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氣息,灌入溫文的身體裡,讓溫文原本呆傻的神色,漸漸變得詭異。
“呵呵……呵呵呵。”
狂氣具備消磨理智的作用,和卷毛猩猩的智障屬性,還有那悲哀的情緒之力混合起來,反而讓溫文恢復了一些智商。
這瘋囂之杖,本就是溫文刻意帶在身上的。
他害怕卷毛猩猩狀態實在太多智障耽誤事,所以想著適當瘋一下,可以更好的進行任務。
但是沒有想到,變成卷毛猩猩體質的溫文,竟然忘記了瘋囂之杖這檔子事情。
好在最後陰差陽錯之下,還是將狂氣注入體內,不然溫文可能在這裡枯坐很久,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做。
不過在狂氣的影響下,溫文並沒有及時將老熊捕捉起來,而是拿出一把剃刀,先將這頭老熊剃成了威圖大帝的髮型,也就是‘微禿’狀態,然後才將它收起來。
隨後溫文立刻更換體質,驅散狂氣,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下次用卷毛猩猩體質的時候,應該建立完善的監督體制,不然指不定這體質我會作出什麽荒唐事。”
溫文再次聞了聞手指,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極度嫌棄,他竟然在別人的面前,作出這般不雅的舉動。
隨後他看向瘋囂之杖,幸好之前手杖頭被清洗過,而且他沒用這玩意捅一些不可描述之物,不然那些東西就全都進他的嘴中了。
老熊被抓起來之後,這附近張揚的情緒之力也消弭於無形。
但克裡米和波耶夫暫時還沒有緩過來,由於溫文暴打老熊之後,沒有及時將他收起來,所以這次情緒之力散發的時間太久,讓兩人陷入了深度悲傷之中。
溫文在兩人面前轉悠兩圈,發現他們姿態全都十分不堪,表情也都十分精彩,而且還在念叨一些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於是溫文又將收容所內的攝像機扛出來,然後給兩人各自錄了一段像,上傳到了遊獵終端裡保存起來。
然後又打了一個響指,從手心噴出手腕粗細的水流,噴到了克裡米還有波耶夫的臉上。
這種天氣,被冷水一刺激,兩人立刻就恢復了清醒。
清醒之後,他們小心的走到破敗院落門口,看見老熊已經消失,就齊齊的松了一口氣。
看來溫文已經搞定了那頭老熊,他們今晚不必再去體會悲哀之力了,就光今晚這兩次的體驗,他們未來十幾天都睡不好。
不過他們也在好奇,溫文是怎麽抓住那老熊的呢,難道真的變成智障,就可以抵禦這老熊的情緒之力?
這老熊只有一頭,也沒有其他類似的怪物,可以驗證他們的想法。
但就算有機會,他們也不會去驗證的,就溫文之前那一副智障模樣,傳出去怕不是要被人笑死。
可惜當時沒有錄像,說出去別人都不會信。
溫文見兩人看著自己神色詭異,就冷哼一聲,拿出了遊獵終端擺在兩人面前,依次播放兩段視頻。
看到這視頻之後,波耶夫兩人神色大變,克裡米語氣嚴厲說:“我們讓你進來,已經是在幫你了,你難道想用這個威脅我們嗎?”
溫文搖搖頭,當著兩人的面,把這兩段視頻刪掉。
“我就當沒看見兩位的窘態,兩位最好也當沒見過我之前的樣子,今天抓捕這頭老熊時的場景,最好只有咱們三人知道,不然到時候肯定不止我一個人丟臉。”
“好說,好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波耶夫兩人憨笑起來,只是互相保密的話,他們倒是十分樂意。
三人湊在一起,編了另外一個的版本的故事,在這個故事之中,他們三個全都是鐵血硬漢。
面對各種各樣的考驗,都不為所動,也不會被情緒之力所影響,最終收服了這頭老熊,解決了白熊禁宮的大患。
甚至於未來某一天,克林姆大劇院中,還上映了《三英雄智鬥前朝余孽》這個曲目,不過由於編劇實在太爛,隻上映了一回就再沒出現過……
……
溫文給克裡米的北極熊幾頭牛作為零食,又給波耶夫買了一箱子的‘茶’作為贈禮,隨後就離開了白熊禁宮,回到了旅行團租住的賓館。
當然給波耶夫的,不止是這些堪比酒精的‘茶’,還有一批收容點數,用來感謝他幫自己找到代表‘哀’的怪物。
抓捕了這頭老熊之後,溫文儀式所需要的七隻怪物,以及全部的材料就全都集齊了。
剩下的就只需要等旅行最後一站結束,溫文趕往附近一處地點舉行儀式,他就將解決自身的一大隱患, 來自無名之王歌者的殘魂!
所以剩下的十幾天,溫文可以放心的玩耍,體會這來自不易的旅遊時光。
此時已經是深夜,旅館中的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下了,只有四樓的一處房間還亮著燈,那是溫文的房間,他走的時候特意打開的燈。
溫文思索一下,覺得自己正常走回去,說不定會打擾到別人,於是就躡手躡腳的,像蜘蛛一樣從牆壁爬會自己的房間。
別問他為什麽不走尋常路,問就是這家夥不是尋常人。
爬到一半溫文下意識的往三樓的房間瞥了一眼,看到裡面的場景之後,就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只見那房間裡的人並沒有睡覺,而且裡面不只有一個人,而是兩女三男五個人。
別誤會他們沒有在多人運動,而是跪坐在客廳旁,中間擺放著一本創世教會教典,紛紛小聲的默念著。
“這是在幹嘛……”
創世教會是聯邦中最大的宗教,所以獵魔人中有很多人都信仰創世教會,這一點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麽要三更半夜的聚在一起讀教典呢?
旁邊就有一座小教堂,去那裡不好嗎?
溫文越看越是覺得這事情透著詭異,說不定就是在舉行什麽邪惡的儀式,或者所這幾個獵魔人被什麽東西給影響了。
於是就湊在窗口盯著看,想要找出一些他們在圖謀不軌的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