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帥面色極其嚴肅的坐在座位之上,目光淡然的拿著手中的外科書繼續學習著。
何圳攀也稍微無奈的坐在辦公桌面前,拿著電腦正在寫著術後記錄,正所謂自己如今手術台上面動不了多少手,那至少也要在手術之後做點事情。
“這出血量,要寫多少啊?”
何圳攀此時回過自己的腦袋,目光帶著疑惑的看著坐在旁邊拿著書正在看著的婁帥,語氣稍微遲疑的對著婁帥問道。
“反正這種闌尾炎手術出血量都比較少,你寫50ml或者100ml都行。”
婁帥此時目光極其淡然的看著正在寫手術記錄的何圳攀,聽著他說的問題,稍微的遲疑了一下,然後語氣極其嚴肅的說道。
金杏和陳思佳兩個女生則坐在一塊竊竊私語,時不時的將目光望向了婁帥和何圳攀兩人。
中午的時候,作為值班醫生的金彭還算大方,直接點了兩份披薩,整個科室裡的人吃著披薩,也算是比較的熱鬧。
吃完東西以後,婁帥面色隨意的找來了一個凳子,舒爽的靠在凳子上,微微的將自己的眼鏡取了下來,眯著眼睛準備稍微的休息一下,雖然說上午做手術的時間並不是太長,但是婁帥也有少許的感覺到疲憊。
“醫生!醫生!來幫忙看看!”
正在婁帥還沒有休息多長時間的時候,突然耳旁傳來了一陣喊叫聲,婁帥下意識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目光非常奇怪的看著辦公室的門外。
由於醫院裡面中午的門診是不開放的,所以很多病人若是中午來的話,直接會到住院部來尋求診斷,對於這些事,婁帥早就習以為常。
“怎麽了?”
金彭此時正在玩著手機,突然聽到辦公室門口傳來了呼救聲,頓時將自己的手機放下,飛快抬起腦袋,快步的向著門口走去。
婁帥也目光有些好奇的看著門外的病人,只見一名差不多五六十歲的中年正在攙扶著一名老婦人,緩緩地向著辦公室走了進來,這兩人身穿的都比較樸素。
中年人面色極其慌張緊張的攙扶著老婦人,而這老婦人面色蒼白的嚇人甚至看上去都有些發黃,那乾枯的手不停的捂著自己的腹部,額頭上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許多冷汗。
“快坐下來!”
婁帥此時目光極其沉重地站了起來,連忙將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拿了過去,讓那這面色非常痛苦的老婦人坐下。
“診斷:胃癌晚期。病情:重。建議治療:癌細胞已經完全擴散至血管,子宮等,以現在的技術無法治療!”
婁帥盯著面前的老婦人,婁帥臉色頓時煞白地看著面前的患者,如今的婁帥突然被自己眼前所提示的診斷嚇了一跳。
這老婦人是得了胃癌?婁帥不可置信的看著系統的提示。
婁帥此時面色極其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老婦人,看著他面色如此痛苦的樣子,和他那兒子充滿關心和緊張的樣子,心中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診斷錯了。
這胃癌是最為常見的惡性腫瘤,在我國消化道惡性腫瘤中居第二位,一般得這種病症的差不多都是中老年人,其中男性發作多於女性,常見的發作部位應該是胃竇,接著就是胃底賁門部。
得到的胃癌的話,早期的話可以進行切除治療,這樣可以防止癌細胞的轉移,不過這樣經過的治療,有可能十幾年後會複發這種症狀。
不過這種症狀到了晚期的話,基本上是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各個組織個器官,
就算是一個人醫術在如何高超,也很難救回來了。 “婁帥,你怎麽了!”
何圳攀此時目光古怪的看著那面色呆滯在原地的婁帥,語氣不放心的對著身旁的婁帥問道。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到了有些事情。”
婁帥回過頭看著何圳攀目光那疑惑的樣子,語氣稍微平複地說道,接著面色苦澀無奈地看著正在對老婦人進行問診和體格檢查的金彭。
金彭此時經過問診和體格檢查差不多問清了患者的病史,金彭此時也有些目光疑惑的看著面前極其腹部疼痛的老婦人,心中正在思考著什麽。
“醫生,你看我母親到底是怎麽了?”
此時這名老婦人的兒子,目光非常沉重的看著金彭,那面色有些疑惑緊張的向著面前金彭問道,心中可是異常的著急。
“可能是腹膜炎或者是腸道炎,這個暫時不能確定,還要經過實驗室檢查才能弄清楚。”
金彭這個時候,說實話也不能確定面前老夫人到底是得了什麽病,只能稍微的遲疑了一下,語氣極為不確定的對著患者的兒子說道。
“醫生,你快幫忙治治我的母親吧!”
這中年人看著自己的母親那捂著肚子如此痛苦的樣子,臉色蒼白的嚇人,都要快被急哭了,語氣著急的對著金彭說道。
“我這就給你開住院證,等會給你開檢查單,你到時候趕快帶著你母親到樓下的檢驗科去進行檢查。”
金彭看著面前患者的症狀如此的嚴重,又看著患者的兒子面色緊張的樣子,連忙開好住院證,語氣嚴肅的對著患者說道。
“妹妹!你帶著病人去做檢查。”
金彭很快的開出了檢查單,面色非常沉重的對著一旁自己所帶的陳思佳,語氣帶著一絲擔心的說道。
陳思佳此時從金彭手裡拿過檢查單,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飛快地前去帶病人前去檢查。
“婁帥,你覺得這老婦人到底得了什麽病?”
金彭此時看著站在一旁那呆滯的婁帥,稍微的遲疑了一下,最後語氣疑惑的對著面前的婁帥問道。
“應該是腹膜炎吧!”
婁帥此時聽到金彭的話,稍微的遲疑了一下,忍住心中的傷感,最後語氣無奈地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對於胃癌,他是真的不想說出口,畢竟胃癌無論是對患者和患者家屬,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對於醫生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可是我覺得有些診斷像腹膜炎,可是卻和腹膜炎有許多的差別。”
金彭聽了婁帥的話,稍微的遲疑了一下,然後目光沉重的看著面前的婁帥,最後語氣疑惑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胖胖,你是不是有些話沒說出來?”
何圳攀面色沉重地和以往不同站在自己身邊婁帥,看著對方那面色沉重的樣子如同水一般,稍微的遲疑了一下,最後猶豫半刻,語氣小心翼翼的對著婁帥問道。
何圳攀和婁帥這麽多年的交情,基本上是形影不離,對於婁帥他可是非常的清楚,這家夥若是表情變得這麽嚴肅,恐怕心裡應該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什麽,你手術記錄寫完了沒有?”
婁帥此時聽到自己好友所說的話,看著對方那目光之中那懷疑的之色,語氣裝作非常淡然的說道。
“這早就寫完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何圳攀語氣極其嚴肅的對著面前的婁帥說道,目光緊緊的看著婁帥。
“既然把手術記錄寫完了,那你等會,順便去把這術後上級醫生查房的也寫了。”
婁帥此時面色強帶著一絲微笑的看著盯著自己的何圳攀,心裡稍微的感覺到無奈,語氣極其無奈的對著對方搪塞道。
“這啥東西都讓我寫,你自己寫。”
何圳攀聽了婁帥的話,語氣苦笑地看著面前的婁帥不爽的說道。
“好吧,這些東西,我等會寫。”
婁帥面色淡然的對著何圳攀看了一眼,最終語氣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