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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信與不信,你我之間就一清二白了。”趙薪將毛筆放置在一旁,把手中的方子遞給跛腳中年說道。
“自然是信的,自然……”跛腳中年連忙接過方子,小心翼翼的收起來,而後恭敬的說道。
在那叫做妙娘的小姑娘怒視的眼神之中,趙薪領著趙九,迎著朝陽大賴賴的離開早點鋪子。
至於店主的姓名,不用知道。
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他又不會以後來報復,自是不用知曉的。
就如你去一家店鋪吃飯,難不成還需要問一下店主的名諱不成?
順著禦街,趙薪二人朝著宮廷的地方徑直而去。
風輕雲淡,朝陽波光粼粼,沒有正午的毒辣。
“怎麽,你有話要說不成?”趙薪轉過頭,朝著懷抱鐵劍的趙九問道。
木頭侍衛點點頭,面色鄭重的道:“那店主,明顯是個高手。”
“嗯。”趙薪收起折扇,點點頭道:“比你如何?”
對於武功內力,趙薪了解的不多,特別是現實世界之中的內力,那到底是一種能量還是物質,其實都是有待商榷的。
至於趙九同老太監蕭禹所說一流高手等江湖的劃分,他更是一臉懵逼,沒有體會過的話,很難衡量。
畢竟這東西完全靠的是經驗來區分,不同於後世那些小說之中,還有境界之劃分。
故而,他只能以趙九來作為一個衡量單位。
“若是他腳沒有跛,我勝不了他,但現在不同。”趙九簡單的陳述一個事實,並沒有隱瞞什麽。
大宋的武力值的確有點高,但卻並沒有達到破壞平衡的高度,除了一些奇怪的武人之外,還沒人能夠空手接白刃。
還是應那一句話,“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磚拍倒。”
“郡王,需要去開封府報備一下嗎?”趙九問道。
父女二人本就是艱難度日,定然是有什麽苦衷,不然以那中年跛腳掌櫃的功夫,也不至於混的如此落魄。
既然如此,趙薪何故要去打攪他們父女二人的生活。
“不用了,想來,他們二人也決然不會在開封生事。”趙薪一言而決道。
一般的江湖武人進入汴京城,都是要在開封府衙登記的,畢竟他們的武力值遠遠高於尋常人。
“俠以武犯禁。”杜絕民間武力……從隋唐便已經開始,大宋自然是繼承了這個規則。
尋常人鬥毆,最多也就一條人命,但若是武人爭鬥,及其容易傷及無辜的。
這些規則都是蕭禹告知於他。
這個時代武人的地位如何,趙薪並不知道,但在大宋卻是極為低下的。
太祖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名義上上是限制武將權力,開始中央集權,卻也變相的削弱了武人的地位。
自古以來都講究一個“學得屠龍技,賣與帝王家。”,自此武人也就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上升途徑。
後來的高粱河車神……太宗趙光義同學,有樣學樣,繼續限制武將的地位。
最直接的措施就是,無限抬高了文人的地位,講究一個以文禦武。
我們這位太宗陛下,據說政治能力還不錯,至少還能玩的轉。
但軍事能力就有些弱智了,錯誤的估計了形式,以疲憊之師奔襲幽州城。
意圖以迅雷之勢力掃蕩北方,光複燕雲之地。
心是極好的,畢竟沒了燕雲十六州的屏障,
大宋是極為被動了。 除了一個雁門關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關隘可守,雁門關之後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大地。
而北方的遼人恰好以騎兵為主,若是攻破雁門關,只需要不到一日就能夠合圍汴京城。
就是有雁門關的存在,遼人想要南下打草谷,確實極為簡單的事情,畢竟整個大宋的騎兵並不多,而且也遠遠及不上遼人。
自五代兒皇帝石敬塘雙手送掉燕雲十六州搏得契丹乾爹的承認之後,整個南方的漢人政權,便暴露在北方遊牧政權的威脅之下。
因而後來的後周柴威,太祖趙匡胤不遺余力的想要收復燕雲大地,奈何都沒有成功。
而太宗趙光義一者想要完成前人沒有完成的目標,以來彰顯自己的偉大明君形象。
二者可能真有那麽一份為民族大業做貢獻的心思。
奈何心思是好的,卻沒有那個能力,以十萬疲憊之師攻伐燕雲大地,最終不僅兵敗。
據說自己的屁股上,還挨了兩箭,並且那一場戰役之中,還折損了自北漢歸複的大將楊業。
而我們的太宗,連儀架都丟失了,最終只能乘坐驢車回到大本營。
因此戰地點是高粱河,在後世,也就多了一個高粱河車神的“雅號”。
這場北伐戰役的失敗,直接導致太祖趙匡胤對整個北方地帶戰略布置的宣告失敗。
起初,太祖趙匡胤打算以財物贖回燕雲大地,據說這項計劃已經在洽談之中。
而根據那個時代的北遼格局……若沒有趙光義的這一手,還真就有可能成功了。
遼雖建國,但隨著遼太祖阿寶機的是去世,遼人已經缺乏了掌控大局觀之人。
宋初,北遼還處於遊牧狀態,用一個詞語就可以形容,窮……很窮。
南方大地雖然經過百余年的戰亂,也是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但經過後周的發展,多數地區其實已經有了起色。
