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薑半涯回到皇城之中的時候,張圓早就已經是準備妥當,站在門口迎接著。
“喲,還活著沒死呢?”瞧見面前的張圓,薑半涯打了個招呼。
張圓聽到這話,表情有些僵硬:“殿下,你這話從何說起。”
“沒什麽,原本擔心你死掉了,活著就好。”拍著對方肩膀,薑半涯放心的點頭。
當時,對夜首的話,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萬一暗中出手的人,真的就恰巧在夜首離開的時候,將張圓給弄死了怎麽辦?
難道又得讓他勉為其難,極為痛苦的將這貨變成不死者?
張圓一臉發懵,有點畏懼的看著面前的薑半涯,難不成殿下想著把自己也變成不死者?
如果這樣的話,想一想實際上感覺,好像還挺不錯的。
“停止你這個危險的想法,雞湯我不想灌兩次。”薑半涯說著,一巴掌拍在了對方腦袋上。
“走進去跟我說說情況,到底如何。”
說著,薑半涯一把拽著面前的張圓,朝著裡面走了過去。
依舊是議事廳內,面前的張圓,已經是在桌案之上,鋪開了圖紙來,繪聲繪色的跟面前的薑半涯,解釋著自己的布局。
“目前,幾個商會極為重要的位置,已經是有了我們的店鋪所在。”這邊,張圓伸出手來,指著桌案之上的圖紙,點名情況。
其他的商會管事,都是默默的看著圖紙上的內容,沉默不語。
薑半涯坐在旁邊,略作點頭,看了眼旁邊的幾個管事,又看向張圓:“你他娘的將衣服穿好行不行,顯擺什麽呢?”
“……噢。”張圓這邊,訕笑著,然後將旁邊順手脫掉的外袍穿上,將那短褂給罩住。
這視乎,旁邊的其他管事,才稍微的松了口氣。
自從少會長減肥以來,他們簡直就是面臨著諸多的噩夢,不斷的面臨著對方的肉體轟炸。
幾乎這些日子以來,碰見了張圓少會長,都會免不了被對方拉住。
“來,你摸摸看,這個肌肉是不是很扎實?”
“來來來,你看我身上這個線條,是不是很厲害?”
所有的管事,簡直就是深受其害,包括會長,聽說都搬進了定王府中,就是因為受不了張圓的多番騷擾。
親爹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他們。
就這開會的功夫,少會長都還要將外袍脫掉,展現自己的身材。
“從目前收集的情報來看,對方的生意,起碼是少了三成,都被我們收攏了過來。”提及到這個地方,張圓忍不住道,“多虧了夜前輩,如果不是他的話,效果可能還真的沒這麽好。”
“噢?”薑半涯抬起頭來,看著對方。
夜鬼的東西,真的就好到這個地步嗎,幾乎短短七日的時間,居然就將對方的生意,搶來三成。
張圓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也忍不住感慨:“殿下,你真的不知道,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夜前輩煉製靈氣的時候,需要的材料,比過去我們聘請的煉器師,足足少四成啊。”
“但是煉製而出來的成色,卻是要高個兩成。”
“比如長劍吧,雙劍碰撞之下的話,定然是會原來煉器師的劍鋒崩出口子來。”
“其他商會的煉器師,水平其實都差不多。”
“用殿下的話來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張圓提及到這,忍不住道,“夜前輩,一己之力,讓張氏商會其他十名煉器師,
成了專門為他靈氣包養的人員。” “這就是恐怖之處啊!”
旁邊,其他的管事,聽到張圓的話,也同樣是忍不住感慨良多。
他們因為經營張氏商會,對於煉器這方面,還真是接觸了蠻多。
但是少會長口中這個夜前輩的本事,簡直是讓人有些無法理解,打破了煉器的認知。
張氏商會內,原本的那些煉器師,都是不太服氣,可見過夜前輩煉製的靈器,個個心服口服。
“除了靈器方面,接下來就是丹藥了。”說到這個地方,張圓的眼中,都是開始放光。
目前在那些對賭的商會店鋪對面,盤下來的店鋪之中,靈器店鋪是居多的,但還一些店鋪,那是空著的。
等到夜鬼,利用煉器爐,煉製出趁手的煉丹爐,便是煉丹的時候了。
等到那個時候,這些商會的靈器生意、丹藥生意,將會被徹底的一網打盡。
夜鬼需要的成本更低,煉製而出的品質更好。
張圓自然就能夠退出物美價廉的好產品,加上張氏商會本身的名聲,以及得天獨厚的位置。
簡直是對那些對賭商會,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這些商會甚至是被張氏商會逼得減價,虧本拚殺。
然而,不過是無用功。
等到對賭協議的日期到來的時候,薑半涯等人是能夠完成協議上的內容。
可這些日子以來,被張氏商會針對擊潰虧損的這些商會,一旦拿不出來協議上的靈石。
結局,將會是被張氏商會無情的吞並。
一旦如此,張氏商會將會徹底化作龐然大物,而作為定王府的資產。
財富這方面,定王方面,將會遠遠超過良王、武王和溫王三方。
巨大的差距,將會令人感到絕望。
“殿下,少會長,還有一個問題。”這時候,下方一個管事,陡然是站起身來,衝著兩人恭敬行禮,“目前我們收到情況,有人開始打探,這位夜前輩的行蹤了。”
“噢?”聽到這話,張圓忍不住笑了起來,朝著旁邊的薑半涯看了過去,“殿下,看樣子他們是想要直接對夜前輩做手腳了。”
“挖牆腳嗎?”薑半涯的臉上,陡然是露出笑容,“好啊,到時候讓咱們這個夜前輩接觸一下對方,我就看他能不能把這牆角給挖走!”
薑半涯一拍桌子,囂張跋扈:“開玩笑,我求他把夜前輩給弄走,是不是?”
“殿下,萬一真給挖走了的話,豈不是……”其他的管事,聽得薑半涯的話,嚇了一跳。
他們現在大好的局面,全部建立在這個夜前輩之上。
薑半涯居然還開口,要主動將這位前輩的行蹤告訴對方。
這不是在資敵?
然而,場中只有張圓這一個明白人,看著薑半涯一臉壞笑:“嘿嘿嘿,殿下啊,你太壞了。”
“誒嘿嘿嘿。”薑半涯這邊,也是賊笑起來。
不過,笑了一會的薑半涯,陡然收斂神情,衝著張圓踹了一腳:“行了,不要笑了,搞得我們是壞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