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泥,這槍朕看還有一個毛病,就是沒有瞄準的標尺,也就是準星。你們再多實驗幾次,在前面弄上個標尺,以便於使用者瞄準。”朱由榔又畫了一個準星的樣子,交給焦泥。
“陛下,您真是太偉大了!簡直就像上帝一樣無所不能!臣都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表達臣的讚美與欽佩!”焦泥拿過那張畫了準星的紙,看了看,抬起頭來說道。
朱由榔看他的眼裡閃著敬佩的目光,知道他是打心眼裡佩服,笑了笑說道:“焦泥,你這家夥,來中國不長時間,竟然也學會了拍朕的馬屁?”
“不不不,偉大的皇帝陛下,臣真的是發自內心的佩服。您的話就像迷霧裡的明燈,讓臣等一下子就打開了思想的天窗。”焦泥激動地說道。
“行了,你說的朕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快乾活吧,朕回去了。”朱由榔趕緊揮手打住,起身抬腿就走。
“陛下,能否給此槍賜個名呢?”焦泥見朱由榔要走,急忙又問了一句。
朱由榔一頓,心想:“對啊,很有必要,後世見的長槍,幾乎全是外國名字,除了中正步槍之外,什麽AK47,M16,三八大蓋等,這回咱們中國人第一次研製出來長槍,怎麽也得取個好聽的中文名字,讓後世子孫也可以吹上幾吹。”
想到這裡,說道:“好,朕想想。”
朱由榔想了想後世的槍名,除了三八大蓋之外,還真沒想到好聽的名字。但三八大蓋是日本人的槍,這名字決不能用。
“叫……,就叫永歷威龍吧。”朱由榔想了想,終於想起一個自己感覺很拉風的名字。
“謝謝皇上賜名!”焦泥連忙說道。
“以後每條槍都要刻上槍號,軍器營要做好登記,每條槍發到哪裡,發給誰都要有記錄。這條槍嘛,雖然還不是那麽好用,但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槍號就編為16480001號吧。以後每增加一年,在‘8’上加1,每生產一條槍,就在最後的數字上加1,就按這個規律編號。”
“臣遵旨!”焦泥連忙答道。
他們不知道,1648是永歷三年的公元紀年。
……
回宮的路上,朱由榔仍是興奮不已,對顧炎武說道:“雪松,你知道嗎?鋼槍的問世,就意味著咱們在熱兵器時代又邁出了堅實的一步,若是以後改良好了,哪怕是生產一千支鋼槍,朕敢說,滿清的所謂鐵騎離覆沒之日已經不遠了。”
“陛下,臣也是非常興奮。臣何幸,竟遇到陛下這樣的明主?臣真懷疑,是不是祖墳上冒青煙了?”顧炎武高興地說道。
“哈哈哈……”朱由榔本就高興得不得了,被顧炎武這麽一說,更是忍不住開懷大笑。
“等著吧,咱們的科技所將來會出越來越多的科技成果,將會給大明的經濟、社會發展帶來巨大的進步。朕一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全面恢復祖宗基業,就熱血沸騰啊。”
“陛下雄才大略,智慮深遠,滿清宵小,哪是陛下的對手啊。”顧炎武笑著答道。
“哈哈哈……,雪松,朕雖然知道你這是在拍馬屁,但朕還是感覺很受用啊。”朱由榔得意地大笑。
笑聲中一眼瞥見白興,心裡猛地一動,心道:“壞了,差點忘了一件大事。當初說要給他和李承胤主婚,因為西征給忘了。自己不說,這就夥也不好意思提醒。”
想到這裡,朱由榔又想:“這兩個人都跟小棗有關系,小梅是小棗的侍女,也是她收養的孤女,說不得,等小梅成親時,小棗就是她的娘家人。李承胤呢,是李成棟的義子,李成棟跟小棗原來更是仆與主的關系,他要成親,小棗作為婆家人也得忙著操持。所以,這事得等小棗生產之後再辦。”
算了算日子,邢小棗再有一個多月就應該生產了,等她出了月子,就可以操辦了。
朱由榔想到這裡,叫過白興:“小白,朕說過要為你和承胤主婚,朕這陣子忙的忘了,你心裡著急了吧?”
“嘿嘿,皇上,臣不著急,著啥急呀。再說了,邢院長回鄉省親,到現在沒有回來,小梅也沒個娘家人,現在辦也不是時候。”白興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樣吧,朕估摸著邢院長再有一個多月差不多就回來了。婚期就定在六月初六,你告訴承胤一聲,那天你倆同時成親。”朱由榔直接就拍板了。
“哎,謝謝皇上!”白興興奮地大聲說道。
“嘿,你小子高興傻了不是?在大街上呢!”顧炎武忙往周圍看了看,見無人注意,這才放下心來。
白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朱由榔和顧炎武相視一眼,又笑了起來。
……
事實證明,朱由榔還是低估了陳邦彥的擰勁。
當他回到宮中,天色已晚,就打發顧炎武回府,自己也回了后宮,在慈寧宮給母后請過安,又逗了逗兒子朱慈煊一番,剛想坐下陪母后說說話,就聽李洪進來稟報:“皇上,陳邦彥陳大人求見。”
朱由榔一愣,心道:“這家夥必然還是為了煊兒名份一事來的。他怎麽這麽死腦筋呢,非要逼著朕表態嗎?”
“不見!讓他回府,朕要用膳呢。”朱由榔煩躁地擺了擺手命道。
“嗻。”李洪答應一聲退下去了。
不一會兒又回來了:“皇上,陳大人說了,他就跪在宮外等,你不答應見他,他就不走。”
朱由榔一聽, 心裡那個氣啊,心說:“陳邦彥啊陳邦彥,你怎麽這麽擰呢?跟朕玩絕食戰術不是?”
“那就讓他跪著!”朱由榔吩咐道。
“嗻!”李洪轉身要走。
“李洪,先回來。兒啊,陳邦彥是個好官,讓他跪著不見不好吧?”馬太后這時候說話了。
“母后,您就是心軟,他是好官不假,可他這時候求見,指定是說一些讓兒子為難的話,兒子就想治治他這個擰勁。”朱由榔道。
“家有擰兒不敗家,國有諍臣不亡國。兒啊,這樣的好官你應該善待啊。”馬太后勸道。
朱由榔一聽,覺得非常有理,連忙站起來道:“兒子聽母后的。李洪,吩咐下去,賜膳給陳邦彥,就說是太后賞的。先讓他用餐,等朕用過膳之後,去勤政殿接見他。”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馬太后見兒子聽了自己的話,立即改了套路,高興地說道。