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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景色及佳,只怕是後世的海景別墅,也不過如此了。
當然,這僅僅是他的猜測,因他沒有見過海景別墅。
現在婢女護衛都一應俱全,也就差一個管家而已,府中諸是那個叫雨荷的倒是能夠梳理清楚。
只是這個時代,對女子有些苛刻,拋頭露面之事……仍舊需要一個男子來做。
大宋有牙行的存在,奴婢管家是可以用買的,此事倒是急不得。
因為他手中沒錢阿,之前剩下的通寶,還在地下城遺失了。
說多了都是淚,誰能夠相信作為大宋堂堂郡王,竟身無分文,說出去只怕會受人嘲諷。
至於安南郡王府的封地食邑,趙薪都沒有想到他們頭上去。
大宋收賦稅乃是秋天,畢竟大多農家都是以新糧發揮賦稅,而並不會專門兌換通寶充當賦稅。
趙禎賜予給自己的食邑封地,並非在他受封之前……都不繳納賦稅。
那些封地農戶,之前說不得是交給原本的上家,亦或是交給了官府。
大宋的確藏富於民,但這個民並非普通農戶,而是地方上的宗族勢力。
雖說自唐之後,世家大族已經沒有太多勢力,但又興起了宗族勢力。
在地方上,有時候官府還及不上宗族族老有權威。
即便是所謂的富宋,如同平民農戶,一年田地的收成,納稅之後也勉強夠自家生活而已。
並且,人口一多,地太少,也是入不敷出,還要追尋旁的辦法。
這也就是為何,大宋這時代牙行的生意如此普遍。
若不是沒有辦法,誰人會願意淪為賤籍。
淪為賤籍之後,不僅失去的自由,若是沒有機會,其後代也不可能有重為良人的機會。
若是趙薪再強行去征收一輪賦稅,自律法上來說是行的通的,畢竟從這一刻開始,他才是那些莊戶的主家。
但他要是再征收一輪賦稅,只怕那些本就困難的莊戶,撐不到來年新糧成熟。
弄的普通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也就之後口中說著仁義的士大夫階層能夠做的出。
趙薪實在做不出,作為一個後世人,只怕到時候良心會過不去。
便在這時候,雨荷走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下,福了福身子,道:“雨荷見過郡王。”
“可是有什麽困難,直說無妨。”趙薪如是說道。
“郡王,郡王府雖說家具一應俱全,但還是缺少一些東西。但奴婢並未在王府中發現庫房,這才來請示郡王,還如何做。”雨荷皺起好看的眉頭說道。
這豈是請示,不過是找個由頭要錢罷了。
現在王府沒有管家,也沒有主母,自然只能找他這個主人了。
奈何,他現在還真是士大夫做官最高的境界兩袖清風,乾淨的不像話。
“你先等等,且先處理其他事務,此事本王會解決的。”趙薪淡淡的說道。
“奴婢告退。”說完,雨荷便離開了。
現在他手中值錢的物件,應該不多。
折扇是一件,這東西畢竟是宮中的物件,不應當是凡物。
只是這折扇是裝逼的好……不對,是他心底極為喜歡的一件東西,萬不可能拿去換錢的。
折扇的背面是一副水墨風景山水畫,正面則是筆走龍蛇的書法,是正宗的草書,寫的什麽趙薪沒去注意,看的也不是太真著。
他後世雖然是考古專業學生,
但術業有專攻,他所學的器物類的而並非字畫專業。 不過,他勉強能夠看出來,這兩件東西,應該是出自大家之手。
華夏自古的字畫書法,不同於西方古史,只有作者死去之後才會升值。
一般頗有才情的士大夫,在其生前其手書筆跡,也是千金不換的。
便好比蘇軾歐陽修之流,在其生前,也有人千裡而來,隻為求其親筆。
宮中的東西,顯然不可能是普通凡物,有可能是趙禎的東西。
那則更好,這個時代,皇帝的手書只怕更有價值。
“麻煩阿,錢阿錢。”趙薪皺起眉頭想道。
驟然,他想起一物,那東西應當頗有價值,而且於他而言,沒有太大的作用。
“趙九,去給我把那柄王叔斷掉的拐杖,給我找來。”趙薪連忙說道。
“那東西我不知在何處,郡王還是換個人吧!”趙九抱著鐵劍淡淡的說道。
他這並不是推脫,而僅僅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若非了解他的人,只怕會認為這是一個高冷之人。
“算了,本王自己去。”說完之後他便朝著庫房的方向而去。
他的東西本就不多,一眼就看到了那獨特之物,拐杖主體本就是一種海外的紫檀木。
來自海外,並且還能夠問道一股清幽的氣味,雙手握著溫潤如玉,手心不會有汗水。
這也就難怪了,趙薪想起之前濮陽郡王趙允騫那肉疼的臉色,也就可以理解了。
海外的香木,運送到大宋之後及其昂貴, 幾乎可以媲美等同重量金子的價值。
若是在加上拐棍棍體之上點綴的寶石,趙薪估計這柄拐杖,加上造價應當不少於兩千貫。
兩千貫什麽概念,十貫差不多後四口之家,在汴京半年所用。
也就是說,這兩千貫,夠一個四口之家百年開銷。
這還僅僅只是一柄拐杖而已,可以想象北宋宗室之富裕。
收起拐棍,沒有掩藏,趙薪這這般拿在手中,道:“趙九,我們走。”
等走出郡王府之後,趙九這才發現,郡王並未朝著當鋪的方向而去。
便好奇的問道:“郡王,我們去那裡?不是要去抵押這拐棍嗎?”
“胡說,這那裡是拐棍,分明就是權杖,濮陽王叔作為郡王的權杖。”趙薪臉色嚴肅的呵斥道。
而後,他笑著對趙九說道:“等會就這樣,我們再來一次。”
趙九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
文昌街,已經是身份好貴的象征,朝中袞袞諸公都在此有宅院。
趙薪朝著文昌街深處走去,之間各家的公子哥兒,從宅院中走出,而後三五成群。
蹬鷹走狗,好一副膏梁子弟的模樣。
看到他們,趙薪沒有厭惡,反而是眼前一亮。
今日,這東西能價值多少,就靠這些公子哥兒了。
他們有些各自的團體,盡皆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趙薪領著趙九也就跟上。
“這位兄弟,你是新來吧!就讓我來為你介紹一番如何?”不知何時一個小胖墩,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