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焦新蕾看著那個掌印,心中有些發寒。
“你以為之前她是怎麽突然摔倒的。”溫文收起匕首,這腿上的掌印確認了他心中的想法。
焦新蕾疑惑的問:“你說是有人把她抓倒的嗎,可是我剛才什麽也沒看到啊。”
薑文月把腿屈起來,把頭埋進大腿,身體微微顫抖著,經過溫文這麽一說,她已經有些明白發生了什麽了。
“一起去你家看看吧,對這件事情我更加好奇了。”
溫文嘴角翹起,薑文月的家有問題,但絕對不止是那一條狗。
“還要回去嗎,我不想……”薑文月搖頭,對於她來說,那個家太過恐怖了。
“你待在外面,這種事情遲早還是要發生的,不如帶我回家,讓我把事情的源頭解決掉,如何選擇,你自己決定。”
溫文站起來,對薑文月說。
薑文月想了想,在家裡雖然嚇人,但還真的沒有出現過生命危險,所以她對溫文點了點頭,答應了溫文的要求。
之後,薑文月上了車,三人一起前往她家,在路上,溫文對於這個家庭大致有了個了解。
她家一共四口人,父親薑雨生,母親孫雅,哥哥也就是焦新蕾的男閨蜜薑文虎,以及小妹薑文月。
別墅的院子裡養了幾十條狗,室內住著一家四口加上一條人面哈士奇。
那條狗最開始並沒有什麽特異之處,只是作為一條哈士奇來說,相當通人性。
但自從搬到這別墅來之後,那條狗就越來越怪,變的越來越像人。
而家裡也開始出現詭異的事情。
同樣的故事,經由第三者說出來,和當事人說出來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聽著薑文月的描述,焦新蕾莫名覺得有些寒冷,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之前她還以為這一家人可能只是心理有問題,但當她看到那個掌印之後,就明白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對於前往薑家,心中就有了些忐忑。
“你說,那些怪異事情只在晚上出現對吧,但那條狗一整天都很怪,而且你們在家裡的時候從來沒有遭到過攻擊。”
“而你一從家裡出來,就算現在是白天,也受到襲擊了。”
溫文低頭思索著,現在他對薑家的事情,有了些自己的想法。
也許,對薑家產生危害的,不是那條狗也說不定,不過一切都要到薑家親自看看才能弄清楚。
薑文月帶著溫文進入別墅,院子中的狗就開始狂叫起來,吵的焦新蕾捂住耳朵。
“我以前來過你家,不是這樣的啊。”這些狗的樣子,給她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實在不好意思,在發生異常之後,我家的狗就變成這樣了,一半病懨懨的,另一半……精神有些亢奮,連我都認不出來了。”薑文月傷感的說。
她家是開狗舍的,她平時也很喜歡這些狗狗,但在詭異發生之後,那些原本健康的狗狗,已經死了好幾條了。
剩余的也像是瘋了一樣,她們家的狗,已經很久沒人買了。
“狗是有靈性的生物,他們能看見人類看不到的東西,也更容易受到那些東西的影響,你們家真是有趣啊。”溫文微笑著對兩人說。
焦新蕾點點頭,按照溫文這麽說,薑家是真的詭異的東西存在嘍?
“不過……這些狗叫來叫去,有些吵啊!”
溫文挖了一下耳朵,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睜開眼,身上的氣勢散發出去。
在場所有的狗叫聲,全部戛然而止,那些狂吠的狗全都老實的趴在地上,尾巴垂下來,發出低聲的嗚咽。
這些狗全部都被溫文的氣勢嚇住了,不敢再狂叫!
薑文月什麽也沒感受到,只知道她家的狗忽然全都安靜了,但站在溫文旁邊的焦新蕾卻感受到了,她的心臟就好像突然抽搐了一樣。
溫文身上的氣息突然變的很恐怖,就好像是一個身上纏繞著無數人怨念的駭人鬼怪!
比之第一次見面時,溫文刻意嚇唬她的時候,還要恐怖的多。
每一個超能者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氣息,這種氣息強到一定程度,發散出去,就是異於常人的威勢。
超能者的氣勢可以震懾對手,頂級強者的威勢可能還有著種種的異象。
就像之前來自裡世界的那隻眼睛,僅憑借氣勢,就讓當時樂園內的普通人,發生了詭異的變異。
而溫文身上的氣息,就是這般的陰森恐怖,像極了反派。
對此,溫文也沒有辦法……
他也想自己的氣勢是令人懾服的王霸之氣,或讓人安心的聖潔氣息啊,或者鋒銳氣息,灼熱氣勢之類的……
那些想想就覺得帥氣的不得了,但溫文的氣息一發散出去,只能讓人想到魑魅魍魎恐怖怪物。
總之, 就算溫文在做好事,他也像個壞人……
“嗯……這樣就清淨許多了,我們進去吧。”溫文滿意的看了看那些狗,和薑文月一起走進了別墅。
薑文月的父母和哥哥,此時都坐在客廳中,他們三人的神情都十分憔悴,但表現略有不同。
薑父眼神有些空,神情呆滯,眼底還有一絲自責的情緒,他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想了。
薑母依偎在薑父身邊,身體微微顫抖,看溫文三人進來的眼神有些神經質,折磨了一個多月,她沒有瘋掉已經算厲害的了。
而薑文虎看著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的家庭,他的事業此時早已支離破碎。
看著跟在薑文月身後的溫文兩人,三人一起看過來,讓焦新蕾有些發毛,因為這三人眼中都看不到什麽希望。
“叔叔阿姨好,我是文虎的朋友,以前來過,聽說你家裡出事了。”焦新蕾和三人打招呼說。
“沒事,能出什麽事情。”作為一家之主,薑雨生歎息一聲,站起來迎接兩人,就這一個月,他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半。
焦新蕾指著溫文介紹說:“我這個朋友是個偵探,專門處理奇怪的案子……”
“好意我們心領了,但讓你這個朋友回去吧。”薑雨生憔悴的說,他不信溫文真的能夠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