫地製造了屠殺。如果我把誓約之卷交給高塔,黑騎士會放棄還是海灣戰爭後,尤利爾無法下決心試探一個惡魔領主的手段,但他畢竟答應讓我保管好誓約之卷。而由於羊皮卷的性質,隨身攜帶兩樣同種效果的神秘物品顯得相當可疑,他隻好表示自有打算。

  “不提誓約之卷。”學徒試圖撥轉話頭,“懺悔錄還在白之使手上,高塔打算怎麽處理它”

  那要看主人的意願。你在臨走前沒去問他麽

  “時間太短,我來不及多說。”喬伊很清楚懺悔錄的輾轉波折,黑騎士也不大可能打他的主意。福音書雖然與羊皮卷有著某種聯系,但由於並不完整而尚未展露出什麽神秘效果,對使者來說想必也只是聊勝於無。“我們交流的都是白夜戰爭還有信使的事。”

  這是個古老的職位索倫不是很滿意先知的安排,然而沒人關心一枚夜語指環的意見。歷史悠久又榮耀並且棄用多年。外交部的人手什麽時候多到分配閑職了

  “那也跟我現在沒關系,等到再回布魯姆諾特,我得先進行外交部的畢業考核。”好歹不用擔心火種試煉了。

  尤利爾比起技巧考試自然更關心白夜戰爭,原因在於後者是會真正死人的,而且已經造成慘重傷亡了。那些海島上灰飛煙滅的士兵、痛苦靈魂和淨釜的屍骸不出所料,以太之淵的恐怖場面近來是他噩夢中的常客。不過還好,他隻用擔心夢境。

  一般的使者可沒辦法測試你的戰鬥技巧,多半還是主人親自來索倫不懷好意地寫道。你可以期待一下了

  他沒時間。這點尤利爾可以肯定。雖然學徒對如何恢復神秘度沒有半點概念。空境與環階之間的斷層堪稱天地之別,其中涉及到火種和魔力的深奧知識,他趁著多爾頓維修武器的光景去圖書館翻找資料,最後得出結論他的基礎知識果然需要填充完備。就連翻找資料也不是個痛快的過程。當尤利爾走過那些記錄著最隱秘的故事和知識的那排書架時,有三分之二的圖書試圖啃下他的手指頭。好在他是個外交部學徒,這些神秘物品也比敵人容易應付。

  多爾頓來敲門時,艾肯醒得很快。尤利爾一邊手忙腳亂的給嬰兒喂煉金魔藥換衣服,一邊讓索倫回應暗夜精靈。開門後的氣味不是很令人愉快,於是卓爾站在門口張望,不打算進來。

“侍女呢”多爾頓問。

  “不見了。”其實她是被尤利爾趕走了,鐵爪城的夜鶯簡直無處不在,其中大多是經過訓練的神秘生物,但也有少數還是凡人。外交部的使者很容易對他們放松警惕,但尤利爾和他的誓約之卷不會。“沒準是被你嚇跑的。”

  “我對凡人的性命不感興趣。”暗夜精靈的目標只有德威特赫恩。結果他們在克洛伊塔谘詢了佔星師,卻發現海灣伯爵在“獨角獸”號返航前就已經離開了燈塔鎮,目前行蹤不明。

  “海灣伯爵也是凡人。”學徒指出。

  “有必要摳字眼嗎在你的女神腳下,我們都是凡人。”

  “但我們對自己的性命感興趣,沒錯吧”尤利爾這邊總算收拾好艾肯。他不肯老實的待在籃子裡,學徒實在難以招架,隻好讓他繼續睡覺。“按我們說好的,多爾頓,你負責保護艾肯和瑪奈,盡量遠離戰場。”

  “一清二楚。”卓爾擰著眉毛,好像這個要求有多麽過分似的,不過這副嚴肅的姿態很令人放心。換成羅瑪,即便她會對艾肯更上心,尤利爾也沒把握將這對母子交給她。“我仍然不認為你這樣浪費時間對我們來說有好處。為什麽不直接去修道院”