比遼人政權要好太多。
需求,政治眼光,等綜合對比……這筆買賣,成功的可能性其實極大。
但隨著太宗趙光義的高粱河戰役的失敗,這筆買賣徹底作廢,遼人再傻也知道了燕雲的重要性。
若是太祖還多活個幾年,也可能以戰爭的形式收復燕雲大地。
兩兄弟在軍事能力之上,其實沒有多少可比性,畢竟太祖趙匡胤是當時柴容的托孤大臣。
其實可以這般說,趙光義以燕雲大地換了一個高粱河車神的雅號。
“郡王,我們到了,你在想些什麽?”一旁傳來趙九的聲音,問道。
趙薪從胡思亂想之中脫離出來,這就是腦袋好使的後遺症了。
走個路,都能開小差,思考諸多問題。
從袖套之中掏出那枚令牌,遞給一旁的禁衛軍,之後才被放行。
進出宮廷自然要嚴查,並不是你是郡王,親王就能夠自由初入。
當然,有一個地方是例外。
諸位相公們辦公的地方,就沒有這般麻煩,畢竟他們每日都需要進出點卯。
老實說,趙薪對這個宮城,一點好感都沒有,若非必要,他真不想回來。
住在汴京城多好,又沒有什麽桎梏。
住在水銀堆之上,趙薪想想就覺得恐怖……頭皮發麻。
若不是趙禎的命令,他一刻都不願意待在宮城之中。
可能是因為水銀的緣故,其中飛鳥不見,蚊蟲斷絕。
這個時代驅趕蚊蟲鼠蟻的法子不多,高端一點的用水銀,低端一些的直接上砒霜。
就是小孩子殺蟲,也是用的砒霜。
水銀這玩意兒吸收多了,那可是影響後代質量的,看趙禎就是前車之鑒。
趙薪覺得自己有必要催促一下趙禎,讓他督促一些郡王府快些建成。
到時候好早點搬出去,這是極為有必要的。
二人剛進宮沒多久,這才走了一段距離而已。
蕭禹這個老太監就匆忙的快步而來,並且大聲說道:“郡王,您可算是回來了,官家已經等您許久了。”
好吧!
他就知道,這事情定然是躲不開的,地下城丐幫老巢之中若是沒發現軍械,那就罷了。
這發現了軍械,並且還是如此大批量的,其中更是有八牛弩這種大殺器。
趙禎不可能不過問,他這個當時情況的見證者,自然也是昨晚詢問一番的。
一行三人,朝著文德殿的位置而去。
今日並非大朝會的時間,因此趙禎一般都在文德殿……處理公務。
躲不開的,趙薪為沒想要躲避的。
只是自己這忙碌了一夜,還沒有休息一下,便要帶走問話,這就是不是有些不人道了。
奈何,他也只能在心裡如此想一想,誰讓這個天下的官家,現在是他趙禎呢。
“郡王,皇城司的探子不是說事情早就完結,為何你們還耽擱了這般久?”蕭禹語氣如常問道。
趙薪打了一個哈欠,淡淡的說道:“沒什麽,也就是去了一趟開封府衙,之後同趙九去吃了個早飯而已。”
蕭禹點點頭不在言語,少年已經是文德殿了。
此時殿中頗為安靜,也就是說官家趙禎並沒有同諸位相公商議朝政。
“郡王請,官家說郡王來了直接進入即可,不用通傳稟報。”一旁嗯蕭禹笑著說道。
趙薪走進文德殿,看著趙禎此刻並沒有處理公務,而是在吃早飯。
極為簡單的一份早餐,一份白米粥在加上兩碟小菜而已,若是趙薪看的不錯的話,其中一份就是鹹菜了。
不得不說,白米粥和鹹菜簡直就是絕配。
“趙薪,見過官家。”掃視一眼之後,他連忙行禮道。
“起身吧!”趙禎沒有放下手中的碗筷,道。
喝了一口白米粥之後,這才抬起頭問道:“早餐吃了嗎?沒吃就一起吃點。”
皇帝的早餐,趙薪還真的想試一試,奈何在妙娘家的早點鋪子中已經很飽了。
此刻在吃一些,等會兒他就別想補覺了。
權衡利弊他還是覺得,補覺更為重要。
“多謝官家的美意了,只是我和趙九已經在禦街旁的食肆中吃過了,此時實在吃不下。”趙薪只能謝絕道。
“哦,你們早上吃的是些什麽?”
趙禎突然之間嘮家常,讓趙薪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良久之後, 他才娓娓道來。
“胡辣湯阿,還真是有些想念那個味道阿。”趙禎放下碗筷,有些追憶著說道。
“官家若是想吃,奴婢這就出宮去買,奴婢動作快一些,想必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一旁的蕭禹見狀,連忙很有狗腿子的覺悟說道。
趙禎卻連忙擺擺手道:“算了,不用了,沒必要為了我一個人的口腹之欲,李白勞師動眾,再者這白米粥配上鹹菜,其實也很不錯的。”
“官家聖明。”眾人連忙道。
仁慈之君,果然是仁慈之君。
不過這是要分人的,至少之前對趙薪不是如此。
初魂穿那一刻,趙薪明顯感覺到,趙禎對自己是動了殺心的。
“坐下說話。”趙禎指著對面的位置,說道。
待趙薪坐定之後,趙禎這才開口道:“對於那些軍械,你有什麽看法?”
這問題實則很簡單的,一看能看出來,這一堆軍械能幹嘛?
“有人,想要以防萬一。”趙薪肯定的說道。
自古帝位之爭尤為慘烈,大宋一般皇位更迭倒是頗為順利,但那是有一個前提。
官家有子嗣存在,繼承接替就順理成章。
有人抱著希望,提前做些準備,倒是極為正常。
趙薪頭一個想到的就是趙允讓一系,但旋即有排除了這個念頭。
趙宗實本就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畢竟他乃是當今官家的養子,壓根沒有必要冒險。
再者韓琦,也不會跟著他們如此鋌而走險。
那就只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