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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陽王府,趙宗實安排好之後,再次走進趙允讓的臥房之中。
他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父親,此事一旦開局,我們同官家,了就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了。”
對於曾經的養父,想在的皇叔趙禎,趙宗實是有些好感的。
雖說在立嗣之事上,當今官家表現的極為自私,但仔細一想卻也是人之常情。
易地而處,他只怕也不願將這個位置交與旁人之手。
這便好比富豪之家,將萬貫家財……交與兄弟手中,這如何願意。
此法一旦施用,便會及其損耗官家的聲譽,只怕趙禎數十年積攢下來的名聲,便會迅速下跌。
這個時代,同寡婦同座一輛牛車都是一件極為忌諱之事,更何況是同寡婦有子。
後世之言“寡婦門前是非多”,於這個時代更加合適。
“你我還有韓琦本就沒有退路,此事只不過是拖延一些時間罷了,這是我們所需要的時間。”趙允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這般說道。
趙宗實苦笑一聲,父親這是在提醒他,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他也不想退一步。
他強打起精神,道:“孩兒明白了,我這就去。”
趙允讓睜開雙眼,有那麽一瞬間有些迷茫,趙宗實所擔憂的他豈能不知。
自古皇權相爭最是殘酷危險,失敗的一方不僅是自己,只怕還會累及自己一方的勢力。
就去本朝太祖太宗那說不清楚的內幕,理不清就先擱置在那裡,太宗一脈的後人,至少是沒什麽好下場的。
按照金匱約定,本應為兄終弟及,叔退侄繼承,但在太宗朝中,太祖一系是沒什麽好下場的。
太祖幾個子嗣,要麽青年而夭折,要麽犯下大錯被貶謫,反正最後都沒可能繼承皇位。
這才有了先皇真宗之繼位,這其中若說沒有貓膩,他趙允讓是分毫不信的。
既然太宗都能謀劃那個位置,作為其後人,他汝陽王府如何做不得。
就在這一瞬間,他便再次堅定了信念。
…………
夏日的天色,總是黑的及晚。
趙薪從包府走出之後,整個汴京城還是極為明亮的,至少不用打燈籠。
此刻,溫度也開始慢慢降下來,偶爾一陣微風,也屬於正常的溫度。
趙薪牽著小姑娘走在前面,而趙九和王平安則跟在身後。
不過,王平安對於趙九好似有些忌憚,隔的有一段距離。
趙九抱著鐵劍,面色一抽,他明白這只怕是郡王的話起到了作用。
只不過,也沒有解釋,他明白有些事情是會越描越黑的,就讓時間來證明這一切吧!
少女雖然目盲,但一雙眼睛卻極為明亮,比之普通人還要好看。
趙薪看著,極為憐惜。
看著小姑娘的容貌,趙薪又有那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只是始終想不起在那裡見過。
“大哥……”小姑娘本欲叫哥哥的但想起姐姐之前的話,便生硬的改口道:“郡王,我姐姐何時能夠回來?”
“你叫我大哥哥,薪哥哥都好,不用如此叫。”趙薪笑著摸著小姑娘的腦袋說道:“你姐姐阿,應該暫時回不來,你先跟著我可好?”
小姑娘認真的點點頭,怯生生的說道:“嗯,姐姐走的時候給我說過,郡王是好人,讓我一定要聽郡王的話。”
趙薪面色一抽,那個紅姑娘人走了不說,
還讓她妹妹給自己發好人卡。 想起這裡,他又不得不想起,那個以數百女子,還有整個丐幫為誘餌引自己去的面具男子。
這一盤大棋,讓他想不通的地方太多,八牛弩這東西從何而來?
這是大宋戰略級武器,看管極為嚴格,斷然不可能輕易遺失。
根據包拯所說,皇城司還有開封府但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查出這東西的出處。
還有,那面具男子的來歷太過詭異,好似沒有絲毫的蹤跡,便直接出現在了開封地下城。
趙薪原本以為,那彭和尚一個江湖人,必然是一個突破口。
只不過根據趙九所說,皇城司的酷刑他都挨了下來,就是不願意開口。
這簡直唉那些所謂的死士還要強硬。
至於讓紅姑娘去追殺那面具男子,是趙薪憤怒之下作出的決策,當時是真的隻想殺了他。
過後一想,對此他是不抱希望的,一個怕死之人,而且還是善於謀略之人,斷然不可能沒有留下後手庇護自己。
凡是都是例外,不說紅姑娘定然不能斬殺面具男子,不過這個可能性太低。
既然已經接受回不去,那就要開始自己的計劃了,先前是缺少運轉的資金,這下這兩萬貫,至少能夠開局。
那地下城暫時能夠使用,且先不用改造。剩下的無非就是對於那些女子的訓練,還有一些基礎設施。
腦子之中想著事情,對於時間總是沒有太多的概念。
一行四人走回王府,恰好天色徹底黑了下來,一輪殘月懸掛於中天之上。
進入王府之後,雨荷迅速走了過來,說道:“郡王,蕭內監來王府了,說是官家有令諭。”
想到一種可能,趙薪不由苦笑一聲。問道:“蕭禹到了多久了?”
雨荷答道:“郡王才走沒多久,蕭內監便就到了,奴婢說郡王又是出去了,蕭內監就在客廳侯著您。”
“行了,我知道了,雨荷給她……”趙薪指著小姑娘,這才發現自己好似還不知道她的姓名呢。
而後他蹲下身子,摸著她的小腦袋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名?”
至於女子的閨名輕易問不得,趙薪也就沒有這個概念,在後世這不是尋常之事嗎?
小姑娘也只是一個孩子,便直接脆生生的說道:“梁小涼,姐姐都叫我阿鶯。”
好吧!
梁小涼是大名,阿鶯也是小名了,若是叫小涼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你先跟著雨荷姐姐去,我過會兒在來看你可好?”趙薪輕聲問道。
阿鶯乖巧的點點頭,道:“好。”
“雨荷,給阿鶯收拾一個住處,最好離你近一些,你平常看護她一下。”趙薪吩咐道。
走進客廳,就看著蕭禹正襟危坐。
趙薪走了過去,他立馬站起來道:“蕭禹,見過郡王殿下。”
“蕭內監不必多禮,此行官家有何事?”趙薪直接開門見山道。
蕭禹說完,而後就那般看著趙薪。
趙薪聽完便明白了,這也是趙禎的一份愛護之心。
“五千貫是不是有點多?”趙薪皺著眉頭,打算討價還價一番。
“這是官家的令諭,奴婢只是遵命行事,郡王若是有疑問,可以親自去同官家商議。”蕭禹笑著說道。
那滿是皺紋的面龐,好似一朵盛開的菊花一般。
【你個糟老頭子,壞滴很】
趙薪嘀咕道,趙禎就是赤裸裸呢打秋風,有屁的商量余地。
還能怎麽辦,雙手奉送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