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不想,安兒想學武,這樣以後就能保護爹爹……還有司仁小弟。”蕭安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
“好,你想學什麽都可以。”男子笑著回應。
…………
轉眼之間,男孩變成了少年,他站在比武台上英姿颯爽,如他所願那般學了武,至於曾經欺負他的陳雙,則是早已夭折,據說屍體都被野狗給吃掉。
他的爹爹告訴他,世間一切皆有因果。
“這少年,不是前幾天才受重傷嗎,怎麽恢復的如此之快?”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叫蕭安,乃是霖東城蕭神醫之子,以蕭神醫的醫術那自然如此。”
“只可惜此子天賦平平,恐怕難有作為。”
比武台下傳出諸多議論之聲,但少年志氣不減,仍舊堅持。
面對眼前比他高大許多的對手,少年依舊血氣方剛與他奮戰,不過最終少年依舊慘烈落敗。
每當此時,他的爹爹總會出現,將他背起。
“爹,我是不是沒有習武的天賦啊?”
少年正是長大的蕭安,而背著少年的正是蕭炎,此時的蕭炎看起來已不再年輕,有了一種中年男子的氣質在身上,長著胡須,看起來比初來時老了許多。
其實司仁的娘不是沒給蕭炎表過白,可蕭炎始終選擇了沉默,最終便是不了了之。
“你想放棄了?”蕭炎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給爹爹丟臉。”少年在比武台上,無論如何流血受傷,從未流過淚水,只是在蕭炎背後時,那溫暖似乎讓少年感到愧疚。
“何須在意旁人的眼光,人活在世上,為自己而活,其實沒有那麽多觀眾,只要你在做你想做之事便可,去做一件事和成敗無關。”
“人生得意須盡歡,你還年少有很多時間去做想做的事,不必回頭看,待你十八歲之後,爹帶你出去走走。”
蕭炎背著少年,說話之間卻是沒了聲響,回頭去看,聽見少年均勻的呼吸聲,傷勢不知何時已經痊愈,累得睡了過去。
少年資質平平,不過依舊按照他爹所言,做自己想做之事,無論能走多遠,他一直在堅持。
多年之後,少年已成長為青年,雖不算強大,但精壯的身形也是略有所成。
直至霖東城的上空出現了兩道長虹,整個霖東城都在顫栗,蕭安激動的站在了門口,抬頭看著半空激鬥的兩道身影。
“飛行……他們莫非就是傳說中神?!”蕭安神色激動,渾身都在顫抖,而蕭炎則是平靜端坐,喝著茶水。
明明大地都在顫栗,可蕭炎面前的桌子卻是依舊平穩。
蕭安此刻完全被天空上激烈的戰鬥所吸引,就在此時,半空當中一道半透明的巨掌呼嘯而下,頓時間,城中一片混亂。
颶風掀起,若是此掌真的落下,霖東城恐怕至少傷亡過半!
“爹!快跑!!”
蕭安心中一驚,看著半空上呼嘯而來的巨掌,這已經不是他所能夠企及的高度,因為沒有宗門家族,蕭安甚至還沒有接觸到鬥氣。
“跑得掉嗎?”蕭炎搖了搖頭。
看著眨眼而至的巨掌,蕭安顫栗他不過只是少年,面對生死危機時,又如何不懼。
不過就在此時,巨掌忽然停滯在了半空轟然碎去!
半空當中激戰的二人皆是身形一滯,猛地看向了霖東城。
“閣下要阻擋我等?”
二人停止了戰鬥,究竟是直接看向了霖東城,目光冷厲,殺意凜然。
他們的威壓散出時,令城中所有人都扛不住俯身跪拜。
蕭安也是如此,不過就在他堅持不住時,一隻臂膀將他攙扶,轉頭一看正是他的爹爹。
“走吧,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蕭炎說道,而蕭安一直以為他的爹爹只會醫術。
隨著蕭炎腳掌向前一踏,蕭安隻覺得自己的身形騰空而起,來到了二人前方。
蕭安低頭一看,已是來到了距離地面數百丈的空中,少年眼神顫栗,他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讓他更加驚訝的是自己的父親,原來是如此強大的存在。
“敢阻止我二人戰鬥,那便先殺你!”
兩人似乎在這一刻倒是團結,直接面向蕭炎,化作兩道長虹快速奔來。
“爹爹小心!”蕭安緊張的喊道。
只見二人臨近之時,蕭炎緩緩抬起手臂,臨空一指!
砰!砰!!
襲來的兩道長虹,二人身形皆是一滯,而後直接炸成了血霧。
蕭安驚愕的看著這一幕,而蕭炎的出手也被霖東城無數目光所看見,司仁的娘親也在其中,女子長歎一口氣,但眼中並無驚訝之色,似乎早已猜到。
蕭炎也答應過蕭安,十八歲後帶他在這世界上走一走。
“爹……你很強嗎?”蕭安問道。
蕭炎看著蕭安,輕輕點頭。
“還算不錯吧。”
“我不是爹親生的對嗎?”
蕭炎沒有回答,他帶著蕭安來到了一座山峰前,是這片山脈最高的一座山峰。
“爬上這山,你自然就有想要的答案。”
蕭安抬頭,看著這萬丈高山,眼中露出了堅毅之色。
就這樣,一對父子開始了攀山之旅,此山很高,對於凡人來說,不僅是體力的考驗,更是意志力的考驗。
蕭安從小習武, 雖不得鬥氣,但身體還算健壯,可當他覺得應該已經走過近半時,抬頭去望,那山巔依舊藏在雲層之中。
高度不斷上升,除了攀爬之外,這裡的風很大,且寒風刺骨。
蕭安眼神堅毅,因為他相信蕭炎,山巔之上有他想要的答案。
不管蕭安是快是慢,蕭炎始終在他的身後。
腳下石塊忽然一滑,蕭安沒能控制,整個身形失控,便是翻滾而去,而蕭炎並未出手相助。
直至抓住了一根樹藤方才讓身形停下,此時蕭安渾身傷痕累累,蕭炎看著蕭安,目光嚴肅,他沒有說話。
即便蕭安眼眶紅潤,這是他的父親第一次沒有出手助他。
感受身上的疼痛,蕭安明白,這麽多年來,自己習武所受的傷,之所以沒有那般痛楚,全是他的爹爹用手托住了他的後背。
自己從未強大過,他其實一直都很弱小。想到這一刻,蕭安咬著牙,再度從跌落之處繼續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