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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我一夜未睡,只怕辦不好此事吧!”趙薪自然是不願意去的,因而推脫道。
那等場面,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各種情景。
還不如不去,倒是能夠躲得一個清閑。
奈何。
趙禎卻看著他,說道:“希文都快是花甲之年,都不辭辛苦,你一個年輕人,緣何能說不行。”
這語氣措辭,還有態度,他不去只怕都是不行了。
“臣,遵命便是。”趙薪答道。
“趙薪,你我選擇的這條路,都是你我的選擇,不管你之前是為了活命,亦或是怎樣都好,但從今往後,學著如何做一個好帝皇,都是你唯一的選擇。”就在這時候,趙禎意味深長的話語傳來。
“多謝官家良言。”趙薪這一次心悅誠服。
趙禎這話其實是在開解自己,只怕我們這位官家,已經看出來我知道,趙薪其實對這個皇位沒有多大的眷念。
趙禎既然在同他如此提醒著他,也就說明是真的將自己當做一個後輩來看待了。
長輩之言,如何能夠不敬服。
即便他今後的行事方法不會改變,但對於為自己考慮的人,從來不要去抵觸。
就仿若後世中望子成龍的父母,為子女選擇的道路,不一定要去走,但也不要不理解並且傷他們的心。
“你且跟著童遠去吧,到時候讓童遠安排兩個小太監,幫你搬搬抬抬。”趙禎揮揮手,道。
之後,就將視線挪移到了奏章政務之上。
趙薪領著趙九朝著內庫的方向而去,心中則在思考趙禎的舉措。
有了趙禎從內庫中劃撥的五百貫,此時就已經成了一大半。
這無關乎銀錢的多寡,而是一個態度,這五百貫是趙禎賜予,這意味則就大不相同。
官府的公函,百姓或許不敢輕易觸犯,但卻有著極多的迂回策略。
有些法子,即便是官府知曉,也不好去追究。
但皇帝官家賜予的東西,則不同,對於皇帝這層身份,百姓有著天然的敬畏和服從。
縱使趙禎隻沒人賜予一枚銅板,這意味也都不同。
更何況還讓兩個小太監搬運五百貫銀錢,為何不是身強體壯的侍衛,就是因為太監一般外出,則就代表著官家。
或許,不是如此。
但人擅長腦補,趙禎什麽態度都沒表,看著的人卻會去揣摩他的心思。
五百貫是一個很大的數量,宋通寶基本都是一個模子。以一枚通寶為一文,一百文為一吊錢,而十吊為一貫。
一般一貫錢,便有五斤左右重量,五百貫便是二百五十斤。
趙薪這具軀殼還只是一個少年,並且是那種長期營養不良的少年。
就是再來三四個他,他不一定能夠將這五百貫搬到開封府。
那些願意回來的女子,也就只有五十人左右而已,也就是說每人能夠分到十貫左右。
十貫錢已經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了,若是在鄉下,已經能夠購買三畝良田。即便是在汴京,也足夠一家三口一年所需。
若是再加上開封府衙的撫恤金,也足夠那些女子安身立命了。
但關鍵的是,要那些女子不傻,經此一難之後,要有自己的心思。
不過,這些就不是他能夠管嗯了。
畢竟,他不會去“售後”,那些事情是開封府衙的職責。
只是這五百貫,只怕就不是兩個小太監能夠抬的動了,
最終童遠喚了四個小太監,抬著裝有五百貫的箱子,出宮之後……朝著開封府衙方向而去。 四個小太監面色喜悅,好似這就不是一項苦差,而是一樁肥差事。
想想也對,進入宮廷的小太監極少有機會能夠出宮,有些人甚至數十年沒有踏出過宮門一步。
這一遭即便不能遊蕩,但出來透一透也是極好的。
太陽已經高升,整個開封城的溫度迅速飆升,只是行走了片刻,趙薪便感覺酷暑難當。
幸好,踏過禦街之後,趙薪就找了一輛牛車,朝著開封府的方向而去。
四個小太監當時就愣住了,還有此等操作,尋常時候他們可都是全程苦工的。
不過,四人卻沒有反對,誰讓趙薪才是主子呢。
透過簡陋的牛車,趙薪能夠一窺周邊的風貌,這又和在樊樓看到的汴京大有不同。
至於牛車,則就是開封府的公交了,整個東京城要容納上百萬人,自然極為廣大。
只怕是從城東,到城西,步行都需要幾個時辰,因而牛車這一收費型的代步工具,應運而生。
路程不同,收費則不同。
根據後世的研究,開封府衙甚至開辟了幾條牛車專用通道,這大致就是後世公交的雛形了。
就如從禦街到開封府,這牛車主人,便收取了他們十個銅板。
後世有人說過,服務行業只要有時常,便大有可為,並且會迅速展開為一條龍行業。
這話果然不假, 就如汴京的車行也就應運而生了。
行遲遲,路盡頭。
牛車在開封府衙前停下,趙薪身上沒錢,我就只有那兩個小太監付錢了。
雖說如此,卻付的心甘情願。
待下車之後,趙薪這才發現,開封府衙之前圍了一大票人。
大多都是拖家帶口的,只怕就是那些女子的親人了,當然也不排除看熱鬧的。
看熱鬧這個習慣,自古以來便有之。
只是這就麻煩了,府衙前門被圍住了,他們進不去。
便在他頭疼之時,其中一個小太監開口道:“郡王,開封府衙奴婢來過一次,有個後門,我們可以從那裡進去。”
“帶路。”趙薪連忙道。
看著那群百姓,百人千面趙薪就覺得頭疼,只怕包拯此刻就更為頭疼了。
百姓都喜歡將表情直接表達出來,一眼看去,就幾乎能夠能夠看透他們之表現。
他搖搖頭,情況不容樂觀阿。
小太監們在外面還是有些作用的,之前後門守門的那兩個衙役,沒有阻攔他們一行人,而是直接放行了。
通過後門,進入府衙的後堂。
果然,趙薪就看到了一籌莫展的包拯和公孫策。
就是他們進來了,二人也都沒有瞧見。
沒有辦法,趙薪只能開口提醒了:“包公,公孫先生在為何事發愁。”
二人一同轉過頭來,包拯立馬拉住他的手道:“郡王來的正好,老夫有事相求。”
看著急性子的包老頭兒,趙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