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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九這家夥,當真一點都不憐香惜玉。”趙薪暗自嘀咕道。
有時候,他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和太監待的時間長了,對女人已經失去了興趣。
古道熱腸,想想就可怕。
幸好,趙九好似對誰都這樣一副面孔。
他倒是忘記了,自己之前可是有多殺伐果斷,也沒見憐香惜玉。
雙標,赤裸裸的雙標。
“行啦,姑娘就別裝睡了,我雖然不及趙九,但殺你這樣一個重傷之人,還是費不了多少事情的。”趙薪揚起折扇,冷冷的說道。
對於丐幫,對於這個黑衣女子,趙薪實在沒有什麽好感,若非她所說知曉丐幫老巢所在。
之前他不會讓趙九停手,動殺心是真,女子也該察覺到了。
至於緣何在趙九出手之下,還沒有暈過去,那就不是他能夠知曉的了。
照理說不該如此,畢竟按照蕭禹所說,以趙九的功力……在當下的江湖之中,已經是頂尖行列。
但武功這東西有些玄奇,有些人擁有一些小手段……小竅門,也極為正常。
“貴人……,如何看出,在下是裝的,我自認為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女子傷勢頗重,斷斷續續的問道。
“當然是猜的,沒想到你們這些江湖人,詭異手段還真是多。”趙薪收起折扇,站起來淡淡的說道。
之前還有些忌憚這女子的話,現在已經沒有了,她見識過趙九的厲害。
若是想要逃,之前是最好的機會,這裡距離開封府衙其實不遠。
再拖延下去,趙九可是就回來了。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麽她是真重傷,連逃跑都無力,再者有事情需要借助自己的力量,不願意逃跑。
“你是有事情求我吧!”趙薪走到床前,笑著說道。
女子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少年的笑容,頓時驚慌起來。
自己所有的秘密,好似都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之下……無所遁形。
見到直白的來說,就好像身無寸褸的站在他人面前。
想想還有點小羞恥,阿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女子艱難的坐起來,解下黑色面紗,露出一張真容來。
單看右邊,著實精致靚麗是個美女,到左邊則是一道刀疤。
“你不用和我說話,到時候我就將你轉交給開封府,你去同府尹包大人說吧!”趙薪站起身子來,而後接著說道:“其實,我對你的故事並不感興趣。”
這個世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人生,或者是故事。
趙薪不是那種我有酒你有故事,而我願意聽你講述人生的那種人。
旁人的故事聽多了之後,就變成自己的了,他並不想當那種講道理的好人。
不過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見識的人間不公,變的公正起來。
就好比現下這個事情,即便將這個黑衣女子交給開封府,最後她也是難逃一死的。
宋律對拐賣兒童的刑法定的極重,一旦拐賣十歲以下的孩童,若是被抓,那就是死刑。
丐幫在汴京城生根發芽,以誘拐婦孺作為生存手段,死多少次都不為過。
但可以預見,丐幫的人數不會少,到時候是懲罰首惡還是一視同仁,還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
【罷了,罷了,讓我們的包公包拯,去頭疼這個問題吧!】
趙薪在一旁的前盤膝坐下,暗自想到。
“這位貴人,我明白你看不起我等江湖人,但我們能不能來一場交易?”那女子仍舊不死心,大聲問道。
“江湖人?就你們也配?”趙薪重重的丟下折扇,厲聲說道。
“人間渣滓,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拐賣婦孺,這種事情是人做得出來的勾當?”想起這些,趙薪就滿肚子怒火。
他是見識過的,那些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的慘淡下場,這還是後世那個開放所謂公平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黑暗面更多,每年的懸案不知幾何,被拐走之後,就意味著找回來的可能性為零。
金大俠筆下的江湖雖然也有肮髒黑暗的一面,但總歸是有人性的光輝,比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郭靖……。
而這個時代,所謂的江湖不過是一個肮髒的泥潭,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惡心。
“貴人聽我說完,再下決斷。”黑衣女子沒管他的表情,接著說道:“若是貴人不答應我的交易,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到時候我也活不了。”
“你這是,威脅我?”趙薪死死的盯著那女子。
果然,這世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看空了生死,女子反而不在懼怕了,反而笑了笑,道:“貴人,可以如此認為。”
“只要貴人答應我的請求,在下萬死報答。”女子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行了,你說吧!”最終趙薪還是妥協了,於汴京來說,這丐幫就是一個大毒瘤。
作為一個還有些良知的人,他也不可能看著那些可憐人,陷入泥沼之中,而無動於衷。
“我有一個妹妹,自小養在汴京東城巷之中, 但自從義父被現任幫主偷襲而死之後。現任幫主彭和尚為了壓迫幫眾信服他,便想到,我這個前任幫主的義女若是服從於他,那些幫眾也會屈服。”
女子淡淡的開始述說道。
果然,接下來的情侶很老套。
無非就是作為前任幫主義女的黑衣女子不同意,現任幫主彭和尚知道她有一個妹妹。
就抓住了女子的妹妹,以此來要挾她。
女子試圖救出妹妹,奈何對方人多勢眾,雙拳難敵四手,敗下陣來重傷逃遁。
“你想讓我救你妹妹?”趙薪詢問道。
黑衣女子點點頭。
“這事情,開封府衙的人也能夠做到,更何況他們坐起來恐怕更為簡單吧!”趙薪淡淡的說道。
女子卻搖頭,而後緩緩說道:“難道貴人真認為,我們丐幫在東京地下存留數十年,只是因為東京城低下水道交錯縱橫,尋常人難以走通不成?”
“我知道,哪位包大人是個好官,但也只能代表他自己而已。”女子扯出一個笑容,頗為淒慘的說道。
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麽一份掛礙,那也是他的弱點,而女子的妹妹就是她的弱點,或者說是她心中僅剩的那片光明。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答應交易。”趙薪看著那女子,淡淡的說道。
“可以。”女子迫不及待的說道。
趙薪笑了,問道:“難道,你就不問問我,這條件是什麽?可能我回讓你去死呢。”
“貴人,那不重要,不是嗎?”女子笑著說道。
是啊,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