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的殺神之名,在傭兵界裡誰不退讓三分?
這個外號並不是玩笑,而是任風用無數的屍體堆出來的,當日五大傭兵團千余人圍剿任風一人,但全部死在任風手裡,那一片沙漠都被鮮血給染紅!
在南美那一次,任風在完成任務後,更是索性直接殺了出來,直接在城市裡面殺出一條血路!
天榜上的高手,任風不知道殺過多少!
殺神之怒,無人可擋!
對於在背後接連暗算自己的人,任風是徹底怒了。
腳下一點,任風的身影消失。
房間中。
夏聞雪還躺在床上,平靜地睡著,但就在這時,那窗戶陡然悄無聲息地打開,白色的窗簾在夜風中飄揚。
“嗖”
一道身影輕輕落在房中,此人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衣服,隻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赫然是標準的殺手服裝打扮。
緊接著,又是一人落下,他們二人一進入房間,立即便是看到了床上那昏睡的夏聞雪,頓時之間,這兩人眼中露出一陣精光。
隨後,兩人直接朝著夏聞雪衝去。
這一次,隻要將夏聞雪帶回去,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但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止步。”
這聲音出現的刹那,兩名殺手的瞳孔猛然一縮,幾乎是瞬間出手,一人一個轉身,手中的暗器直接是朝著那聲源的方向飛射而去,而另外一人,則是夏聞雪衝去!
“找死。”
任風的眼中精光閃過,幾乎是瞬間,人影便消失在了之前的位置,猶如鬼魅一般,在另外一名殺手衝向夏聞雪之前,赫然是出現在他前方!
那殺手神情有些錯愕,但反應極快,右手一翻,一把匕首便是出現在手中,直接朝著前方的任風刺去!
但任風的速度更快,幾乎是在對方拿住匕首的瞬間,已然是並指點在了其手腕之上,在其一顫的瞬間,任風的攻擊已然是轟在了其胸口之上。
強大的真氣直接是瞬間貫穿其身體之中,以攻擊點為中心,那殺手身體中的筋脈,瞬間崩裂!
而另外一人,見勢不妙之下,已然是知道情況失敗,想要撤退,直接就是轉身朝著窗戶跑去!
“我讓你走了?”
然而,任風冷冷的聲音卻是突然出現在其身後,這殺手頭皮發麻,想要轉身反抗,但任風已然是一掌拍在其胸口,瞬間將其轟殺。
一時之間,房間之中重新陷入了安靜,而前後的戰鬥還沒有超過十秒鍾!
任風站在原地,臉色很冷,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後彎下身去檢查那殺手身上的東西。
但就是這個時候,從房間的角落上方,一道寒芒閃爍,一串有著利刃的飛鏢,直奔任風的背部!
這房間裡,竟然還有第三名殺手!
任風似乎是沒有察覺,竟然沒有躲,這一下,那一串飛鏢,全部都是刺進了任風的後背!
任風一聲悶哼,猛然轉過身,卻是看到一人跳下。
“天榜榜首,也不過如此。”那殺手譏誚說道,眼神中滿是嘲諷。
任風一言不發,大口喘著氣,眼神冰冷地盯著對方。
“別掙扎了,飛鏢上有我獨家研製的劇毒,除了我的解藥外,無人可解。”那殺手冷冷說道,然後抽出了手中的一把短劍。
“隻要再等上一會,你就會感覺到全身麻痹,無法動彈,然後毒素會進入你的血液,傳遍你的全身,
你會全身發青。” 那殺手說完,猖狂笑道:“沒想到,你的人頭,竟然會被我收下。”
“你沒那個本事。”任風冷冷說道。
“都現在了,還在死撐。好,我就送你去死!”
那殺手的話音剛落,已然是來到了任風身前,手中那閃爍著寒芒的短劍,直接是要刺進任風的身體之中。
殺手的眼中閃過一抹瘋狂,但就是這個時候,任風的右手,快如閃電一般,直接是一拳打出,轟在了那殺手的胸口之上!
