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的身影從視線裡消失後,塞拉斯的雙肩垮了下來,他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下才算是徹底的放松了。
突然,旁邊傳來一道憤怒的喝聲。
“塞拉斯!”
聽到那熟悉的喊聲,塞拉斯的身子又是一顫,心中叫苦連連,剛送走一個煞星,又來了一個。
他扭回頭,對著那人尷尬的笑了幾聲,“琴麗同學,真巧啊。你有事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下次再見。”
塞拉斯急忙想要逃離罪案現場,然而琴麗雙腿一蹬,一個閃身便攔在了他的面前,冷眼相對。
“我警告過你多少遍了,要決鬥的話,必須和老師提出申請,到決鬥場裡面比試,不能私自在校園裡比試。”望著旁邊燃燒的火焰,琴麗的語氣又加重了一些:“你是想把整個學院都燒了嗎!”
“琴麗同學你誤會了。”塞拉斯解釋道:“這不是我乾的,他們都可以證明。”
塞拉斯指了指圍觀的同學,那些同學們紛紛點頭。
琴麗不假顏色道:“他們是你的擁躉,自然包庇你,除了你,還有誰做得出這種事。”
瞥了眼旁邊還在哀嚎的文龍,琴麗嚴肅道:“不僅私下決鬥,還把同學打成重傷,我要記你大過。”
聽到要記大過,塞拉斯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瑟瑟發抖。
如果僅僅是記一個大過那沒什麽,但關鍵的是,記大過的人要去懲戒處接受為期一周的特殊教育。
據一些去過懲戒處的“前輩”所說,懲戒處就如同地獄,不對,是比地獄還要可怕!
他就親眼見過一位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學長進入懲戒處後,出來時變成了一位遵紀守規、彬彬有禮的乖寶寶了。
塞拉斯再也顧不上什麽貴族風度了,立馬向琴麗求饒道:“琴麗同學,你真的誤會了!這次真不是我做的,剛才來了一個人,他瞬發二階火魔法,把文龍同學打成那樣的,這些火也是他引起來的。”
琴麗面無表情的“哦”了聲,又道:“那個人是誰?”
塞拉斯搖頭道:“不知道。”
琴麗笑了,隻是那笑容在塞拉斯看來充滿了冷意。
“你連謊話都不會編,學院裡能瞬發二階魔法的學生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而且你應該都認識,怎麽可能會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琴麗聲音冷冷,“還是你想說是某個老師把他打傷的?”
說到謊話,琴麗就不由得想起了早上編瞎話騙她的那個男子,頓時氣得牙癢癢,隻覺面前的塞拉斯越發可恨了。
塞拉斯這下算是體會到什麽叫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最他娘的倒霉的是,他自己還真就是個火魔法師,他要是其他系的,根本用不著解釋就能真相大白。
“我說的都是真的,琴麗同學,不相信你可以問他們。”塞拉斯的話語中已經帶著一絲哀求了。
“哼,這些話你留著對懲戒處的老師說吧。”琴麗一伸手,直接將塞拉斯的雙手扭住架在他背後,像是押送犯人一樣把塞拉斯押走了。
塞拉斯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鉗緊緊的鎖住了,他不禁在心中大罵:“這武者班的人還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竟然也不調查一下就記自己大過,真是太可惡了!”
他仰天悲嚎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雖然他身為侯爵之子,卻不敢把他爹搬出來,因為他知道,他要是拚爹的話,這頭腦簡單的小妞也會把她爹叫出來的,
自己的父親要是見到那位瀾滄帝國唯一的一位武者將軍,估計尿都要嚇出來了,說不定還會當場大義滅親,親自把自己扭送到懲戒處。 塞拉斯是恨死琴麗了,但他更恨的,還是剛才瞬發二階魔法的那人,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背這麽大的一個黑鍋!
“老實點,別嚎了!”琴麗一腳踹在塞拉斯小腿上,讓塞拉斯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再說話了,默默的被押送著離開。
躺在地上的文龍看到此景,隻覺痛意也減弱了幾分, 不禁笑出了聲。
哪知琴麗招手叫來了幾個風紀委員,對他們道:“你們先帶他去治療,等下把他也送到懲戒處。”
文龍頓時面如死灰,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
還不知道害得別人背了黑鍋的林楓左拐右拐的總算是來到了食堂。
他打量了一下食堂,咂了咂嘴,這哪是食堂,這簡直是酒店了。
食堂足足有五層樓高,每一層都裝簧的精致華麗,在樓頂,更是還有天台餐廳,此刻一些學生正坐在上面俯瞰著學院的風光。
林楓進了食堂,四處看了一下,發現這食堂不僅裝修的跟高級酒店差不多,就連菜品的價格也不遑多讓。
成本幾銅幣的青菜在這裡竟然要幾銀幣一碟,可以說是非常黑了。
林楓暗自慶幸還好之前賣了魔法符身上還有些錢,不然怕是連飯都吃不起了。
他的手伸向口袋,摸了幾下後,眼睛大睜,又摸了幾下,手頓住了,人也傻住了。
他的口袋,空空如也。
他這才想起早上換了身衣服,換上了這該死的校服,他全身上下窮得連一枚銅幣都掏不出來了。
林楓朝著和藹可親的打飯大媽問道:“美麗的大姐,錢能先欠著嗎?”
大媽臉上的笑容瞬間退去,面無表情道:“你說呢。”
看來是不行了。
林楓有點鬱悶,又不禁埋怨起了師父,“這還叫美差,連飯都吃不上了。”
這時旁邊忽地伸出了一隻白嫩的手。
“刷我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