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仍然極為專注,他的真氣已經滲透了進去,緩慢開始治愈。
但就在這時,任風內心陡然一變,他隻感覺到自己的一絲九陽真氣,好像是被其心臟之中的某一處給直接吸收了。
怎麽回事?
任風眼中好像有著不可置信,在他的感應之中,明明莫予淇的心臟裡什麽都沒有啊。
又是不信邪地再嘗試了一下,這一次任風小心感應了一下,整個九陽真氣,又是有一小部分被吸收掉,而吸收的部位,不過是心臟裡的一處小黑點。
這小黑點太小了,可以看做是一個小拇指蓋上的一處微不足道的點,而且又和心臟連在一起,根本發現不了,但現在,任風覺得這東西有些不太正常。
真氣再度靠近,刺激了其一下,陡然間,那小黑點動了起來,就好像伸展開來,成了一隻,很小很小的蟲子!
而且,隨著這蟲子移動,任風隻感覺到在其上還有著一股強烈的反震之力,一股對識念和精神上的衝擊。
下一刻,任風的識念退了出來,九陽真氣也是退了出來。
他的臉上有些難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就在這時,莫予淇睜開了眼睛,看到一旁的任風時,目中還有著一股喜色。
“任風。”
她的聲音很虛弱,就像是大病之中一樣。
“我在這。”
任風握著莫予淇的手,看著她臉上蒼白的顏色,安慰說道:“沒事,有我在,你的病馬上就能好。”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任風笑著說道,“你現在就先好好休息,大概過個十幾天,就可以下床生龍活虎了,等到時候,我還要聽你的演唱會呢。”
“好啊,上次你都悄悄走了,我還生了悶氣呢。”
莫予淇笑了起來,但她笑得更加蒼白了,嘴唇上也是沒有了血色。
一旁的寧蘭在偷偷地抹眼淚,
她又是高興又是在哭。
“好困。”
莫予淇感覺眼皮又是要放下了。
“沒事,累了就睡覺吧。”
任風柔聲說道。
莫予淇輕輕嗯了一聲,直接睡了過去。
任風的神情又是變得凝重起來,而正在這時,苗康走了進來。
“你可以給她做個檢測,看一下心臟情況如何。”任風開口說道。
苗康雖然臉色冰冷,但醫生的職責讓他點了點頭。
用滾動的輪床推著莫予淇進了檢測室,隨後苗康坐在了電腦旁操縱機器,心中卻是極為不屑。
用中醫能治好先天性心臟病?
你在開玩笑?
雖然這個可能性的確是存在,但太低了,而且對方才不過是二十三四而已。
電腦畫面上逐漸出現了莫予淇心臟的情況,苗康這一看之下,頓時發覺了不對。
他臉上的不屑消失,隨後細心地看了起來。
“這個,似乎是心房間隔缺損好像消失了?而且,心臟功能比之前要好一點?”
苗康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這,這怎麽可能,本來莫予淇的心臟就一直呈現衰退的跡象,但現在心臟卻是比之前要好很多,最起碼搏動的頻率快恢復到正常人水準了。
我的天啊,這怎麽可能?
肺動脈瓣好像也擴大了一些,整個心臟,完完全全就是向著正常在好轉。
真,真的能治?
苗康隻感覺自己多年來的醫學觀念好像在這一刻被顛覆了一樣,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苗康被震撼了,徹徹底底被震撼了。
那個少年他說的是真的?
苗康雖然仍然有所懷疑,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苗康自言自語。
沒有多久,莫予淇從檢測室被推了出來了,寧蘭和任風等在外面。
苗康也是出來了,臉色極為難看。
“醫生,病情怎麽樣了?”寧蘭焦急問道。
苗康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任風:“你的方法真的有效?”
“你不是看到了嗎?”任風說道。
苗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鄭重對寧蘭說道:“心臟搏動頻率在恢復,先天性心臟病的缺陷也在恢復正常,如果這個跡象能夠持續下去,不需要手術,大概兩個月左右就會痊愈。”
聽到這個消息,寧蘭好像不敢置信一樣,真的可以?
“太好了,太好了!”寧蘭高興說道。
然而,任風的臉上仍然皺著眉。
等到莫予淇被推回了病房,寧蘭簡直高興壞了:“任風,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任風搖了搖頭:“沒有好轉。”
“什麽?”寧蘭愣住了。
“予淇的病因沒有根除,所以這個好轉也只能是暫時的跡象,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恢復原來的樣子。”
“啊?怎麽會這樣,任風,你不是說能夠治好她的嗎?”
寧蘭又急了。
“我在想辦法,比我想象中的要棘手。”任風沉聲說道,“而且蘭姐,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說。”
“予淇的父母呢?”
寧蘭楞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我還沒有通知他們,他們還在國外。”
“他們沒心臟病嗎?”
“這個,並沒有。”寧蘭搖了搖頭。
任風皺了皺眉,那看樣子,莫予淇心臟裡的那個黑點小蟲,是意外進入其心臟的。
只是,這古怪東西到底是什麽?
可以吸收真氣,而且還可以反震自己的識念,有這麽古怪的東西嗎?
任風的心中全是疑惑。
“我先去打個電話,予淇的病因有些麻煩。”任風開口說道。
從病房出來,任風當即就是給韓不言撥去了一個電話。
只是一會,電話就接通了。
“小混蛋,你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突然打電話給我,肯定是有事情要求我,說吧,什麽事?”
那邊韓不言直接開口。
任風也沒心思開玩笑,將情況一說,頓時之間,那邊韓不言罵道:“平常讓你好好學醫術,你不聽,那些醫看都不看,現在沒轍了又來問我,你真的是討打。”
一聽有戲,任風連忙問道:“老頭子,那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麽嗎?”
“不知。”
面對著韓不言這個回答,任風一暈,你都不知道那還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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