這一拳,速度極快,幾乎是瞬間來臨,那殺手避無可避,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任風竟然還有力氣出手!
“噗”
那殺手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你,你怎麽沒中毒?”
“中毒?”
任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身上肌肉一用力,陡然之間,之前那些插在身上的飛鏢全部叮當地落在地上,而一些毒素,全部都是被真氣給擋在外面。
那殺手的眼中猶如見了鬼一般,而任風卻是慢慢地向著其走過去。
“你以為,我沒有發現你的存在?”
任風冷冷地走了過去,“你以為,憑你的身手,就能這麽容易射中我?”
“你也太無知了。”
殺手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出來了,毫無疑問,任風這樣的做法便是要留活口!
毫不猶豫,這名殺手轉瞬便是朝著窗戶衝過去。
“既然來了,還是留下來吧!”
任風的話音一落,整個人便是來到了半空之中,在那殺手的前進途中,一腳踹出,直接將那殺手給踹了回去。
在那殺手剛一落地,任風就直接是並指一點,直接點在了他的穴道上,在真氣的封鎖下,這殺手無法再動彈。
為了防止吵到夏聞雪,任風提著這殺手,跳到了院落裡。
“道上的規矩,想必你也懂吧?”任風淡淡說道。
那殺手無法動彈,但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就知道是這樣。”任風慢慢地拿出了自己的銀針,在那殺手的注視下,緩緩扎進了其幾個穴道中。
銀針,不僅有救人的作用,同樣也有殺人的作用!
“最後一次機會。”
任風淡淡說道,看到殺手還是沒反應,最後一針直接扎了下去!
隻是瞬間,那殺手的眼睛凸起,整個人悶哼了一聲,他全身上下,這一刻就好像有無數根在扎一般!
不僅僅是皮膚,就連每一塊骨頭、每一個細胞,都有針在扎他!
“別慌,這才是開胃菜。”任風又拿出了兩根銀針,直接扎在了其兩邊的肋骨處的穴位。
這一下,殺手整個人的身子都是一顫,他感覺到半邊身子猶如處於熔爐之中,而另外一半則是處於寒冰中一般。
外加渾身都是針扎的痛苦感受,殺手終於是忍不住了,喉嚨中發出尖銳的痛苦喊聲!
“啊!”
但這喊聲剛剛出口,任風就是眉頭一皺,直接封了他的穴道,讓他喊不出來。
“喊什麽喊,大夜晚的吵別人睡覺?”
這種折磨足足過去了一分鍾,任風才拔下了一根針,然後點開了其啞穴。
“現在想說了嗎?先提醒一句,我這裡有一百零八種扎針享受,足夠你今天晚上享受。”任風在一旁不慌不忙說道。
殺手看了任風一眼,滿身都是冷汗,喘著粗氣說道:“你,你是惡魔。”
“我是醫生。”任風淡淡說道。
“你不會從我這裡得到情報的。”那殺手胸口劇烈起伏,“我也隻不過是奉了我組織的命令而已。”
“你組織?”任風正要開口問的時候,卻見到那殺手,七竅之中,竟是開始流出鮮血!
“血影樓?”
任風的語氣中,有一絲凝重。
血影樓,世界上最為極端的一個殺手組織,裡面的人也個個都是好手,血影樓成名有兩個原因,其一是極為恐怖的刺殺率,而且刺殺成員上至政府要員,下至三教九流,任務無一不接,每次任務,都必然有腥風血雨。
其二是每一個殺手,在刺殺之前,都會吞下毒藥,連解藥都不會帶,這樣如果落到敵人手裡,就會直接自殺,根本就套不出有效信息。
對人狠,對自己更狠,故名血影樓。
看著臉上布滿鮮血的殺手,任風眉頭皺得更加深了,那暗處算計自己的人連血影樓的人都請了,那對方到底是誰?
