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年漸漸遠去，02年眨眼到來。
　　華夏大地上，一切都在飛快蛻變。
　　農業、漁業、工業、商業、電子業……蓬勃發展。
　　包括軍工業。
　　很久以前，這一行業屬於禁區，雖然82年解除限制，只要擁有軍工四證，也就是華夏軍標認證、華夏保密認證、華夏武備許可證、華夏武備承製資格證，就可以從軍部拿訂單。
　　但改革需要時間，最先湧入這一行業的民企，大多折戟而歸。
　　剩下的，要麽做點彈靶，要麽做點膠鞋，要麽生產點武裝帶，其它的，別說履帶炮塔，恐怕連製造頭盔、槍套的機會，都拿不到。
　　而從千禧年開始，這一狀況開始發生改變。
　　上級推動軍民融合，率先開放一批武備類項目，包括戰車、履帶、小biubiu、大biubiu、航空材料……
　　一些暗中積蓄力量的企業，迅速崛起。
　　比如北河有一家民企，將戰車賣到母星聯合會議，成為維和專用車。
　　比如濰城有一家民企，獲得小biubiu承製資格，並拿到大訂單。
　　比如陝地有一家民企，拿到火箭發射裝置訂單。
　　這些事情，使得天成中專擁有了訓練用tan克、戰車、直升機。
　　而天成電氣工業的成立，也令更多的民企，具備承製武備的資格。
　　這主要體現在工業基礎，和新材料研發方面。
　　畢竟海外封鎖，買不到設備，搞不到新材料，想要承製，從何談起?
　　現在則是不然，天成電氣工業有的是設備，有的是材料。
　　其實嚴格來說，軍工企業不存在競標。
　　有什麽訂單，上級篩選一批優秀承製企業，直接下達通知就可以。
　　但天成的出現，打亂這一切。
　　民企員工和安保的裝備，好過北美特戰隊，誰不想要?
　　綠衣某位老領導直接繞過董事會，說服工行領導幫忙，搶先為京城采購一批tan克、戰車。
　　其它地區綠衣老領導原本很淡定，但等到紅海反擊海盜的視頻傳出，立馬急了。
　　但某人有那麽多爺爺，根本沒法搶，思來想去，便施所長，拉動N年前軍部產業改為民營的企業，向天成電氣工業下訂單。
　　如此一來，負責武備的官企，自然不樂意了。
　　飯碗被天成搶走，自己吃什麽?
　　“所以，官企領導們湊在一塊商量後，提出競標。”
　　聽完道一講述，葛小天陷入沉思。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訂單越多越好。
　　但現在看來，自家可以不要訂單。
　　或者說，把訂單分給其它企業，自家賣製造訂單的設備、技術、原材料、半成品。
　　如果對方不努力，或者質量太差，或者價格太高，自家再以競標的方式，拿回訂單。
　　如此，設備賣出去了，技術賣出去了，材料賣出去了，訂單也到手了。
　　當然，都是兄弟企業，沒必要做這麽絕，只要對方踏踏實實搞生產，自家完全可以不要訂單。
　　並且，承製企業越來越多，需要的設備越來越多，隨著技術革新，設備更新換代，新材料層出不窮……
　　天成集中精力搞研發，以後任何一個承製企業都離不開自家。
　　“這想法有點危險，萬一董事會看自己不爽……”
　　“多大點事，大不了多認幾個爺爺。”
　　“滾犢子！”
　　葛小天抬腳虛踹，道一側身躲閃。
　　“老板，其實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研發能力，只要咱一直保持絕對領先，董事會就不舍得下手，要知道，研發燒錢啊，每一樣都是數億數十億，涉及航空航天，甚至上百億，這等於給董事會省錢。”
　　“有道理。”
　　“況且，咱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如果哪一天您感覺小命不保，咱就衝出母星，去流浪……”
　　“扯的有點遠。”
　　“那再說一件事，面對北美，您憋屈不?”
　　“廢話，早就要揍它了。”
　　“那咱就沒啥好猶豫的了。”
　　“你們這群道長，都是搞事情的主啊，絲毫不懂苟之道。”
　　“不不不，咱天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成，您需要高調，您越低調，給人的感覺就越危險，這叫韜光養晦。”
　　“呵，你難道不知大明首富，富可敵國的沈三萬，是怎麽死的?”
　　“我讀書多，你別騙我。”
　　“難道不對?”
