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虛影上帶有詭異的能量,一出現就奔著溫文的右手而去。
溫文試過用自己的力量攔截,不過這些能量完全就是虛幻的,他雖然能感知到,但卻無法觸及到這股力量。
但這力量邁過溫文的右手腕的時候,忽然就停頓住,然後再度在溫文身體裡轉一圈,走到了左手背處停下。
形成了一小塊玄奧的符文,這個符文看來是殘缺的,完成的符文應該佔據整個手背,是一個杯子的形狀。
“這個符文是……”
溫文到處看了一圈,發現斯福爾摩、林哲遠、流浪俠、陶青青、葉雯、李那坨的手背上,也都有這樣的標記。
而老板娘的手上則空無一物,看來這東西只會選擇之前旅行團之中的人。
隨後七人同時感覺到,自己手上開始發熱,然後一段信息就鑽入了他們的腦海。
‘三日後,零點,撒萊市,夏竹區’
‘神血之杯爭奪戰!’
‘在夏竹區殺掉其他持有令咒之人,或者斬下對方的手掌,可以獲得對方的令咒!’
‘湊齊所有令咒之人,獲得神血之杯爭奪戰的勝利,獎品就是可以對神血之杯許下願望,這個願望百分之百可以達成!’
‘不在規定時間完成神血之杯爭奪戰,或者進行刻意逃避,或將信息告知不相關人等,將會立刻異化成怪物!’
隨後溫文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畫面,那畫面之上是他小時候,和父母一起去照相館的場景。
父親和母親挽著手站在後面,而溫文則在前面坐在一個小椅子上。
“只要向神血之杯許願,你就可以回到這樣的生活……”
溫文再度陷入了悲傷的情緒之中,但這樣的悲傷和那頭老熊比起來,簡直是小學生的水平,所以溫文很快就從異種情緒中脫離了出來。
其他人的表情各異,看起來他們也都陷入了類似的情緒之中。
“不得不說,這玩意開的條件,真的很誘人啊……”
“如果不去或逃避,還有比死都可怕的懲罰,這麽看來擁有令咒的人,都必須去那個夏竹區參加神血之杯爭奪戰了。”
“想要去除這印記,最低的代價是斷手,再加上那願望,就算是獵魔人也很難拒絕神血之杯的要求。”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自傷殘殺,另外進入我們七人手中的神血之杯碎片,只是其中一半兒,到時候會有其他人和我們爭搶。”
溫文搖搖頭,他明白手上的這個印記,就是燙手的山芋。
就算完成這東西的要求,下場也未必比失敗好到哪裡去。
他嘗試用力量進行驅逐,但他沒有在手腕上,察覺到任何東西,就算空有一身力量,也很難奏效。
這神血之杯的上限未知,但就目前的表現來看,就算所謂的‘異變成怪物’,發生在溫文的身上,溫文也有概率幸免於難。
可其他真序以下的人,他們是絕對沒辦法抵禦神血之杯力量的。
所以他們之間的自相殘殺,可能根本無法避免。
不止他想到了這一點,斯福爾摩等人也都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紛紛臉色鐵青。
斯福爾摩想了想,對著眾人拿出了他所掌握的一份資料。
“這是協會有記載的,所有向神血之杯許願的記錄,沒有一個人擁有好的下場。”
“所以我不建議諸位去參加這神血之杯爭奪戰,而是在夏竹區通過自斷手掌來擺脫神血之杯的控制,我會向協會申請,給我們每個人做斷肢複原手術。”
“另外這神血之杯的虛影不全,所以會有其他人來和我們競爭,所以我建議我們之中實力最強的詭探先生,就不要自斷手掌了,而是參與進來,讓其他人也都失去神血之杯爭奪戰的資格。”
不得不說,斯福爾摩的話,是目前情況的最優解。
但這個計劃卻無法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因為除了斯福爾摩之外,沒人知道這份文件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算上面的內容全是真的,誰又知道自己許願的時候,不會是一個例外呢。
再者說就算要斷手,又憑什麽是溫文不需要斷手呢。
而在這份方案中,溫文看似不需要斷手佔很大的便宜,但他需要和其他未知身份的人戰鬥,而且最後許願的時候,還承擔著巨大的風險。
所以在斯福爾摩說完之後,眾人就全都陷入了沉默。
“有人同意我的計劃嗎?”斯福爾摩試探問,但眾人誰都沒有開口。
斯福爾摩歎息一聲:“別著急,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試試能否在這三天之內找到解決的辦法,如果不行的話……”
如果不行,他們就只能去參加這神血之杯爭奪戰了!
除了陶青青和溫文兩人互相信任之外, 每個人看對方的眼神,都有著幾分警惕。
因為就算他們能確保,自己有著身為獵魔人的節操和覺悟,也不敢保證其他人有著和他們一樣的想法。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他們是互相競爭的關系,沒有獵魔人會愚蠢到,在這種情況下對潛在敵人放松警惕。
“我保證,在到達夏竹區之前,我不會主動對諸位發起攻擊。”葉雯舉起手保證說:“但在到達夏竹區之後,只要對我表露敵意……”
“在到達夏草區之前,沒有人會動手的。”流浪俠看了看手上的印記,神色有些凝重:“我會履行我作為一名獵魔人的職責,但恕我直言……我無法相信在座的各位。”
之前斯福爾摩的隱瞞行為,讓流浪俠心存芥蒂,而溫文和陶青青這個組合,看起來就有些邪性,他們說不定會不管不顧的動手……
“其實我倒是挺相信你們的,你們不如試著相信我一下,有我在咱們應該不會打起來。”溫文微笑說。
其他人聽後,紛紛翻了一個白眼,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就是你這個家夥好不好?
溫文性格惡劣,實力最強,而且行事詭異,萬一溫文要是真的起了歹意,他們很難在溫文手中幸免。
最終幾人不歡而散,只是在斯福爾摩的堅持下,他們交換了聯系方式,然後就各奔東西,有的人甚至都沒有回旅館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