殺手已經死去,任風檢查了一下對方身上的東西,陡然之間,卻是從其口袋中翻出了一枚徽記。
這枚徽上的圖文極為奇怪,是兩把斧子交叉,中間還有一柄長劍穿過,左右各有飛禽走獸,而整體卻是構成了一個骷髏!
任風看著這枚徽記,覺得有些熟悉,但卻又想不起來。
隨後,任風撥通了陳烽火的電話。
“風哥。”電話那邊傳來陳烽火的聲音。
“烽火,你那邊查得怎麽樣?”
“得到消息,黑鷹是接到了一個人的邀請去了華夏,不過這個人的消息我目前還沒有查到。”
“我這邊找到了一枚徽記,徽記上的圖案有些熟悉。”
隨後,任風將徽記上的圖案說了一下,電話那邊的陳烽火沉吟了一下,“我馬上去查。”
隨後,電話被掛掉。
任風將三名殺手的屍體處理了一下,回到房間之中,看著睡得正香的夏聞雪,摸了摸鼻子。
“算了,哥還是陪你一起睡吧。”
為了避免還有襲擊的殺手,任風脫掉衣服,便是上了床。
大廳之中,雲伯將任風剛才一系列的手段都是看在眼裡,心裡反而是更為佩服,不過,他也有著疑惑:這些殺手,是衝著自己小姐來的嗎?
而另外一邊,西班牙一處莊園。
任風的小隊正在一起慶祝任務的完成,不過卻有著一名女子悄然離去,然後開始打電話。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
清晨,第二天。
溫暖的陽光從窗戶外灑了進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睡得正香的夏聞雪,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
夏聞雪隻感覺有些迷迷糊糊,昨天晚上的確是喝太多了,本來是想借這頓晚餐向任風道個謝,畢竟香奈兒的推廣合作夥伴,的確對自己的公司意義重大,而且她也想改善一下和任風的關系,畢竟算是自己的保鏢。
但是沒想到,到了後面自己卻是喝過頭了,也是因為自己這根弦崩得太緊了。
“唔”
夏聞雪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然後她雙手一搭,這一下卻是感覺搭在了一個凸起的物體上。
什麽東西?
夏聞雪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絲困惑,然後便是開始摸索起來,這一摸之下,夏聞雪感覺有點像個人。
嗯,是個人。
咦,是個人?
陡然之間,夏聞雪的意識之中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明亮的眼睛終於睜開,然後眼前的景象在清晰之後,夏聞雪直接就呆住了。
沒錯,她的床上,竟然有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此刻,任風正熟睡得跟一頭豬一樣,如果還有比這更糟糕的話,那這個男人還趴在自己身上。
但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任風的頭竟然是靠在自己的胸口!
他整個人的臉,都埋在那渾圓凸翹的山峰,似乎這長長的溝壑之中還有著一股芳香,任風還不自覺地聳動了下鼻子。
夏聞雪呆呆地看著這個貼著自己的男人,在呆滯了一秒鍾之後,終於是反應過來。
“啊!!”
尖銳的叫聲直接從夏聞雪的喉嚨中衝出,睡得正香的任風陡然之間受到這股音波絕技的衝擊,猛然竄了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
任風口中喊道,但陡然之間,便是看到夏聞雪正扯著喉嚨在那喊。
任風楞了一會,陡然之間,也是反應過來,也是驚慌失措一般地大聲喊了起來。
“啊!”
兩人仿若在高聲對歌一般,兩道聲音傳出房間,直接傳到了下面正在做早餐的雲伯耳朵裡。
“小姐和風少爺的感情這麽好,看來不久就要喊姑爺了。”雲伯樂呵呵地想著。
但事實壓根不是這麽回事,在兩人對飆高音足足十幾秒後,夏聞雪陡然停了下來,她氣憤地看著任風,胸部在不停聳動:“你這個混蛋,你喊什麽?”