　　“沈三萬生於元，死於元，關大明什麽事?朱老丐做皇帝的時候，他都死了十幾年。”
　　“???”
　　“您看多了?”
　　“我看的度娘百科。”
　　“可能是我記錯了……”
　　“……”
　　葛小天有些無語，沉默片刻，“那就按照計劃來吧。”
　　“好的！”
　　道一轉身準備離開，居然想起什麽，“對了，老板，您上半年看齊達內轉會新聞的時候，說六七千萬富蘭克林的轉會費，還不如買茅台股份呢。”
　　“似乎有點印象。”
　　“所以，我把霍頓買船的錢，一億富蘭克林，全買了茅台股份，一年過去，翻了十倍。”
　　“……”
　　“還有，我今年幫咱公司研發了芯片、無人機、神龍系統、百曉UI桌面、上百種新材料……”
　　“賞你一個億去買零食。”
　　“謝老板！”
　　等道一離去，葛小天有點難以置信，“一年十倍，這豈不是說，十年一百倍?！”
　　“也不對，幾何增長，恐怕要上萬億……不可能吧，難道賣酒的比搞銀行的賺錢都快?”
　　葛小天拿起昨晚喝剩下的五星茅台，仔細打量打量，撥通天味餐飲老秦的電話。
　　“秦哥，忙著沒?”
　　“今年天味……”
　　“打住！財務報表您自己看吧，分紅獎金什麽的，您自己決定。我打電話是想說，以後酒店服務業，優先推五星茅台。”
　　“你入股了，還是買了股票?”
　　“咦?這都能猜到?”
　　“不入股，它能進咱的市場?”
　　“……”
　　“找個時間喝兩杯?”
　　“趕早不如趕巧，就今天了，你直接飛過來，青港金沙灘。”
　　“湊巧蹭頓中午飯。”
　　……………………
　　老秦來的很快，帶著親女兒秦娥，不到中午，就殺到辦事處。
　　“謔，走哪都弄個行宮，運河開發區還算好，棗市新城直接來個球，這裡更是搞上一座戰列艦，嘖嘖！”
　　“順應產業模式而已，等以後沒錢了，這辦事處也能賣個好價錢。”
　　“哈哈，你還能沒錢。”
　　秦鳴樂呵呵的做到一旁，看女兒有些慫某人，“怕他做甚?喊哥，快過年了，封個紅包。”
　　“哪來的哥，不是弟弟麽！”
　　葛小天知道泰迪這幫子小年輕被他坑怕了，尤其是萬事的兒子萬寶龍，自從接手新萬事科技，那是早六晚十，天天縮在公司裡，生怕他找個理由，把他送進去陪他老爹……
　　“對了，萬事應該出來了。”
　　“出來了，早上放出來的，賊低調，我看你不在濟市，喊著老龐、老賈他們，想給他在無名大酒店擺個洗塵宴，這家夥卻直接拒絕了，說要回家陪媳婦。”
　　“哈哈，我看他是餓了！”
　　葛小天摸出智能一卡通，撥打萬事老總的電話，“哪呢?”
　　“老弟啊，謝謝，於總都給我說了。”
　　“小事，湊巧，我拉著老秦喝兩杯，你也過來吧。”
　　“嘿，就等著你電話呢。”
　　“帶上老龐。”
　　“好嘞。”
　　不多時，萬事跟老龐走進辦事處。
　　前者胖了，後者白了。
　　“我去，萬事老哥，我捐的鐵窗，就這麽舒坦麽?”
　　“不舒坦，吃飽沒事乾，我想參加勞改，可你的運縣煤窯主管，不敢讓我下去。”
　　“搬磚不缺人，只有那裡需要重xing犯，算了，不聊這，今天吃點啥?”
　　“隨意。”
　　“嘗嘗天味新推出的泰妹菜?”老秦建議道。
　　“我這可沒泰妹菜系的廚子。”
　　“帶著呢，新菜品上架，怎麽也要讓你這個大老板試試吧。”
　　“哈，大冬天，那就來份火辣海鮮大雜燴、椰汁咖喱麵包雞、檸檬清蒸魚、生菜炭燒包肉……”
　　“等等，這些菜名，我怎麽都沒聽過?”
　　“隨便胡謅的，考驗考驗老師傅水準。”
　　“好吧，就怕老廚師不會做。”
　　“那就不是老廚子……對了，再來份泰妹東北菜，青木瓜沙拉，還有泰妹檸檬，開開胃。”
　　“酒呢?”
