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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六月落梅花》第27章 擒拿
  珞珈山上,今日教學的正是擒拿,三十個隊員齊整的站在場館裡面。

  “今天,我們學擒拿。”風景站在場館最前面,一句話說完。

  從門口走進來了一個男子,約莫四十五歲的樣子,身材健碩,此人正是川軍領將王銘章師長,和風景是老鄉。

  那男子先是一點一點的教著三十名隊員,一個個的糾正著動作要領。

  一上午的教習之後,下午的時候,就開始兩兩實戰操練了。

  曾諳學的快,兩兩操練的時候,贏過了童年和魏少卿,最後,只剩下了林合陽和曾諳二人。

  王銘章看著十分白淨的曾諳,看似有些羸弱的模樣,又看了一眼林合陽,林合陽是認得王銘章的。

  林合陽看著曾諳,一副我不會讓你的模樣,曾諳回以一副,盡管放馬過來的表情。

  王銘章喊了聲:“開始。”

  王銘章在一旁仔仔細細的觀察著二人,一場激烈的擒拿演練之後,雖是曾諳輸給了林合陽,但是王銘章卻是一臉讚賞的看著曾諳,反而讓林合陽先行歸隊。

  一旁的眾人皆有些不解,明明是曾諳輸了。

  只有風景嘴角微微一扯,整個演練,他看得明明白白,曾諳這小子,聰明是聰明,唯獨少了一股子狠勁兒。

  王銘章當然知道林合陽的身份,方才的演練比試中,曾諳學習的精髓確實是抓的很精準的,膽大,力雄,準確,快速,唯一會輸,只是因為少了一絲狠擒,面對林合陽,他還是沒有心狠手毒。

  林合陽知道,曾諳最後其實是放水了。

  “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贏嗎?”王銘章走到林合陽身邊,大聲的問道。

  “因為他讓我了。”林合陽朗聲回答,毫不避諱。

  “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輸嗎?”王銘章走到曾諳身邊,接連問了句。

  “不知道。”曾諳道。

  “你不知道,你是新兵吧,還沒上過戰場?”王銘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的看著曾諳,接連又問道:“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輸嗎?”

  “不知道。”

  “每一場演練,都要當成是真正的敵人,若是方才站在你面前的是敵人,你現在已經死了,你知道嗎?戰場上,可由不得你不忍心,不是他死,就是你亡,沒有人,為你的不忍心來負責,聽到了嗎?”

  “聽到了。”

  “你為什麽會輸?”

  “因為我不忍心,沒有拿他當敵人。”

  “你給我記住了,每一場演練,都是實戰,心狠毒辣,置敵人於死地,才能保全自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能活下來的,才是王道。”

  “記住了。”

  “歸隊。”王銘章說道。

  隊員離開之後,王銘章才向著風景走過來,兄弟握手,相視一笑。

  二人不疾不徐的走到了校場上。

  “那個兵不錯,天分極高,若加以訓練,假以時日,必然能夠成為黨國的精英。”王銘章看著風景,似有若無的說了一句。

  “難得從你嘴裡聽到誇獎人的話。”風景爽朗一笑,看著王銘章,他知道他說的是曾諳。

  王銘章此次回了一趟四川新都,此次路過武漢,是前去徐州前線的。

  “是嗎?”

  “是的,對了,你在武漢停留幾天?”

  “接蔣委員長命令,三天后啟程前去臨城。”

  “韓複榘為了給自己的嫡系部隊保留實力,幾乎是不戰而退,主動放棄了黃河泰山的天險,

幾日之內便棄守了原本預計可守數周的黃河防線,津浦路北段,如今暴露在日軍面前,為了守住徐州,臨城一戰,只怕是場硬仗呀。”風景望著不遠處灰蒙蒙的天空,若有所思。  “你倒是看得透徹,如今留在後方,倒是屈才了,硬仗怕什麽,以我川軍薄弱的兵力和破敗的武器,擔當了津浦線上保衛徐州的第一線的重大任務,力量已不夠是不言而喻的,我們身為軍人,犧牲原為天職,現在只有犧牲一切以完成任務,雖不剩一兵一卒,亦無怨尤。不如此則無以對國家,更不足以贖川軍二十年內戰之罪愆了!”王銘章望著遠方的山巒起伏,若有所思,眼中帶著滿滿悔恨的意味。

  “兄長的教誨,我記住了,祝兄長此行順利,將來我們回家鄉喝一杯慶功酒。”

  “日寇侵華,身為軍人,立與何處,何處就是家鄉。”

  “兄長說的對,是我狹隘了。”

  王銘章看著風景淡然一笑:“誓以必死報國,將積年薪俸所得酌留贍家及子女教育之用,余以建立公用事業,這是我此次離開新都之前對夫人子女說過的話,承你吉言,此番若有幸能從戰場活著回來,我們回川蜀之地,在青城山喝上一場,喝它個三天三夜,一醉方休。”

  “好。”

  王銘章看著珞珈山層山起伏,猶如此刻他的心情:“我的前半輩子,做錯了事情,這後半輩子,唯有以熱血報國的具體行動,來贖回我二十年來參與內戰危害人民的罪愆。”

  “人常言,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兄長率領川軍兄弟奮戰前線, 這是民族大義,國難當頭,我們都是中國人。”風景看了看,此刻正望著遠方的王銘章,誰都知道,此行鎮守臨城,擔了多大的風險,日軍裝備精良,無意於是雞蛋碰石頭,他是準備拿命來博,換取國軍在徐州的集結。

  王銘章看著遠方西下的夕陽:“是呀,國難當頭,我們都是中國人。”王銘章看著遠方的余暉,沉聲一笑說道:“江城的落日,真美,像新都的一樣。”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軍隊在哪裡,哪裡就是我們的家。”風景看著遠方的夕陽,淡淡的暈染著一層暗黃的光輝。

  “說的好。”王銘章拍了拍風景的肩膀。

  二人相視爽朗一笑,為這寧靜美好的江城,為了國家,他們放棄了自己的小家。

  王銘章親自教習訓練團作戰實操和擒拿,尤其著重教曾諳,糾正曾諳擒拿姿勢的時候,手重重的經常就拍下去了,直到曾諳的姿勢標準,接連的訓練,曾諳的技能提高的越來越快,甚至都贏了王銘章一場。

  二月十八日,難得的一個晴日,天空中飄著朵朵白雲。

  許老夫人送走了江原之後,心裡空落落的,尤其沒了林克的吵鬧,竟有些不習慣了,房子裡,似乎還回響著林克甜甜的笑聲,許老夫人拿著絹花的手,騰空了許久,隻好拿了絹布,細細的將佛像又擦拭了一遍。

  早晨吃完飯後,江心去了長樂戲院,江夏去了醫院,林琴川今日約了江南要見面,江老爺子今日要去同丁玲和舒群見面,探討《戰地》文藝刊物創建的事情,一早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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