  “學派巫師晚上會在教堂休息。夏妮亞拉文納斯留下了少數巫師看守他們的矩梯。”總不能告訴多爾頓他們昨天夜裡才在教堂碰了壁,尤利爾還為此做了一夜的噩夢。靈視能讓他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獲得訊息,唯一的缺點就是過於消耗魔力。

  他把艾肯交給多爾頓。

  暗夜精靈對人類的幼崽沒什麽特別的情感,但多爾頓輕拿輕放,仿佛在對待玻璃上掉下來的一片薄霜。

  “你喜歡小孩”他的動作挺滑稽。在灰翅鳥島見到多爾頓前,卓爾給尤利爾的印象幾乎就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通緝犯,他們窮凶極惡、狡詐陰險,思維邏輯與常人不同,或者根本就是死靈法師紐厄爾那樣的人。這是謠言帶來的刻板印象。尤利爾更習慣依靠眼睛和誓約之卷來判斷他人是否可信,但這種印象與目睹的事實出現強烈衝突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很有趣。

  “不比婚姻更討厭。”卓爾邊回答邊沒入陰影,“反正他也沒威脅。”

  你剛剛不敢進屋索倫指出。

  “好吧,某些時候確實有。”他承認,“下次給嬰兒換衣服時千萬別給我開門。你們佔星師不能預料到這孩子什麽時候要尿褲子嗎”

  庭院沉浸在一片安寧的晨霧中,插在門外的頭顱也都消失不見。再次來到這裡,尤利爾卻無法假裝自己仍舊是為這些女孩帶來福祉。他說服自己這是必要的過程,就像戰爭到來時,你要麽妥協要麽反抗,結果都是一樣的大多數人為謊言、假象和宣揚的口號死去,少數人在夢裡一無所知地丟掉性命。一筆爛帳。沒人算得清。這麽看來,克洛伊塔的避戰方針或許自有其道理。

  他本不打算揭穿什麽,但南娜的結局讓他改變了主意。假如結局注定無法更改,那起碼也該讓人們清楚真相。我並非是蓋亞的騎士。

  潛入修道院的過程沒驚擾到任何守衛,只有鴿子被無形的魔力驚飛。多爾頓向他解釋影襲的原理,有關元素和神秘之類。尤利爾在使用絕對指令時從沒考慮過這些東西,他只需要念出“說明”也就是魔咒,神秘便受魔力的引動而實現。

  絕對指令也是同樣。 在尤利爾向多爾頓解釋自己的魔法和職業時,他也表示很難理解。但不論如何,當尤利爾利用影襲和神術結合無聲無息地進入修道院後,暗夜精靈只能接受他的解釋。

  他們沿著走廊尋找,搜索禮堂和後院,在繚繞蒸汽間隱秘的穿梭。修女們身著統一的亞麻長裙,這稍微增加了尋人的難度,很快尤利爾意識到這些陌生的面孔中沒有自己要找的人。

  “教會多半派人來過。”他
猜測,“他們把這裡的神職人員全換了。”

  多爾頓帶來了新情報“我在禮堂聽見院長和一隻夜鶯密談,他們提到巫師和矩梯之類。沒準學派巫師把她們送到鐵爪城或者其他什麽地方去了。我們最好問問清楚。”

  於是他們找到修道院的新院長。她比巴恩撒修女面貌慈祥些,也更年長,尤利爾發現她居然是個神秘生物。

  “學派巫師在教堂設立矩梯。”在誓約之卷的效用下,她遲緩地說,“他們駐扎在總部,需要床鋪和餐廳。我奉命來照料這裡的孩子。”

  “原本在這裡的修女呢”

  “她們回到教會總部,聽從巫師大人們的安排。”

  尤利爾弄不明白這跟巫師有什麽關系。夏妮亞拉文納斯閣下目前正在騎士海灣收拾殘局,學徒找教會的麻煩多半會遇上她,但那也不該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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