夏聞雪實在是太氣了,她不過就是想借晚餐說句謝謝,但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趁自己昏睡了佔自己便宜!
這個混蛋的本質就是一個色狼!
任風停了下來,眨了眨眼,頗為無辜說道:“我是看你喊我才喊的啊。”
夏聞雪差點氣暈過去,銀牙咬得作響,而這個時候,任風的目光,卻又是看向了夏聞雪某個高聳的部位。
夏聞雪低頭看了一下,不由又是驚慌失措起來,她自己身上穿的是裙子,但一個晚上之後,已然是春光乍泄。
“啊!流氓!”
夏聞雪大喊了一句,幾乎是瞬間,夏聞雪就直接是抓起了一旁的毯子,要遮住自己的身體。
這一抓之下,任風的身體也是裸露出來,他昨天晚上為圖涼快直接是將衣服給脫了。
“啊!”
任風也是驚慌失措一般地叫了一下,然後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前,顫巍巍說道:“你,你幹什麽?”
夏聞雪看著他這樣子差點氣暈過去,明明是自己吃虧好不好,怎麽看起來還是他吃虧了?
任風也是抓住了那毯子,然後往自己這一邊一扯,但毯子不大,這一扯下,夏聞雪胸前的毯子就被扯掉了。
“你幹什麽?”
夏聞雪怒道,立刻又是將毯子扯回來。
“我,我可是第一次,你不能佔我便宜。”任風用極為“悲憤”的話語說道。
夏聞雪氣得咬牙切齒,“我哪裡佔你便宜了?”
任風頗為委屈說道:“我都沒穿衣服,你還穿了衣服,難道不是你佔我便宜?”
夏聞雪差點氣暈,她恨不得將任風整個人都吊起來狠狠打一頓。
看著夏聞雪那聳動的身體,任風靦腆說道:“其實,你佔我便宜也沒什麽的,但是你得對我負責。”
負,負責?
夏聞雪睜大了眼睛,這個混蛋沒搞錯吧?
但這個時候,任風又是扯起了毯子,兩人手上都是用力,一時之間,這毯子直接僵在了兩人中間。
“撕拉”
這毯子或許是經不住兩人的拉扯,在這個時候,直接被撕成了兩半。
“你!”
夏聞雪氣得不行,“你為什麽會在我床上?”
“喂喂喂,雪雪,你可不要誣陷人啊,這明明是我的床好不好。”任風辯駁說道。
夏聞雪看了一眼房間的擺設,這才發現的確不是自己的房間。
“那你為什麽會在床上?”夏聞雪換了個問題, 但怒氣依然不減。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然後我好心好意把你背回來,就把你放在床上了。”任風委屈說道。
夏聞雪盯著任風,“但這也解釋不了你在床上的原因。”
“我這麽純潔的人,你竟然還不相信我,我要走的時候,還不是你拖著我,說要我留下來。”任風這表情,簡直是“委屈”到了極點。
夏聞雪不由有些懷疑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是什麽都記不得。
“你撒謊。”夏聞雪冷冷說道。
“天地可鑒啊,雪雪,明明是你自己拉著我手說‘不,不要走’,我這才留下來的好不好。”
夏聞雪看著任風的表情,腦海中也是疑惑起來,思考了一會:“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你給我出去。”
“我不出去,這是我的床,而且,我還想和你滾。”任風靦腆說道。
“滾什麽?”夏聞雪秀眉一蹙。
“滾床單啊。”任風眨了眨眼。
“嘭”
在說完這句話後,任風的下場就是,整個人都被忍無可忍的夏聞雪給直接踹下了床,然後被趕出了房間,隨後嘭地一下關上了門。
任風苦笑著摸了下鼻子,這個妮子,如果自己昨天不陪著她,安全根本就沒有保障。
不過,卻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任風聳了聳肩,然後準備下樓吃飯,但剛走出沒有幾步,他便是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現在隻穿了一條褲衩。
“雪雪,你開門啊,我衣服還在裡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