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幹什麽,我們,我們可是蜘蛛啊。”蜘蛛娘驚悚的看著溫文說。
“放心,我不會非禮你們的。”溫文松開手,擺出一副求知的態度說:“你們能表演一下那個嗎,就是在各種地方爬來爬去的那種。”
溫文搓搓手,頗為不好意思地說:“我一直都有在練類似的能力,不過我總覺得我的動作不夠標準也不夠嚇人,在這方面你們是專業的,所以我想看看你們是怎麽爬的。”
蜘蛛娘們有些猶豫,她們都是淑女,在一個男人面前到處爬,有失優雅……
“我有錢,我有獵魔幣!”
溫文對蜘蛛娘們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獵魔幣余額,蜘蛛娘們對溫文的態度立刻就變了。
霎時間幾隻蜘蛛娘都展露出猙獰姿態,在狹小的房間內用各種令人驚悚的姿勢快速爬行,看得門口眾人頭皮發麻。
斯福爾摩突然恍然大悟,前兩天在克林姆的時候,引發那聲尖叫的,搞不好就是溫文……
蜘蛛娘們足足在屋子裡爬了半小時,才滿身汗水地停下,溫文滿意地點了點頭,支付給了老板娘一筆不菲的費用,滿意地從這裡離開了。
有了這次的經驗,溫文以後爬牆的時候,一定會到達新的境界。
一場鬧劇結束之後,夜色已經深了,溫文回到自己的房間,順便在一處房間門口停頓了一下,這個房間裡隱隱傳出頌念創世教典的聲音。
最開始他們是沒有聲音的,但當第六個人到來的時候,他們就從默念變成了低聲念誦。
這種異常,斯福爾摩當然也察覺到了,不知因為什麽緣故,他一直沒對這些人動手。
觀察過程中,溫文突然眉頭一動,他看見苗欣怡穿著睡衣,從樓上走過來,目標似乎是誦經的那個房間。
她的眼睛是睜開的,但神色略微有些呆滯,溫文走到她身前輕輕一拍手,她仿佛如夢初醒,似乎有些疑惑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這時林哲遠找了過來,溫文貼在他的耳邊,將剛才的見聞對他複述了一遍,林哲遠心中一凜,帶著老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估計在這段旅程結束之前,林哲遠都會和苗欣怡寸步不離。
待到林哲遠兩人離開之後,溫文神色陡然陰沉下來,剛才他在苗欣怡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這股能量波動和那天他打亂五人誦經時,出現的能量波動一模一樣。
也許在最開始,每晚誦經的人只有一個,但隨著時間的延長,就像是病毒感染一般,讓誦經人一個一個地增加。
如果剛才溫文不在,讓苗欣怡進入了那個房間,那麽說不定明晚苗欣怡也會成為誦經人的一員。
不過這力量的感染效率極低,這麽長的時間才感染了一個人,但也正因為效率低,所以才一直沒引起眾人的注意。
現在被溫文注意到了,這東西以後就別想再感染其他人了,溫文在整個山野花屋都走了一圈,偷摸地刻下了十幾個微型符文。
這些符文可以檢測到剛才溫文感知到的特殊氣息,一旦有人像苗欣怡一樣,被莫名的力量吸引趕往這個房間,就會被這些符文探知到,從而將其打斷。
接下來的兩天,溫文每天晚上都在關注著這個房間,看到好幾個實力弱一些的獵魔人或者蜘蛛娘,迷迷糊糊地往這個房間走去。
不過當他們靠近這個房間的時候,就會莫名遭遇一道微弱的電擊,讓他們立刻清醒過來,從而徹底地遠離這個房間。
因為時常有電擊發生,所以隊伍內的幾個同化境界超能者,都理所當然地注意到了這裡,這迫使參加集會的誦經人,情緒越來越暴躁。
暗中觀察的溫文知道,變化應該就快要開始了。
一個平頭的微胖男人,依靠在溫泉浴池的石頭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他的名字叫勞師仁,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獵魔人,人如其名,他是一個本本分分的老實人。
年少的時候,曾經有過許多不現實的幻想,覺得自己一定可以闖出一片天地,覺得只要老實做人,踏實做事就可以獲得成功。
但他步入社會之後,才發現自己有些天真,工作方面暫且不說,至少他這種老實到木訥的性格,很難找到心儀的女友。
所以最後他當了一個接盤俠,娶了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
接盤俠的日子,比預想中的要美好一些,他的妻子在外面玩累了,覺得對丈夫有所虧欠,於是成家之後一直都十分本分。
孩子雖然不是他的, 但他也待之如親兒子,而且孩子也很孝順。
正常情況下,他們一家人將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下去。
但可惜的是,就算是這樣的生活,也不再屬於勞師仁。
一隻路過的怪物,順手屠殺了他的妻女,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卻什麽也做不到。
被從血泊中營救出來的他,覺醒了自己的超能之力,立誓不再當受盡欺辱的老實人,為自己的妻女踏上了斬殺怪物的道路。
但這條道路,並不好走,他雖然有著這份能力,但性格卻實在不適合,所以工作了半年之後,就申請了這次旅遊。
他已經想好了,等到旅遊結束之後,就辭去一線獵魔人的工作,在二線好好地發展,他實在是不喜歡打打殺殺。
忽然勞師仁覺得莫名的煩躁,他快速地從浴池裡面爬出來,然後穿上衣服站在洗手台前刷牙,刷著刷著他就愣住了。
“我為什麽要刷牙,已經是晚上了,我要去哪裡?”
“哦……對,我要去誦經。”
“但我不信創世教會,我為什麽要去誦經,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今天的誦經,好像是取消了。”
“可惡的獵魔人,可惡的獵魔人!”
勞師仁用力的磨牙,咬得牙齒吱吱作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鏡子,嘴裡的泡沫快速變得通紅,隨後……
他的頭顱從脖子上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