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骨木在被取走自後,薑半涯面前地界,死氣的濃鬱程度,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提升著。
原先黑骨木所在坑洞的位置,不斷是噴發出濃鬱的死氣,彌漫著四周的天地之間。
“修煉,趕緊!”薑半涯這邊,立刻是下令。
眼下如此濃鬱的死氣,如果過一會的話,恐怕就要消散在天地之間了。
對於他們來說,可謂是極好的一個機會。
葉辰和夜鬼,佔據最中央的位置,再是十名走屍分部周圍,接著是骷髏軍士圍攏起來。
承受著死氣的衝刷,薑半涯現在的這些班底,利用這樣的機會提升著自己。
旁邊的薑半涯默默的看著,心中也是滿意的點頭。
面前的這些,可謂是自己真正的勢力了,獨屬於自己,絕對的忠心。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夜衛。
只是夜衛是活人,跟這些被自己奴役的存在,不太一樣。
葉辰跟夜鬼的提升,從表面上來看,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不過身為自己奴役的不死者,薑半涯還是能夠從內心中感覺得到,他們的飛快進步。
走屍的變化,也是能夠看得見,其身上穿著的黑色勁裝是愈加的繃緊。
從這方面也能夠證明,於死氣的影響之下,他們的肉身,正在發生變化。
按照夜鬼提及的情況,所謂的控屍之術,屍體都是僵硬乾瘦。
走屍的話,好像是越加的……水靈?
骷髏軍士,這些古代玄尊皇朝軍隊的遺留,身上的變化實際上是最為明顯。
因為,第一次見到他們的那潔白的骨骼,正在不斷的發黑發亮,甚至是有著朝著金屬質的方向進行提升。
並且眼眶之中燃燒的紅色靈魂火焰,不斷明亮的過程當中,愈加的凝實變小。
骷髏軍士的存在,對於薑半涯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事情,最起碼自己手底下有打群架的存在。
思忖著的薑半涯,默默的走著。
骷髏軍士的數量,五百之眾。
數量不算少,但是對自己的負擔,也是很大。
薑半涯能夠感受到,如果再讓他駕馭死亡之輩,恐怕是十分的艱難了。
“不行啊,還是實力的問題啊。”薑半涯覺得十分的頭疼,修煉還是不能夠落下。
只有實力更強的話,他才能夠奴役更多的不死者,走屍,以及這些不死之眾。
“不過,到時候該怎麽將那些家夥帶出去呢?”薑半涯這裡,忽然是想起來。
自己帶著葉辰,帶著夜鬼,還有走屍的時候,用的是死之黑棺。
但是這些骷髏軍士,總不可能也用死之黑棺封存吧?
死之黑棺,可是無法借助四周天地靈氣中蘊含的來凝聚而成,只能夠靠自己真正修為凝聚。
他目前的極限,只能夠凝聚二十口死之黑棺。
骷髏軍士可是足足有五百人,怎麽辦?
“啊,我真是太弱了。”薑半涯忍不住喊一聲,揉著自己的臉。
只是,當他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聲音。
“看樣子,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薑半涯愣了一下,從思考中清醒過來,打量著四周的情況,驚愕的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當中,居然是走了不知道多遠。
可是當他發愣的瞬間,面前忽然一道身形是走了出來,目光陰冷的看著自己。
此人一邊走出,一邊手中挺著長劍,
劍尖直指自己。 薑半涯看著對方,陡然環顧四周的時候,發現又有幾個身影,跳了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沒想到吧,躲了這麽久,還是被我們找到了。”薑谷看著面前的薑半涯,忍不住得意了起來。
“很遺憾,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
薑谷的臉上,又是浮現出那溫柔的笑容,如同春風拂來。
至於旁邊這三個,都是皮肉不笑,朝著他的位置看過來,眼中仿佛有一種興奮。
薑半涯看著面前的薑谷,點了點頭,指著對方:“你要殺我?”
“沒辦法,你是必須死的。”薑谷聳了聳肩,對面前的薑半涯表示了惋惜,“皇城這個地方,本來就不是你這個泥腿子,應該來的地方。”
“原本你和你爹,就應該是老老實實,躲在那鄉下地方,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
“何至於回到皇城,趟這趟渾水呢?”
薑半涯笑了笑,看了眼旁邊這三個人。
“薑奇,薑陽,薑雨真,你們也要殺我?”
這三個人,背後的君郡王,便是曾經跟自己老爹合作的存在,本來這三個人,乃是護持自己參加皇族試煉的。
結果現在,反倒是要殺自己了。
“從一開始,計劃就是這樣的,薑半涯。”薑奇,搖了搖頭,開口道。
那薑陽, 則是冷笑的看著這邊。
“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有資格讓我們護持。”薑雨真更是漲紅著臉,盯著薑半涯,“而且,只有你這種鄉巴佬,才覺得,我們會去那種地方玩女人。”
“胭脂俗粉,你覺得我們會看的上嗎,要玩就要玩好的,清白的才有意思。”
薑半涯原本有些淡然的表情,忽然是陰冷了下來:“玩清白的?清白女子就是給你們玩的嗎?”
“沒想到啊,原本以為你們是紈絝子弟,不學無術,搞半天是個人渣。”
那三人慍怒,準備開口反駁的時候,被旁邊的薑谷揮手製止:“好了,不需要跟一個死人,講這麽多話。”
“動手!”
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直接將薑谷等人嚇了一跳。
原本他們準備直接同時出手,以最快的速度將薑半涯一擊斃命。
他們想過很多意外,故而縱然是在修為察覺大的情況下,也聯手全力,放置出現不可控的緣故。
他們想過薑半涯會逃跑,或者是借助什麽厲害的靈器自保。
但面前這薑半涯,口噴鮮血,氣息瞬間萎靡的情況,真的誰都沒想到。
對方,這是玩的哪一出。
“你做了什麽?”薑谷瞪大著雙眼,看著薑半涯,不由自主的開口。
“沒什麽,就是把心脈斷了,自殺玩玩。”薑半涯咧嘴一笑,露出被鮮血然後的一口好牙,“提醒一下,趁現在我還有一口氣,你們能試著逃一逃。”
“等我死透了,那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