　　“五星茅台……從青港市區裝一迷二六過來。”
　　“……”
　　葛小天點完菜，瞥一眼怯生生的秦娥，“李秀秀跟齊菲菲跑青港市裡逛街，你也去?”
　　“好！”後者來不及跟老秦打招呼，直接跑了。
　　“這孩子！”
　　“得管，不管保準給你鬧翻天。”
　　“唉，以前想著有個孩子，現在有了，又愁婚事，本來泰迪挺好，可惜倆人不來電。”
　　“泰迪喜歡童影。”
　　“他倆?不是逢場作戲麽?”萬事好奇道。
　　“當時童影還是個小明星，為了場面，跟泰迪做搭檔，現在……日久生情，如膠似漆。”
　　“這感情呐，難以捉摸。”老龐端起酒杯，“許久不見，走一個。”
　　“今年太陽紙業怎麽樣?”
　　“搭上你這個火箭，噌噌往上竄，根本停不下來，市值翻了二十多番。”
　　“咱東山養殖需要草料，為了環境又要保護綠化，但總是從冰熊那邊進口木材，一來一回，費時費力，還增加成本，不如在尼奧不拉斯投資個分廠，打造冰熊自主品牌。”
　　“就怕他們不認咱打造的品牌。”
　　“小黃五兄弟已經去了莫科斯，投資房地產，只要把廠子搞起來，市場都是現成的。”
　　“那敢情好。”老龐再次端起酒杯。
　　“你兒子怎麽樣?”
　　“哪個?”
　　“四兒子。”
　　“還行，跟在我身邊，學了不少。”
　　“三兒子呢?”
　　“負責南方市場，比較穩重。”
　　“這樣，我打算接幾個軍部訂單，讓你三兒子過來組建承製企業，怎麽樣?”
　　“他能行?”
　　“我說行就行。”
　　“那就沒問題。”
　　“嗯，你再把太陽紙業交給你四兒子。”
　　老龐手一哆嗦，杯中白酒差點灑一桌子，轉身瞅瞅剛出來的萬事，顫聲道，“輪到我了?”
　　“想嘛呢！太陽紙業已經成型，別說領導們，我都不舍得動，以後妥妥紙業第一。”
　　葛小天為其續滿酒杯，“是這樣，我準備組建北美NT，在那邊搞房地產，你有駕馭大型上市企業的經驗，算是咱們這群老人之中最佳人員。”
　　“萬事最合適，他玩過金融。”
　　“龐老頭，你也忒沒良心了吧，我剛出來，想當年你公司有難，我可是拆借你十幾億……”
　　“什麽跟什麽！”
　　看倆人鬥起來，葛小天彈彈桌子，“就跟我喜歡坑隊友似的，萬事老哥，現在的新萬事，幾乎相當於六七十個巔峰時期的萬事金融科技，況且還有如意紡織這個業內第一。 ”
　　“曉得，老弟出了名的講義氣，我自然懂，我也不是說我不願進去，我的意思是……”
　　“行了，不是進去不進去的事，是賺錢不賺錢，老龐你放心，我在那有三萬天衛……”
　　“噗……”
　　不止老龐噴了，萬事跟老秦也噴了。
　　“三萬?”
　　“嗯，後續還會增加，就是現在的霍盾。”
　　“……”
　　“到時候，北美NT的物業全權交給霍盾，哪怕後續咱操縱股市，有那麽多全副武備的安保，還能把你丟那?”
　　“好吧。”
　　“瞧您這赴死的模樣，你不去，我去。”老秦撇嘴道。
　　“秦哥就算了，有新項目。”
　　“開個玩笑，餐飲我都忙不過來……”
　　“你的夢想已經完成，秦黑鴨雖然沒鋪遍全國，但也製霸北方，隨著天成房地產不斷擴張，早晚成為母星級品牌。”
　　“早著呢，還需努力。”
　　“我是這麽想的，老龐三兒子承製軍部產品需要的原材料，你負責售賣相關加工設備、相關半成品，也算天成商會的新產業鏈子之一。”
　　“向他們推銷，有點難搞哦，最好能先走通關系。”
　　“不需要，過幾天你跟我一起去京城，到後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實力。”
　　“……”
　　“那就這麽定了，等回頭咱在聊聊薪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